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袁玲玲此刻雙眸比那鮮紅的血珠子還要紅。
只是和她的激動相比,師父和白月華都顯得很淡定,尤其是師父他既沒有抽回佩劍,也沒有絲毫的要收手的意思。
直到袁玲玲都激動的差點要撲過去的時候,師父才淡淡道:“袁掌門,你說便是我和白掌門都聽着。”
“沒錯。袁掌門。”白月華也就此伸手攔住對方:“若是諸葛掌門站的遠了,聽不清也沒關係畢竟我離的近,可以聽的很清楚。”
師父跟白月華一向配合默契,而此刻他們的意思更是明白不過。
那就是想要他們住手可以,但前提是袁玲玲得先說出真相,否則的話一切免談。
“明月。”袁玲玲顯然也看出了兩人的態度,最終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我。
可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白月華打斷:“袁掌門,月丫頭跟陳道長兩人都被符咒定住了。你覺得他倆還能做什麼嗎?”
“還是說袁掌門,覺得還不夠激怒諸葛掌門,想要讓事情再變得糟糕一些?”最後這話,白月華說的似笑非笑,神情也不似剛纔那般嚴肅。
可他這話卻像是將袁玲玲所有希望都抽走了一般,讓她頓時沒了言語。
“袁玲玲,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苦衷,我也不知道三尸大王到底是什麼。但事已至此你如果再不坦白,孟道長真的會命喪於此。”我擡頭與袁玲玲對視片刻,直言道:“就算這次我們救了孟道長,那下次呢?”
“袁玲玲,與虎謀皮焉有其利,如此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我……”袁玲玲一雙眸似蘊含了千言萬語,但最終落在嘴巴卻只化成了一句:“明月,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很幸運既可死而復生,又能得到諸葛前輩的愛護。但並非人人都有你這樣的幸運。”
“是嗎?”我出言反問道:“難道孟道長對你的捨身相護就不是真的?袁玲玲究竟是我太幸運,還是你要太多呢?”
孟玄朗的確不如師父,這點毋庸置疑。
但愛情恐怕不是這樣來比較的吧。
“我……”袁玲玲再度欲言又止。
“袁掌門。”最終還是師父打破了沉默道:“好話壞話我們都說盡了,小月心軟但我絕並非如此。所以接下來你要再不說出真相,我的耐心可就耗盡了。”
一時間整個屋內都被太蒼劍的光芒所照亮了。
在場的人除了袁玲玲以外,都不是第一次見到太蒼劍,所以我們衆人都沒有任何反應。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袁玲玲看到太蒼劍後,先是一愣。
隨後竟道:“太蒼劍,傳說中上古神劍竟然真的存在!”
“袁玲玲,你認識太蒼劍?”我帶着三分疑惑,七分警惕道。
之前陳景浩對太蒼劍也是一臉的流哈喇子,但他也只是因爲愛劍,聽過太蒼劍的大名纔會如此。
可他本人卻不認識太蒼劍。
但同爲凡夫俗子,同爲嶗山派的人,袁玲玲卻可以一眼認出太蒼劍。?
這不免讓任何人都覺得奇怪。
白月華說的更是直白:“想不到袁掌門,竟然對太蒼劍如此瞭解。不過我很好奇,你是從何出見過太蒼劍的呢?”
隨後還沒等袁玲玲解釋,白月華便打斷道:“袁掌門,想好再編。你若是從古籍中瞭解太蒼劍,那就不可能不知道。太蒼劍是我的佩劍,如果不是古籍難不成你是魔族?在神魔大戰中,見過本帝揮舞太蒼?”
魔族?
又是魔族。
之前老者就曾經說過,什麼三尸大王,不過是妄想成爲魔族的跳樑小醜罷了。
那現在……
“我……”袁玲玲再度結舌。
今日已經不知是她的第幾次結舌了,對此我已從最開始的同情,到現在的無感。
確切的說不是無感,而是我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你是魔族,還是你勾結魔族,說吧,袁掌門事情沒那麼複雜,至少現在沒有。”白月華冷聲道。
隨後目光轉向我師父。
師父見狀,將手中的佩劍微微壓了下,頃刻間孟玄朗的脖子便被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正常人或許還能扛得住第二道劍傷,當然若是換成普通的劍,孟玄朗或許也能扛得住第二次劍傷。
但現在的情況是孟玄朗命懸一線,師父的佩劍也並非普通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