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師父說這話的時候，卻是帶着一種悲天憫人的慈悲。此刻他白衣輕塵，彷彿是污濁血池裏的一縷天香。
整個人更宛若一尊精雕細琢的玉佛，讓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瀆焉。
“師父，是不是我的存在也是不應該的。”忽然地，我開口問了句。
其實我想說的是，是不是我對他的喜歡，也是有違上蒼旨意纔會讓我們這麼磨難重重。
師父沒有立馬解釋，他像是心間方寸之地早已氾濫成河，手中不由綰得更緊，語氣溺愛至極道：“小月，你不是。你我本就該在一起，這是天命亦是天意。”
“那……”
我張了張嘴，原本想要問那你呢？
撇開這天命他是否愛我，並非因爲我是白後，而我只是明月。
可這話我最終沒有勇氣宣之於口。
師父聽着我這半截話，也只是疑惑道：“小月，你還想問什麼嗎？”
“沒有。”我趕忙搖了搖頭，收斂了神色：“師父，迷境呢？還是白月華和紫嫵他們藏在哪？”
師父聞言，朗聲道：“虛境之主，強撐着的感覺不好受吧。不如你把迷境和魔君他們的下落說出來，或許我們可以網開一面。”
“哼。”虛境冷哼一聲：“白招拒，你覺得我是那種賣友求榮之人嗎？我今日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如你所願。”
“而且你爲何不敢自己動手，莫非，你也是虛有其表。其實根本沒有恢復全部實力？”虛境，，似笑非笑的出言挑釁。
見師父不迴應，虛境更是直言道：“憑藉白帝你的實力，想要找出那一方之地根本不是問題。可你現在這樣……嘖嘖嘖。”
後面的話虛境故意不說下去了，可他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浮想連連。
我聽後更是擔憂的望向師父：“他說的是真的嗎？”
難不成師父就算覺醒了還是出了岔子？
赤練聞言，也擡頭看着師父，但他卻一句話一個字都沒有。
“一派胡言！”然而，就在我擔心的不行的時候。師父突然反擊，隨後腳尖一踮飛向了虛境。
見他來了，孟玄朗等人立馬閃退到一旁。
只見師父手持太蒼劍，不過三兩下就打的虛境再也站不起來。
而後師父更是朗聲道：“虛境之主，你這挑撥離間的功夫學的倒是不錯。但白月華沒教你點實際的功夫嗎？”
說完師父太蒼劍一揮，一道金光閃過，虛境直接被狠狠摔在地上，口中當即吐出了大口的鮮血。
旋即周遭叫喊聲一片：“白帝，威武！”
“好！”
的確，師父這一系列無論是亮相，還是出招都十分乾淨利落。
但……
這不是他的性格，他向來不會如此張揚。
何況他自己之前已經說過四大境之主，只有在各自的境地裏才厲害。其他時候跟尋常人無異。
那師父如此做究竟是爲何？
顯擺嗎？
還是……
我越想越不對勁，只能將目光投向赤練，卻發現他竟像早知道一樣。
當即迴避了我的目光不說，人還站在了一個離我比較遠的地方。似生害怕我會上前詢問他什麼。
師父這邊威風凜凜的將虛境打全無還手之力後，這才從半空中飛了回來。
他一身光華依舊，太蒼劍也如流光般在他身邊圍繞。
看起來一切都沒有任何問題。
“師父，你沒事嗎？”我趕忙上前關切的問道。
師父神色如常，微微一笑道：“小月，你應該擔心的是虛境吧。”
他這話糊弄旁人可以，糊弄我卻有些困難。
所以我當即揭穿道：“師父，這不是你的性格。你不會這麼咄咄逼人，更不會如此耍威風耍帥。”
“而且你剛剛根本就是在極力證明着自己沒事。”
他的表現完全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小月，不要胡說。”師父俊眉緊蹙：“虛境最喜編造虛構，你不要被他所矇騙。”
“是嗎？”我擡頭直視他的目光，試圖看出他的一絲破綻來。
可遺憾的是他神情淡定從容，眸色毫無波瀾，別說破綻就連一絲違和，我都沒有看出來。
見他這無果，我只能將目光轉向赤練喊道：“你過來下，我有話問你。”
赤練本不願意過來，但和師父對視片刻後，他最終還是飄了過來。
“明月，怎麼了？你放心經過白帝一番鞭打，我相信虛境很快會說實話。”赤練故意岔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