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而我還和陳景浩兩人還沒反應過來。
就只覺得腳下一輕,隨後我們兩人像是落入了無底深淵一般,整個人都拼命的往下墜。
本能的我想要抓住什麼,以挽回自己的下墜之勢。
事實上我也的確抓到了一個東西,不過並非我自己抓到的,而是這個東西自己撲過來抓住我的。
但這都不是重點,生死關頭不管抓住什麼都是救命稻草啊。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們掉入的不是一個無底深淵。而是……
“咚”伴隨着一聲悶響,我覺得自己好似落地了。
爲何說是好似,因爲四周黑燈瞎火我什麼也看不清楚,所以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落地。
更重要的是按理來說,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我應該會覺得很疼。就算沒有被摔的粉身碎骨,至少頭破血流應該會吧。
但我卻絲毫傷都沒有,就連屁股也不疼,反倒是覺得這地面還挺軟。
呃……有點像真皮沙發的感覺。
“明月,你纔是真皮沙發,你全家都是真皮沙發!”突然地,一道叫罵聲傳來。
仔細聽這聲音似乎還有點熟悉,帶着幾分清朗和憤怒。
“你是誰?”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生害怕又是什麼厲鬼之類的邪物。
“我是你大爺。”誰曾想這聲音,竟全然不按常理出牌。而後竟道:“你想要謀殺嗎?”
啊?
什麼東西?
我怎麼就謀殺了?
黑漆漆的周遭讓我無法正常思考,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還沒理清楚個所以然來。
然下一刻,突然周遭都亮了。
隨後一個溫暖的手伸了過來,緊接着我被這雙手的主人給拉了起來。
“師父。”接着亮光,我驚喜的發現眼前不是旁人,而是我師父諸葛玄凌。
“沒事吧?”師父開口問道。
我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誰曾想師父卻略過我,伸手朝我身後走去。
所以,他剛纔那句不是在問我有沒有事?
“師父,你什麼時候有了別的新……”
最後一個“歡”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我自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而“新歡”此刻則是一臉黑沉的從地上爬起來:“呵呵,諸葛夫人,你好啊,在下就是諸葛掌門的新歡——真皮沙發。”
“我們需要認識下嗎?”
“白掌門,你……”我尷尬一笑,隨後忙不迭的溜回我師父身邊:“所以剛纔被我壓在下面的人是你。”
“不然呢。”提及此事白月華眥目欲裂:“明月,你下次再敢拽着本掌門當墊背,當心本掌門把你煉成走屍。”
這,這,也太嚴重了吧。
瞧着白月華一副要喫人的樣子,我最終還是把那句“明明就是你自己撲過來的”給嚥了回去。
“白掌門,抱歉,是小月莽撞了。”師父出言替我賠罪道。
聽到師父如此說,白月華神色纔有所好轉:“諸葛掌門,不必如此我欠你的可不止這一星半點。不過你這夫人,嘖嘖嘖……”
不想,這時突然一陣宛若清脆鈴音般的笑聲傳來,硬生生將我的話給打斷。
隨後三個小孩,兩男一女,拿着風車十分高興的從我們面前跑過。
“這是幻境。”師父神色嚴肅道。
幻境?
我卻是一臉狐疑。
隨之趕來的陳景浩和其他兩名嶗山弟子,顯然也有些沒弄清楚狀況。
不過陳景浩四下看了看,還是出言道:“諸葛掌門,這似乎好像是民國時期啊,距離我們現在有一百多年了。”
“嗯,是的。”師父點了點頭,隨後解釋道:“你們還記得,掉落此處之前我說了句什麼嗎?”
“我記得。”我立馬舉手示意。
其他人也沒有跟我爭,師父更是點了點頭讓我說。
“師父你說怨氣,是一股極其強大到撼動山河的怨氣對嗎?”我將師父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邊道。
“沒錯。”師父再度點頭。
“可怨氣跟我們現在有什麼關係呢?”我十分不解。
我能明白,陣法會破裂,我們會掉落大概是因爲師父口中的怨氣。
但跟我們現在的聯繫在哪呢?
白月華聽到我這話,白眼簡直翻到了天際。
對此我一忍再忍,最終忍無可忍的準備回怒他,不想師父卻突然道:“因爲現在的幻境是爲師用神符換來的……”
師父開口了,我自然就趕忙閉嘴,同時將目光投向他。
師父確認我不再看着白月華,才繼續道:“爲師追查發現那股怨氣十分強大,且積怨已久如果我們不找到源頭解決。就算回到茅山腳下也無計可施。所以便用神符將我們帶到這股怨氣的始發地,希望可以找到根源。”
原來如此啊。
聽完師父的解釋後,我們都表示瞭然的點了點頭。
陳景浩更是有些迫不及待道:“諸葛掌門,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分頭行動吧。畢竟幻境都有時限的。”
“嗯,我們只有三個小時,一定要抓緊時間。”師父贊同的林景浩的想法,同時出言道:“陳道長,你的嶗山師弟可否借一個給白掌門。我們六人分成三組兩人一組如何?”
“當然好。”陳景浩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白月華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看着師父說道:“多謝諸葛掌門照顧。”
隨後我們一行人就此別過我和師父選擇,去追那三個小孩。
白月華、陳景浩則是兵分兩路而去。
“師父,你覺不覺得白掌門,有點奇怪?”那三個孩子,一路打打鬧鬧並沒什麼異常,見此我忍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師父聞言腳步頓足,猶豫片刻才道:“小月,你覺得白掌門如何?”
啊?
我壓根沒想到師父會這麼問,怔了怔才道:“之前覺得他是個奸詐小人,後來才發現其實他也是個可憐人。而且他懂得蠻多是個值得敬佩的長輩。”
“長輩?”師父聽完我的話,只抓住了最後兩個字問道。
“對啊。”我點了點頭,帶着些疑問道:“白月華都快一百歲了,他難道不是我的長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