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好奇道:“不過什麼?”
“月丫頭你不覺得這稻草人的頭,做的也太逼真了些嗎?”白月華笑了笑問道。
其實之前我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稻草人的頭,因爲它做的太大了,跟個真人大小一樣,又被獨孤紅舉的太高,以至於我全然將它給忽略了。
直到白月華提及,我才仰着頭朝上看去。
結果……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這……
“那稻草人上的人頭是真的?”我嚥了下口水,又補了一句:“是用真人頭做的?”
白月華見我明白了,這才點頭:“沒錯。”
師父則是伸手擋住我的視線,讓我不得不低下頭,同時也再看不到那顆人頭。
這時師父才溫和的說道:“別怕,他們既然用這個法子續命,那祭祀的時候必然也會出現這類的東西。”?
“嗯,師父我明白。”
但明白跟真正看到,的確是兩回事。
尤其是他們是怎麼把一顆真人頭給安置在一個稻草人身上的,而且四周都沒有血跡。這其中的細節簡直讓我不敢想,越想就頭皮發麻。
就在這時白月華,再度開口:“諸葛掌門,還有一件事不知道你發現沒?”
“何事?”師父出言迴應,手卻依舊緊緊的握着我,以示安撫。
“中間這幾個人,就是以孤獨紅爲原點的這幾個小祭師。他們看起來似乎有些怪怪的。”白月華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和師父的目光隨着他的指引望去。
我認真的瞧了瞧並沒有發現不妥,但還是開口問道:“是因爲他們身上穿着的服飾,還是帶着那些鈴鈴鐺鐺的手飾?”
要說這個安寧村的女人真的很少,一般來說這樣的祭祀,大多都是女子,再不濟也該有好幾個女人才對。
可除了孤獨紅以外,我只看到了一個稍微年輕點的女人,除此之外都是男人。
男人穿着類似於薩滿師一樣的衣服,跳着古怪的祭祀舞蹈,的確是有些奇怪,但這應該不是白月華口中所謂的怪。
“小月,你注意看看他的脖子。就是頭和脖子的銜接處。”師父,低聲提醒道。
聽到師父這話,我當即脊背一涼,但還是硬着頭皮看了看。
預想中恐怖的畫面並沒有發生,他們每個人的脖子和頭都銜接的很好。別說什麼明線的縫合線了,甚至連一絲一毫的疤痕都沒有。
“師父,這沒問題啊。”我不解道。
這恐怖程度,還不如剛纔白月華值得那稻草人呢。
“是沒有疤痕,但你覺得他們協調嗎?”師父循循善誘道:“或者說,小月你想想正常人在跳舞的時候,頭是不是也會隨着身軀而晃動。可他們……”
“對啊。”經過師父這麼一提醒,我頓時明白了:“他們是在晃,可是晃得未免也太刻意了點。更重要的是師父,他們的方向基本都是反着的,要不就是根本抓不準方向。”
但人的身體和頭本該是一體,是極爲協調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除非這根本就不是他們的頭。
既然已經從吳老闆口中,知道了換頭一事,那對此我也就不奇怪了。
不過……
“等等,師父,不對啊。”說到這,我刻意降低了聲音:“那我們昨天遇到的村民,還有其他外圍跳祭祀舞蹈的人。他們的身軀和頭就很協調啊。”
總不能說是有些人換了頭之後合適,有些換了以後不合適吧。
難不成這個還因人而異?
“不是這個原因,而是……”
剩下的話師父還沒來得及說,白月華便接過話:“是因爲時間到了,他們又該換頭了。否則的話,這個頭跟他們的身體只會越來越不協調,最終身死魂滅。我說對諸葛掌門?”
“嗯,沒錯。”師父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我則是趕忙擡頭,認真的數數了人道:“七個,師父整整有七個人,他們的身軀和頭都不協調。”
豈料,師父竟開口:“不是七個,除了男人以外還一個女的。”
“我算上了啊。”
整場祭祀至少有三十多個人,但女人嘛。除了孤獨紅以外,就只有剛剛那個稍微年輕點的。
如此特殊的存在,我自然不會將她給算漏。
“月丫頭,你真是傻,諸葛掌門的意思是,孤獨紅也有問題。”白月華看着我,一字一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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