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根本沒有捷徑,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聽完村民的話,我忍不住嘆息道:“不過事已至此,除了盡力補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嗯,我們願意補救一定盡力。”
許是聽到還有辦法挽回,又或者是真的害怕了。
花溪村的村民不再是剛纔那副猜疑,且高高掛起的態度,而是當真願意全力以赴的幫忙。
但是……
“諸位,你們肯幫忙我很感謝,不過……”
他們能幫上什麼忙,我實在想不出來。
但這麼直白說出來,着實有些傷人了,所以糾結半響,我也沒說出個下文來。
“白夫人,你別客氣,只要能除掉雪瑩蛇,不管做什麼我們都願意。”
“是啊,白夫人你儘管說,我們肯定不會推辭。”
這下倒是熱情高漲,同仇敵愾了。
若是真需要他們幫忙,那倒是好事,但現在看來反倒是有些適得其反。
而我也有種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感覺。
所以我本能的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師父。豈料後者卻是微微一笑:“諸位當真願意幫忙?不怕困難和危險?”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愣住了。
花溪村的村民也有些懵,但片刻後耿善率先開口道:“白仙師,我們不怕。而且如果我們不主動出擊的話,只能坐以待斃。”
說完,耿善還轉頭看着花溪村的村民道:“鄉親們,雪瑩蛇跟我們村糾葛太深了。所以它來了這一次,下一次也還會再來。除非我們全部人都被它喫掉,否則的話這個噩夢就永遠不會結束。”
“而在這樣的情況,我們不能,也不可以退縮!”
我沒想到的是耿善竟然還會鼓舞人,更加沒想到的是經過耿善這麼一鼓舞。
竟然真有村民逐漸站了出來:“我願意白仙師,只要可以除掉雪瑩蛇,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們都願意。”
“也算我一個,反正我們家就有我一個人了,我不怕!”
看着再度激動起來的村民,我這下是徹底沒轍了。
可師父卻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如此那就有勞諸位了,願意幫忙的在耿善這邊登記下,等天黑後我們就開始實施行動好不好?”
“好,一切都聽白仙師的!”衆人齊聲無比的迴應道。
而後耿善更是一臉喜悅:“白仙師你真厲害。”
“白夫人,白仙師你們先等等,我先去整理登記。”說完,耿善帶着一臉笑容就小跑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我,卻是一臉的疑問:“師父,登記做什麼?你真要讓花溪村的村民幫忙?”
“他們能幫什麼忙?”
還今晚就行動?
如果不是當着這麼多村民的面,我當真要跳起來了。
畢竟在我看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要不就是師父有意讓他們送死。
想到此我不由得面色越發沉了沉,望向師父。
師父則是笑容如故:“在你心中我就是這麼個草菅人命的人?”
答案顯而易見。
如果不是師父堅持,或許花溪村的人會死的更多。
但……
“小月,你沒發現嗎。這花溪村的人可以抵禦寒氣。”忽然,師父收斂了笑容正色道。
什麼?
我倏地擡頭,難以置信的看了師父一眼。
原本準備反駁可突然想到了什麼,驚愕道:“所以,這就是爲什麼花溪村的人,雖然被雪瑩蛇給咬傷了,但身上都不帶致命的寒意。除非是雪瑩蛇將他們給直接生吞活剝。否則的話他們的傷勢很快就能被我治癒的原因所在?”
“沒錯。”見我終於懂了,師父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是不對啊。
想了想我又道:“就算他們可以抵禦雪瑩蛇的寒氣,但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總不能我們將他們的皮肉拔了,當做護盾吧。
何況也不知道他們不受雪瑩蛇寒氣攻擊的原因,到底是因爲他們的身體特殊,還是因爲他們跟雪瑩蛇頗有糾葛。
這些我們都不能確定,如何能對症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