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月華這話，竟真的面頰發白，久久不語。
可吳老闆不說話對我們而言，不是什麼好事。畢竟我們還有太多的問題，需要通過他的嘴知道。
所以……
正當我不知道該怎麼改變局面的時候，師父開口了：“吳老闆，白掌門這人就是喜歡開玩笑，你不用太過於當真。但你剛纔說的話，我有些問題想問。”
聽到師父這話，吳老闆的臉色有所好轉。但他還是直言道：“你若是想要問魔族一事，我還是那句話就我所知，沒有任何一個天族人，或有天族血脈的人是赤瞳。反倒……”
“反倒是什麼？”見他停止不說了，師父接着問道。
然而這次吳老闆也沒有立馬往下說，而是擡頭看了看我，才斟酌道：“赤瞳是魔族翼皇獨有的標誌。”
“魔族翼皇？”我詫異無比的問道。
白月華也隨之道：“你說的是魔族傳聞中的皇族一脈？”
“沒錯，翼皇是魔族血統最爲純正的皇族，也是最爲厲害的。據說他們的戰鬥力可以跟天族人媲美。”吳老闆如實的說道。
而後又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師父，他雖然沒有言語但眼神很明顯。
像是在無聲的說着，我師父這戰鬥力，足以說明他沒有說謊。
可師父真的是魔族人嗎？
那他豈不是成了天下人的公敵了？
“我不是。”師父看出我的擔憂，出言解釋道：“小月，翼皇的赤瞳是天生的，但我的赤眸是因爲梵天陣而得，這兩者截然不同。”
“嗯，師父我相信你。”僅此一句就夠了。
白月華對我跟師父這樣，早已見怪不怪，除了嫌棄的搖了搖頭，還不忘揶揄道：“注意啊，現場還有第四個人。”
師父倒是沒什麼表情，我卻不免有些臉紅了，當即低下頭。
見此師父這纔將目光轉向了吳老闆：“關於赤眸的事情，我已經解釋過了。相信與否在你自己，不過接下來的事情我希望，你也可以給我一個解釋。”
誠然除了我以外，其他人是否相信，師父還真是不在意。
吳老闆估摸着沒想到，關於魔族翼皇身份這樣的大事，師父竟如此一筆帶過。怔了半響才道：“你想要問什麼？”
隨後師父又補了句：“不用拿天族人說事，你們不可能是天人。”
師父這話不是疑問，而是直截了當的稱述。跟一錘定音差不多。
聽的吳老闆原本還想要辯解，都不得不閉上嘴，緩了緩才道：“我們的確不是真正的天族人，也不是你們口中的天人。”
“但是……”這兩個字不是吳老闆說的，而是師父。
而原來準備隱藏的吳老闆，在聽到這兩個字以後，頓時明白再無藏匿的可能，只能搖搖頭嘆息道：“但是我們身上的確有天族人的血脈，只不過很稀薄。但天人血脈珍貴，哪怕是極爲稀薄的一點，也足夠讓我們與常人不同，獲得比常人更多的東西。”
“嗯。”師父點了點頭道：“繼續說。”
吳老闆似乎站累了，又似乎是心累了，最終竟拉了一個板凳坐了下來，才接着道：“但是這世上從來就沒有所謂的禮物。我們得到了本該屬於我們的東西，自然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不過之前我們並不知道而已。”
對於吳老闆的話，師父沒有任何表示。
倒是白月華有些感同身受：“這世上哪有什麼免費的午餐，饋贈的禮物啊。有的不過是雙倍的代價而已，只恨當時太年輕不懂得啊。”
“沒錯，白先生，你這話說的很對。”吳老闆當即點頭，一臉的感觸。
白月華則是自嘲一笑：“所以呢？你們到底是怎樣的故事？還有明天的祭祀是什麼？而且你跟他們似乎不一樣。“
頓了頓白月華道：“至少我看他們晚上都沒有變成乾屍，而且我在你臉上看到了死氣。當然不知道對你這種情況準不準。如果是人類出現你這樣的情況，就是命不久矣的表現。”
既然大家都把話說開了，那白月華也沒什麼好藏着掖着的。
但讓我們沒想到的是，吳老闆竟點頭：“我的確跟他們不一樣，我也確實命不久矣。大概是因爲我自己快死了，所以才希望你們逃過一劫。也算是我臨死前良心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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