越玉卿看着自己肩頭的白銘軒,拍了拍自己殷紅的臉,偷偷吻了一下,他便頭一歪趴在自己肩頭睡了。

    越玉卿安頓好白銘軒,回到越家時辰不早只好翻牆頭入內,一上牆就見二哥帶着幾個人拿着火把在院裏看着她。

    越玉卿從容的跳了下來眯着眼睛笑了笑道:“阿兄還沒有睡呢。”

    越誠卿陰沉着臉道:“我是專門等你呢,守孝期間飲酒,還這麼晚回來。”

    越玉卿心裏嘀咕‘那時候你不是也飲酒嗎,這會兒說我’但這樣的話還是不敢說出口,古代的酒水味道淡,可以歸於水,也可歸於酒,守孝期間沒有明確規定不許飲酒。

    越玉卿睜着無辜的眼睛,伸了伸懶腰道:“阿兄,我這是忙了一天,正巧阿軒搬家請了我們去看看。”

    “阿軒?”越誠卿咬牙切齒道:“你和白家三郎無媒無聘,讓外人瞧見怎麼看我越家。”

    越玉卿不樂意反駁道:“要是讓別人說來,我早就不清白了,一路與白公子同行,反正我也不管,我除了他誰也不嫁。”說完便哭訴道:“阿孃呀·······,我想您了,如今在兄長身邊的日子不好過呀。”哭着還拿眼睛輕飄二哥。

    “你·······”越誠卿氣的臉色通紅。

    因這個地方與王四娘院子只隔了一道牆,王四娘聽見動靜便帶着侍女出來。

    “這是怎麼了。”

    越誠卿嚥下這口氣,轉身給王四娘行禮道:“長嫂。”

    越玉卿止住哭聲行了禮道:“阿秭,還沒睡呢。”

    王四娘拉過越玉卿的手看着越誠卿道:“什麼話明日再說吧,二弟和阿玉都在衙門裏忙了一天,早些休息。”

    越誠卿看着越玉卿的背影,嘆了口氣,阿玉身份特殊,若被敵方發現阿玉就是設計出火龍槍和火銃的人,後果不堪設想,如今太子都派了暗衛保護,要是阿玉出了什麼差遲自己怎麼面對去世的爹孃。

    太子一邊批示公文一邊聽暗衛回話,聽到越玉卿與白銘軒的情愫擡頭詫異接着笑了笑道:“小娘子長大了有了心思了,罷了暗中保護,別的不用管。”

    越玉卿也覺得昨天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一大早便端着自己親手做的粥去二哥房裏請罪,越誠卿看着一臉笑意的妹妹,再多的火氣也消了。

    越玉卿圓溜溜的眼睛如同小貓咪一般,乖巧的看着二哥道:“二阿兄,我一定不會這麼胡來了,下了值就早早回家。”

    越誠卿總算知道爲什麼阿爹阿孃如此寵愛阿玉,要是被她哄半點脾氣也沒了,瞪了她一眼道:“這次就算了,下次再不可如此,長二去哪了?”

    越玉卿也不敢說自己把長二灌醉,笑着道:“白公子住的地方還要修繕,我讓長二去幫忙了。”

    越誠卿一聽又是白家三郎的事兒,冷聲道:“你倒是對他關愛有加。”

    越玉卿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嘿嘿笑了笑,陪着二哥吃了早餐,便去了雜造局,到了門口越玉卿正巧見一批盔甲到了,越玉卿看着盔甲,心裏有了一個想法。

    如今多由步兵組建,騎兵卻很少,這樣一場戰役下來傷亡比較大,損失也不可估量,前世的蒙古時期爲何能橫掃歐亞大陸,就是有了所向披靡的騎兵,尤其是重甲騎兵如同坦克。

    越玉卿覺得太子可以培養一隊三千到五千人的騎兵,培養一批騎兵花費絕對不少,但收益也是無窮,最優質的馬匹在蒙古,重利之下一定有勇者,馬匹也絕對不是問題。

    越玉卿寫了奏摺呈了上去,隔天就被太子傳召。

    越玉卿進了太子府,見有一個短鬚的將軍,大概三十多歲,越玉卿行禮後太子對她道:“這是裴將軍。”

    越玉卿一聽姓裴,就知道一定是京城裴中書的家人,越玉卿忙見了禮。

    裴將軍哈哈笑道:“真是少年出英雄,這小越大人都乃夫之風呀。”

    越玉卿謙遜道:“不敢不敢。”

    太子從主位上下來,拿出越玉卿的摺子道:“阿玉說的騎兵,孤以前在蒙古過見過,只是不知道阿玉的重型騎兵真有這麼厲害?”

    越玉卿拿出一張布把畫好的騎兵形態展現了出來,從馬匹到人全都是武裝,馬匹也一定要耐力絕對好,而且騎兵可以換馬,這樣纔不會使馬匹勞累而死。

    越玉卿道:“有了這樣的騎兵一定要紀律嚴明士兵高大有力,既然蒙古有了騎兵,太子殿下不如弄來一個蒙古騎兵軍官,具體如何訓練,我不懂,但我知道如何打造騎兵的兵器,越家馬匹都有一副馬具,花費雖然大,但放在騎兵身上可是不可小覷的。”

    太子當然知道,而且給自己的親衛都配了馬具,這馬具還是越玉卿小時候見阿爹騎馬費勁,打造出來的,發現騎馬方便了許多,後來親近之人便紛紛效仿。

    裴將軍越看心裏越熱,能想象到這一羣騎兵手拿長毛,到了步兵隊伍裏如同猛虎到了羊羣裏,真是所向披靡了,忙對太子道:“殿下,我們先購來一千蒙古馬,先訓練一千精銳。”

    太子點頭道:“可,具體的詳議,阿玉,你先命雜造局打造一副重型騎兵的盔甲,孤先看看。”

    越玉卿出了太子府,直奔雜造局,打造騎兵就不能怕浪費錢,越玉卿知道荊州有個鑄劍山莊,號稱他們家打造出來的劍吹毛利刃,如果鑄劍山莊能打造重型盔甲刀劍不破,這纔是真正的人型坦克。

    越玉卿看着這些盔甲的質量,還算不錯,但絕對做不到刀槍不入,如果在鐵器里加上硅、錳、磷和硫等元素,可煉出精鐵溫度再能達到就可煉出鋼來。

    “考工,您的信件。”工部小吏送上書信,越玉卿打開一看是自家長兄的來信,信件主要提道了那三顆良種,已經全部養活,如今被人細心照料,已經有了出芽的狀態,越玉卿極爲高興,只要結了果,太子過目就可入天竺國大肆購買,軍糧就有了保證。

    下值後越玉卿活動了活動脖子,看着手裏的圖布料,心裏覺得沒有紙張真是麻煩,自己也只知道一點點造紙的工藝,看來還得摸索摸索,用布料真是太浪費了。

    “考工,明日您沐休,可有是什麼事吩咐?”工匠的頭領過來問道。

    越玉卿查看倉庫的強弩,因強弩的出現羌夏國並沒有佔到便宜,一場小型戰役下來,羌族死傷無數,已經有了和談的意思。

    “這二百強弩侍郎大人可有批覆?”這二百強弩是討伐僞帝的魏將軍要的強弩。

    “侍郎大人讓明日一早就同軍糧一起送到豫州。”

    越玉卿查看無誤與值班的人交接,剛出衙門就見白銘軒牽着馬在門口等候,像極了來接女朋友的男朋友。

    越玉卿整了整官帽,調皮的行禮道:“倉部主事大人,別來無恙呀。”

    白銘軒如今入職戶部六品倉部主事,主管糧倉,因前段時間丈量土地,盤查戶籍,白銘軒做的極爲出色,如今人才難求,像白銘軒這等豪門大族培養的嫡子有着不弱的政治才能,短短半月有餘做到了六品倉部主事。

    白銘軒笑着彈了她的小耳朵道:“調皮。”越玉卿伸了伸懶腰道:“明日我沐休,你這剛當上主事可不能鬆懈。”

    白銘軒含笑看着眼前帶着官帽一臉稚氣的心上人,這已經三四天沒有見面了甚是想念,見她走近拍了拍她的官帽:“我明日也沐休,明日帶你去喫醉蝦可好。”

    越玉卿爲難的吐了吐舌頭,因不知道白銘軒也沐休,王四娘叫越玉卿作陪接待潭州來的三嫂子龐氏,這次龐氏一是爲了給侄女送嫁二是應阿公的令來金陵看看遠嫁的小姑子。

    越玉卿拉着白銘軒的袖子道:“我本也不想去,但王四娘已經是我長嫂了,也不好推辭,今晚吧我們去秦淮河邊上有一家麪館,我們的曹參大人一直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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