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不說就可以躲過去嗎?
好像並不能。
“白夫人,我們村長他這是怎麼了?”耿善此刻離我最近,當即就抓住我的手,着急的問道。
而我除了扶額掩面以外,還真是沒想到其他辦法。
“我……”
“白仙師,你快救救我們村長吧。”見我吞吞吐吐,耿善也不多耽擱,立馬將師父給拉了過來。
相比起我的全無辦法,師父倒是要冷靜許多。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道:“小月,將村長的定身術解開。”
什麼?
我愕然的擡頭,壓低聲音道:“師父,你確定嗎?這要是解開了……”
老者不惡人先告狀纔怪。
不過當着耿善的面,我實在不好把剩下的話說完。
可我不相信師父不懂,因爲耿善都從話中聽出了玄機:“白夫人,村長他是你用術法定住的?”
耿善知道我們是玄門中人,只以爲我們用的是術法。
倘若他知道我跟師父不是普通人,而他一直喜歡的耿瑩瑩也早就成了妖族人。不知道該是作何感想呢。
就在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師父召喚出了太蒼劍。
金光灼灼之下,耿善先是一怔,本能的伸手想要阻擋而後發現,太蒼劍並非衝他而來亦不是傷他。
這才放下了擋在面前的雙臂,隨後目光怔怔的看着我和師父。
“白仙師,這是?”
“這是我的佩劍。”話音落,師父呵了一聲:“解!”
太蒼劍便將我下的定身術給解開了,得以恢復自由的老者,立馬哭喊道:“耿善,你救救村長,他們是妖!”
“他們就是那吃了村上青壯年的妖啊。”
果然,我就知道會這樣。
聽到老者如此顛倒黑白,我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耿善看着我們的目光,更是陡然一凌。
雖然知道無用,但我還是開口道:“耿善,我和師父都是好人,真正殺了你們村上青壯年的是那條雪瑩蛇,而招來那條蛇的就是你們村長本人。”
禍福無門,惟人自召。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講大道理,但事實確實如此。
“污衊,耿善不要聽他們的,他們這是在信口雌黃。就是他們將我打傷的,那條蛇也是他們招來的。上次你不是已經看見過了嗎。那條蛇沒有喫他們,可爲何偏偏吃了我們村上的青壯年呢?足以證明他們跟那條蛇纔是一夥的。”老者這會說話再也不吞吐了,利索的讓我有些意外。
讓我都想要起身爲他拍手鼓掌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耿善,雖然目光不善的盯着我和師父,但卻沒有對我們喊打喊殺。
他只是目光再我們和老者之間遊離,而後他竟開口道:“白仙師,對於此事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還要你們當真是妖嗎?”
這不是廢話嗎。
聽到耿善的質問我很是無語,但礙於他叫的是師父,我並未打岔,只是擡頭望向師父。
師父也沒有立馬迴應,而是先將太蒼劍收回才道:“如果我們真是妖,你覺得我們有必要留下村長這個活口?”
“難不成留下他,讓他揭穿我們嗎?”
“那,那是他們沒來得及,耿善你若是來晚一點,他們就將我誅殺了。”老者聽到慌忙的開口辯解道。
好似,只要聲音越大,他解釋的越多,此事就可以贏回來一樣。
可事實當真如此嗎?
好似並沒有。
因爲,下一瞬,師父再度召喚出了太蒼劍不過眨眼的功夫,劍鋒便直抵老者喉間。只需要師父稍微一用力,老者就會血濺當場。
如此一來還真是嚇得老者不敢多言了,只是瑟瑟發抖的看着耿善:“救我,善兒,救救爺爺啊。”
呵,貪生怕死的連稱呼都變了。
我現在是真相信這老東西會爲了求命,搭上之前那些青壯年的命了。
因爲只要可以求得他長生不死,哪怕是搭上整個村的人,想必他都是願意的。
“耿善,如你所見只要我們願意,殺了他不過眨眼之間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什麼來不及。”師父並未收回劍。
而太蒼劍也一點點的靠近老者,耿善右手緊握似在做着抉擇。
老者更是忍不住大喊道:“耿善,是老夫將你養大,你怎麼可能如此沒有良心啊。難道你真要眼睜睜的看着外人,將老夫給殺了嗎?”
“天殺的啊,我究竟養了個什麼白眼狼啊。”
就在我忍不下去,想要以神術將老者禁音的時候。
豈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