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人和人之間除了利益再沒有任何東西是真實存在的。只有利益才能讓你得到所謂的信任，尊重，愛戴。”
“那是你的認爲，並非人人都如此。”我冷聲反駁道。
我不贊同老者的話，但他也不會相信我的話。
而我們今日來的目的可不是感化他的，所以最終我直言道：“就算你給他們帶來了利益，讓花溪村越來越好，這些跟你拿青壯年給雪瑩蛇上貢又有什麼關係？”
只有搞清楚這花溪村跟雪瑩蛇到底是什麼關聯。
我們纔好知己知彼。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不願意跟他多囉嗦。
老者竟也嫌棄我，他非但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倒是冷笑道：“白夫人，如此簡單的問題，你還是問問白仙師吧，他必然是知道的。”
“你啊，真是被保護得太好了。”
這話已經不是老者第一次說了，我從最初的無感，到現在的厭煩。
可我正準備好好回怒他的時候，師父卻插言道：“是因爲你跟雪瑩蛇做了某種交換對嗎？花溪村地處偏僻不說，此處也沒什麼特色。山勢連綿連平地都少，想必莊稼收成也是極差的。所以單靠花溪村自己想要脫貧致富都難。更別說像你們現在過的這樣了。”
聽了師父這話，我才放眼望去。
發現花溪村個個都是小洋樓不說，這家家戶戶的每天這麼聚集着。也不做事也不工作卻不愁喫穿，實在奇怪得很。
“呵呵，白仙師果然是白仙師。聰明。”看見師父說出了正確答案，老者滿意的點點頭：“這凡事有因必有果，哪能只得好處卻不想付出呢。”
“所以老夫沒有錯，我只是讓他們付出了相應的代價而已。”
他這話說的太過輕巧了，我全然不能接受：“村長，他們只是想要讓生活好些而已。可你卻讓他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命都沒了要那些身外之物有什麼用。你確定這是他們願意的嗎？！”
恐怕到頭來，那些金銀珠寶還是歸於他自己了吧。
“白夫人，你可不要含血噴人，那些錢財老夫我都是按照比例挨家挨戶分好了的。否則的話你以爲他們會如此乖乖聽話？出了這麼多人命，你以爲他們真的不會想到些什麼？”老者陰陰一笑道。?
也好似這根本就是花溪村自作自受的惡果，而我跟師父不該參與其中。
就在我都有些自我懷疑的時候，師父卻突然開口道：“是嗎？”
聽到師父這話，我眸子蹭的一下亮了起來，同時擡頭望向師父。
其他的我不敢說，可師父這人若是沒有十足把握，他肯定不會如此說的。
換而言之也就是說，這個花溪村的村長在說謊。
“當然，是。”老者雖然神色露出了一絲忌憚，但醉上依舊堅挺：“不然，白仙師覺得情況應該是怎樣的？”
“難不成仙師也跟夫人一樣，覺得這些人如此順從，真是因爲信任老夫嗎？”話到此處，老者還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譏笑。
瞧着他這個樣子，我真是又氣又恨。
可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豈料，師父卻點頭：“正是。”
啥？
我一度懷疑是自己聽錯了，畢竟剛剛這花溪村的村長可沒少譏諷我的天真。
而師父深諳世事難道連這都聽不出來？
果然，師父這話一出老者當即大笑：“哈哈哈，正是？白仙師看來老夫瞧錯人了，你跟白夫人倒真是一對。竟然如此的天真浪漫……”
“他們就是因爲相信你，纔沒有懷疑到你頭上。也正是因爲相信你，才壓根沒有想到求財根本不需要犧牲那麼多人，除非是求命！”師父沒有理會他的嘲笑，而是越發嚴肅的說道。
起初老者還能保持笑容，可越到最後，尤其是我師父說出“求命”兩個字後，老者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了。
只見他顫抖着手，面色發白道：“白招拒，你，你怎麼知道？你到底是誰？”
我沒想到他竟然也是個求取長生之人。
這讓我不免好笑又可氣道：“我師父是誰，我建議你去找找當地有名的神算子。問問白招拒這個名字，他是否有聽過。那時候你估計能知道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