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被抄家後的外戚之女 >第九十章燕州王
    康寧帝拿出奏摺,這是一本幷州都督的請罪摺子遞給太子劉天成,康寧帝道:“幷州都督是個良臣,只是他到底有沒有野心,這些都要靠你調查,這件事情朕壓着,你去調查,是放是殺,都是你的恩典。”

    劉天成看了奏摺,幷州都督閔房自己曾與他有一面之緣,說起閔房也算是真英雄,敢做敢當,北部大旱康寧帝爲了進快打入京城禁止調糧賑災,如今北部餓殍遍野,各州統計人口居然死了十幾萬人。

    康寧帝靠在軟榻上道:“幷州,兗州朕已經派了人去任命郡守,但燕州一直攻克不下,這燕州出了一個燕州王,朕準備派火炮,如若不降,直接推平燕州城。”

    太子劉天成知道這個燕州王,本就是農民起義,卻不知怎麼就佔據了燕州,分土地,修水利,半年的時間居然成了氣候,如今裴將軍派兵一萬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居然兵敗。

    劉天成想了想道:“陛下,如果用火炮只怕燕州更是奮力抵抗。”

    康寧帝擺了擺手道:“這些亂臣賊子,居然夥同蒙古與大金,大金提供了糧草於戰馬,這些人死不足惜,這次朕準備讓你親征,這是戰績,兩月後朕希望燕州城破,生擒燕州王。”

    劉天成低頭道:“臣弟領命。”

    康寧帝靠在軟榻上,笑着道:“知道讓你新婚燕爾出去打仗不地道,朕這次給你機會收復燕州,也是立功的機會,這次讓太子妃於你同行。”

    劉天成眉間展開,嘴角微微翹起道:“太子妃去不合適吧。畢竟軍營之中。”

    康寧帝咳嗽了幾聲道:“無礙,阿玉去了還能助你一臂之力,畢竟讓她看了戰況,還能畫出有力的攻城器。”

    劉天成回到太子府見越玉卿正在牀上補眠,不自在的摸了摸身上的玉佩,昨夜有點猛浪了,坐在牀邊,輕輕的拂了拂她額前的亂髮,越玉卿迷迷糊糊醒來見牀邊一個人,條件發射的輪起拳頭,劉天成寒光微閃一個側身抓住她的手臂,往懷裏一帶把她困在懷裏,越玉卿這才清醒,原來是太子,掙扎了兩下道:“你·····做什麼,剛剛嚇到我了。”

    劉天成嘴角一個冷笑,冷峻的面容帶着幾分調侃道:“怎麼?太子妃還沒有從越家七郎醒來?”

    越玉卿放棄掙扎,臉色微紅道:“昨日才嫁人,就算是一雙新鞋子也要試上幾日,更何況是嫁人。”說完嘟囔道:“門口誰當值的也不通報。”

    劉天成放開她,整了整衣衫,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清飲幾口道:“是孤不讓打擾的。”

    越玉卿從牀榻上起身,拿起簪子隨便娩了一個丸子頭,亂亂糟糟的,劉天成看不過眼喊了紅杏進來梳妝。

    劉天成把玩着杯子道:“這幾日趕快收拾衣衫,過不了五日跟孤去燕州。”

    越玉卿猛的扭頭,紅杏不防抓掉幾根頭髮,越玉卿:“嘶”了一聲。

    紅杏嚇得要跪地磕頭,越玉卿擺了擺手道:“無礙,無礙。”定定的看着一身玄衣,悠然自得的太子問道:“這是怎麼說。”

    太子挑了挑眉頭,眼神似含深情道:“自然是孤舍不下太子妃呀,奏請陛下讓太子妃一同前往。”

    越玉卿並不很想去,一路跋山涉水,如今大仇已報,趙勝也在雍州俘虜,押回京城被處了車裂之行,皇上放了趙家旁系與跟隨趙勝的王家,貶爲庶民逐出京城,王勝與王角也都死了,王家大多也都是婦孺。

    越玉卿低聲道:“妾一介女流,去軍營不好吧。”

    劉天成看了看她道:“在梁郡的第一戰,你不都已經上過戰場了,還親自放了火銃,怎麼這次平定燕州你反而退卻。”

    越玉卿一聽這話估計非去不行了,越玉卿玩着梳子道:“去也可以,這是這次是什麼情況。”

    “燕州出了什麼燕州王,分了土地還打砸了世家搶了糧食分給百姓,以功換糧修了河道與道路,大金與蒙古送去不少的兵器與糧食,所以這燕州久攻不下。”

    越玉卿想了想道:“爲什麼不招安了這什麼燕州王呢?”

    劉天成擡頭詫異的看了看她,自己開始也想招安,但康寧帝卻要直接摁死這個亂臣賊子,不能讓這個苗頭冒起來,唯恐大周皇權不保。

    劉天成靠在椅子上道:“開始還行,現在不行了,已經打了一個月的圍城之仗,這次他們死磕到底了。”

    越玉卿也很納悶,圍城就是斷絕糧草,如今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糧食沒有下來,去年的糧絕對不夠喫的,他們從哪裏來的糧食?

    劉天成見越玉卿低頭沉思,便道:“別想那麼多,趕緊收拾了,三月十一是個好日子,你裝扮成孤的文書,讓你的侍女裝扮成你,坐鎮太子府。”

    越玉卿想了半天道:“也好,但我要接了趙媽媽來府,如今趙媽媽已經回越府了,趙媽媽我最信任。”

    劉天成道:“不管你找誰,趕緊安排。”

    次日越玉卿親自安排長二接了趙媽媽進宮,這是越玉卿第二次見趙媽媽,第一次見她一臉病容,死活不讓越玉卿靠近,這次容顏紅潤,身體看來恢復的不錯。

    趙媽媽拉着她的手,一臉欣慰道:“阿玉真是長大了,也嫁人了,你阿孃見了一定高興。”說完低着頭擦淚。

    越玉卿眼睛含淚嘴角含笑道:“媽媽,不哭,自從阿爹沒了,阿孃對自己的身體也不在意了,估計我們兄妹在阿孃心裏都沒有阿爹重要。”

    趙媽媽拍了拍越玉卿的手道:“別怪你阿孃,你阿孃沒出嫁前,你跟她很像都是古靈精怪,遇見你爹,是她的劫,也是她的福,那時候爲了你爹,她絕食,什麼招數都用上了,父母那裏能扭得過孩子,同意了這門親事,你爹也爭氣一路穩坐高位,越家又出了皇后,你爹一輩子都疼愛她,沒有讓她受一點氣。”

    越玉卿靠在趙媽媽懷裏,低聲道:“我娘真勇敢,我確沒有她的勇氣。”

    趙媽媽拍了拍她的背,低聲道:“胡言亂語,太子精明能幹,朝中大事如今太子也獨當一面,阿玉人要朝前看,自己先過了自己心裏這個門檻,你還小,不能憑藉一時的意氣做事。”

    越玉卿眼淚順着面頰滑過道:“爲什麼老天每次要奪走我最重要的人,阿爹阿孃,還有·····阿軒。”

    趙媽媽一把拉過她,認真的看着越玉卿的眼睛,低聲道:“以後這種話不要說了,是個男人都忍不了更何況太子,得罪了太子你日子不會好過,阿玉你還小但輕重你要分清楚,你現在是太子妃,而不是越家千嬌萬寵的阿玉。”

    越玉卿輕輕點頭道:“知道了,我一定不會再說。”

    林州白衛拿出朝中的詔書遞給白銘軒,白銘軒拿起詔書看了又看,詫異問道:“這是朝廷讓阿爹重返中書省。”

    白衛點了點頭道:“依然是右中書,這是越家給我們拋出的,現在越家大郎子承父業官居尚書僕射,總管官員任職。”

    白銘軒扭過頭嘲諷道:“越家這是補償?阿爹您這是準備去京城嗎?”

    白衛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軒兒,你與越家七娘子有緣無份。”

    白銘軒嘴角扯出一個冷笑低語道:“越家也真是動作快,不足五個月便攀了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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