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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宏卿拿起手中曬乾的白葵,那司農一臉的激動道:“大人,這白葵一株可結四斤糧,下官按照七郎的指使,曬乾後讓那些死囚喫下,並無任何大礙,下官以身試險口感極佳,精糧無疑呀大人。”

    越宏卿激動的走來走去,問道:“如今還有幾株?”

    司農忙道:“七郎當時把種植方法留了方子,只要砍下多出的枝葉,插入泥土便可成活,下官試了一株,果真如此,沒有曬的白葵打開後全是子兒,按照七郎的法子埋入地下便是種子,半月可發芽,下官已經試了,果真現如今種下了三畝地,全部發芽了。”

    “好,一定要保密,這件事你辦好了,回稟太子給你記大功。”

    “謝大人恩典。”

    越宏卿讓司農下去,寫奏章給太子稟明此事,現如今已經五月,再有一月便可收糧了,北方乾旱收成欠佳,豫州已經大部分地區開始欠收,一旦糧食不夠,發生災荒,對剛打下來的城池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太子看了奏章大喜道:“好,如此良種何愁軍糧不夠?百姓無糧可食?”當即寫下密令交與親信侍衛關方低聲囑咐道:“祕密交與林周,只要這件事情辦得好,記他一功。”

    林周是管理漕運的河路總管,這次戰馬的事情做的密不通風是個能臣,也在太子面前掛了號。

    林周本就是商賈出身,林周的父親五年在前太子整頓金陵便使出全身解數攀上了太子身邊的大監,太子逃到南方,這林周父親更是傾盡家財助太子穩定南郡等地,太子也投桃報李把河道總管這個肥差給了林周。

    林周拿着密函心裏激動萬分,難穩內心的喜悅,這可是立大功的時候,叫來親信道:“這次你把最大的漕運幫派叫來,我要親自與他們會面。”

    越玉卿對白葵的事情一無所知,越宏卿也不願意把妹妹推到前面,有時候隱藏也是一種保護。

    “越大人,您的信件。”越玉卿給身邊的長二使了一個眼色,長二翻了白眼出了房間,越玉卿打開信件原來白銘軒邀約去清雲閣赴約,越玉卿嘴角含笑,小心翼翼把布收好,看着如此奢侈的布,想起前一段時間安排三個匠人做紙,不知有沒有進展。

    “長二,長二。”

    長二抱着劍從門外進來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去問問前幾日的那三個匠人,我讓他們做的紙張,研究好了沒有?對了下值你先回去,我出去一趟。”

    長二無語道:“又不回去喫飯了,二郎君非拔了我的皮。”

    越玉卿討好的笑了笑道:“就說我有公務。”

    “不對呀,前幾天白公子不是派去視察農耕了,這麼快就回來了。”長二疑惑道。

    越玉卿算了算時間差不多就是這幾日,笑道:“信上說,今天下垧午就到了,你去工坊問完話就直接回家,對了你怎麼就知道是白公子。”

    長二無奈道:“看你笑的那個樣子,不是他還會是誰,那行吧,你早點回來。”

    越玉卿脫下官服,換上月白色的錦袍,拿出抽屜裏的銅鏡照了又照,把新改良的火藥配方鎖起來,這纔出了衙門。

    “大人這是出去?”門口的小吏問道。

    越玉卿逃班說不過去,點頭道:“去工坊看看,你們忙。”

    越玉卿騎馬到了清風閣,小二道:“公子幾位?”

    越玉卿笑道:“白公子定好的。”

    “哦,請跟我來。”

    越玉卿並沒有注意到另一桌子的幾個人,那幾人神色自若相互看了一眼,便出了清風閣的大門。

    越玉卿剛一進去見背影不對,沒反應過來便被迷暈了過去。

    長二傍晚從工坊回來,看着家門口站着的白銘軒差異道:“你不是和阿玉一起赴約了嗎?怎麼在這?”

    白銘軒一臉疑惑道:“我剛回來,何時和阿玉赴約。”

    “糟了。”

    越誠卿看着跪在地上的長二怒道:“廢物,阿玉何時出的衙門?”

    “問了門房的小吏,小吏道是申時末時之末左右(下午三點半)”

    “去稟明太子,封城找人。”

    白銘軒帶着奴僕,一家一家店的找,府兵也接道命令封鎖城門,一戶一戶的查找,另外派出一隊人馬出城尋找。

    太子懊惱失算了,暗衛正巧趁着越玉卿在衙門便來回話,不足半柱香的時間人就不見了。

    越玉卿隱約醒來的時候在一堆布匹堆裏,手腳捆綁,嘴裏塞着東西,本來可用舌頭頂出去,哪個鱉孫居然寬布綁了一圈勒着嘴,看來現實比電視劇裏的人更聰明。

    越玉卿仔細回想暈倒前的情景,只見一個背影,穿戴與白銘軒一樣,但個子略矮了一些,按理說清風閣是認識白銘軒的,難道清風閣裏有這些賊人的內應?

    越玉卿正想着被兩個人從布堆里拉了出來,這些人不言不語拉着她上了一艘船,越玉卿也沒辦法反抗,只能任人擺佈,被人扔到一個船艙裏,一個首領模樣的人道:“給點喫喝。”

    越玉卿被解開了嘴裏的布,她深吸了一口氣,越玉卿也不喊不叫,喊叫並不能解決問題,說不定被灌藥或者遭一頓毒打,吃了飯菜,越玉卿覺得有些力氣,但還是裝作弱不經風的模樣歪倒在身後的草垛上,眯着眼睛打量周圍環境。

    “頭,這真是郡王要的人?會不會搞錯了,就這小子搗鼓出強弩和火器?”

    那首領喝了一口酒,長嘆一口道:“管那麼多做什麼,這是郡王要的人,我們抓來就行了,這小子跟蹤了半個月才找到這麼一個空子,也是於秀才的一手好字,才騙過了這下子。”

    於秀才本就是做假古董的,因機緣巧合被劉萬年抓到,見他有這等絕活就留在了身邊,這次越玉卿被抓看來他模仿白銘軒的字體已經惟妙惟肖了。

    越玉卿剛吃了飯,見這些賊人還要捆綁自己,忙道:“大人·····大人,我這弱不驚風的模樣如何能逃脫,我又不會浮水,別綁了,我要是出了問題,你們也不好交差不是。”

    那首領上下打量了她,越玉卿臉上全是汗漬和污垢,一副快死的狀態狼狽不堪,給下人使了眼色不再捆綁,越玉卿鬆了一口氣多少能在房間裏活動。

    門口被人把手,這船艙也密不透風,她通過這幾日的觀察,應該是一艘商船,開始是從西向東,五天前她覺得船變了航道是從南到北,越玉卿通過縫隙看船已經在大海上行駛了。

    越玉卿有些慌了,這些到底什麼人,如此費盡心機抓自己,肯定不是爲了販賣做奴隸。

    “喫飯了,你小子老實點。”

    越玉卿一臉的諂媚,笑着道:“大哥,今天喫的什麼?對了這是什麼地方。”

    “少廢話,你喫的比老子喫的都好,老實點自然少受苦。”那人放下飯菜,鎖好門。

    越玉卿這幾天總覺得他們繞這麼大一圈子是爲什麼?也對,要是走陸路難免被人搜查,走海路誰人也想不到。

    這時突然聽見前面一片喧譁,越玉卿趴在縫隙往外看,天色暗沉模糊判斷應該是一個港口,貌似這艘船與別的船發生了爭執,她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趴在門口聽不見有聲響,把前幾日鬆動的木板扒開,順着角落往外爬。

    越玉卿小心翼翼躲在一批貨的中間往外看,一羣人拿着火把站在船頭,越玉卿趴在船邊看了看海水,又見不遠處一艘華麗的大船在岸邊停靠,這裏離岸邊不遠,咬牙翻身順着船上的藤繩跳入了大海。

    “不好了,那人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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