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沒腦子?”紅衣女子,很是惱怒一副要喫人的樣子。
不過沖着她這樣,我倒是放心了,至少證明她不是鬼而是個活生生的人。
只不過她到底是誰?
這般囂張還這般驕橫,她憑什麼?
我正在思考她的身份,她卻以爲我故作不理睬,更加惱羞成怒竟擡手就要打我。
這還了得要知道,我雖然不是什麼名門之後但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輩。所以趁着她擡手的時候我一把扼住她的手道:“你想幹什麼,搶我東西還想打我?真以爲我是欺負?”
“你!”她氣勢洶洶,眼看着就要加重力氣還擊,不想突然……
“啪。”清脆的一記耳光聲隨之響起。
不過被打的人不是我,而是那紅衣女子,打她的不是別人?
正是我。
但我絕非有意要打她,而她亦非刻意捱打,一切都是巧合。
因爲她不知爲何突然鬆手卸了力氣,我則是順勢而下不偏不倚正巧打中了她。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認真的道歉。
紅衣女子則是呆楞一秒,旋即怒火中燒擡手就想要給我一巴掌,這次我因理虧在先準備硬生生的受下。
不想一道白影突然出現,擋在了我的面前。
“朗哥哥。”我尚未看清眼前是人是鬼,就聽到紅衣女子一聲嬌喊。
這聲音同剛纔跟我說話的聲音,完全是判若兩人。
“孟道長?”白影回頭,我這纔看清楚對方的樣子,驚愕不已道。
“朗哥哥,你竟然幫助這個妖女,她先是污衊我然後又打我,你還幫她!?”紅衣女子越說越氣,一雙杏眼更是隱約泛着淚光,越發顯得我十惡不赦。
可我真沒做什麼啊。
但……
看着紅衣女子捂住還有手指印的右臉,我這想要解釋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孟朗月回頭望向我:“林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一時語凝。
“朗哥哥,事情明擺着你還要偏向她嗎?她肯定是妖人,你瞧着她那一頭長的過分的頭髮,保不齊就是山精野怪變的。”紅衣女子咄咄逼人的說道。
我的頭髮生長速度本來就異於常人,被她這麼一說我難免有些心虛。
誰曾想我越是這樣,那紅衣女子越是得寸進尺。
隨後她竟直接越過孟朗月欲伸手抓我的頭髮,我剛想躲避,兩道聲音竟同時響起:
“袁掌門!”
這兩道聲音一道蒼勁有力,一道則是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我心中大喜,直接忽略的第一道,我奔向來人:“師父。”
師父則是快步上前,將我護在身旁:“袁掌門,不知你拿着小徒的佛骨釘作甚?”
紅衣女子明顯一怔:“林前輩,她是你徒弟?”
面對她的質問,師父肯定的點了點頭:“沒錯,她便是小徒……”
不想,師父話未說完,紅衣女子便道:“那她豈不是就是徒手殺了山魈的林陰陰?”
“是我。”我毫不猶豫的說道:“不光如此你搶的佛骨釘也是我的,上面還有我師父幫我刻的字。”
“袁掌門,嶗山竟然淪落到要搶別人東西?不知袁仙姑可知道此事?”孟清風出言問道。
提及袁仙姑,紅衣女子明顯面色一僵:“孟掌門,事情不是這樣,我……”
爲了防止她胡編亂造,趁着她猶豫之時我趕忙一口氣將,事情的真相全部說了出來。當然也包括我打她的那一巴掌我也說了。
但停頓片刻後,我還是帶着歉意道:“我也不知這位姑娘,當時會突然卸力,所以那一巴掌是意外不過我願意道歉。”
做錯了事就要敢於面對,所以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我錯了我都會承認。
“袁掌門,既然是如此老朽看,這的確是一場誤會,何況袁掌門搶人佛骨釘在先恐也有錯。”孟清風又道。
“孟掌門。”紅衣女子不似剛纔那般軟弱,反倒是神色一凜:“我誤會了林陰陰,的確是我的錯她打了我,她也有錯。但這對對錯錯都是我倆的事情。孟掌門這手是不是伸的太長了?”
之前對於這紅衣女子我是不喜的,覺得她既無腦又刁蠻。
但聽到她這番話,我倒是忍不住爲其拍手叫好。
的確不管如何,這都是我倆的事情,孟清風如此橫插一槓子是有些管太多。
“袁玲玲。”孟朗月見自己師父被懟,很是不悅。
而奇怪的是剛剛還天不怕地不怕的紅衣女子,被孟朗月這麼一喊竟然登時沒了下文。
這讓我不免有些好奇,目光在她和孟朗月之間徘徊,想要弄明白其中的玄機。
“林陰陰你看什麼看,收好你的佛骨釘,下次再弄丟我可不還你。”說着,袁玲玲啪的一下把佛骨釘放回了我手上,隨後甩袖而去。
袁玲玲走的太快也太突然,我除了看着手上的佛骨釘愣了愣,也無法再做其他。
而隨着她的突然離開,其餘看熱鬧的人也紛紛散去,唯獨師父、孟朗月、孟清風和虞心幾人尚在。
“林姑娘,你沒事吧?”離我最近的孟朗月率先問道。
我搖了搖頭:“孟道長我沒事。”隨後又想起正事,不免追問道:“你們……處理好虞老爺的事情了嗎?還有剛剛那個鬼是怎麼回事?”
提及此事孟朗月神色,不再似剛纔那般輕鬆,反而十分凝重。
只是他剛要開口,卻被師父打斷:“孟道長,小徒之前受了重傷剛還不宜勞神。”
他這話說的太過明顯了,連我都聽出不對。當即道:“師父,事到如今你還要瞞着我,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我當然知道師父不會不信任我,可唯有這麼說我才能知道真相。
“陰陰,此事不可胡鬧,你不要摻和。”可惜師父並沒有上當,反倒是一臉不悅。
就在我以爲自己真要被摒棄在外的時候,虞心卻突然開口道:“林小姐,我聽聞你很擅長挖墳下葬一事對嗎?”
見終於有人肯相信我,我趕忙道:“嗯,是的,我自幼便跟着師父學習,熟讀葬書和葬經其他的不敢說,但挖墳下葬我不比師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