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師父並沒有回答我,最終反倒是將目光落在我的腰間。
“師父,你要幹什麼?”我顯然誤會了他的意思,當即道:“你身上的傷還沒好。”
師父本是十分正經的臉色,聽到我這話先是耳根泛紅,隨後才輕咳了一聲,隨後道:“若是想要幫孟玄朗治傷,也未必非要你親自去。讓雪瑩蛇去即可。”
所以,師父這是在打量我腰間帶着的心口鱗?
想明白了這點,我的臉色唰的一下紅了大片:“哦,原來如此啊,好,我這就將雪瑩蛇放出來。”
實在太過尷尬了,我連想都沒來及多想就準備照做。
可突然……
“不對啊。”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倏地擡頭望向師父:“雪瑩蛇怎麼可能幫孟玄朗治傷呢?”
他倆既不同源,也不同宗。
而且據我所知雪瑩蛇,連我的傷都治不了。
我還收服了它,與它算是有所羈絆。
孟玄朗跟它可說是毫無關係啊。
“不是毫無關係。”豈料,師父竟如此迴應道。
聽到這話,我腦海中頓時閃過一些念頭,可我怎麼也不敢抓住,或者說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些念頭是真的。
只能怔怔的擡頭望着師父:“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月,孟玄朗是妖族的人。”也不知是瞞不住了,還是不想要隱瞞了。
片刻後師父竟直言道:“他也是因爲迷境的設計,才從迷境之中找到自己真實的身份。而我則是在他甦醒後,通過密音詢問才知曉的。”
聽到這我全然明白了,我就說嘛。
霍妄還好說,畢竟從花溪村開始他跟孟玄朗就沒在一塊了。
可我們三個卻是一直都在一處,如果孟玄朗的身份有問題,我怎麼會不知道。
原來是他倆是通過密音溝通的。
“小月並非我們想要瞞着你,而是當時人多眼雜。魔君跟妖族長公主都在,所以有些話實在不好當面說。”師父看出我神色不悅,立馬解釋道。
我雖心裏不高興,但也明白他們這麼做的原因。
只是……
“那孟玄朗到底是妖族的誰?”我想了想疑問道。?
妖族中妖怪甚多,有天生是妖的,也有後天半路出家的,甚至還有妖魔混合而生的。
以至於雪瑩蛇竟然可以幫他療傷。
“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應該跟妖王關係不一般。”提及孟玄朗的身世,師父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
而聽到他這話,我先是一愣,旋即似想到了什麼,這才忍不住開口道:“所以他該不會是什麼妖族皇子吧?”
妖王風流成性,私下生活十分混亂。
這是我們衆人都知曉的事情,但妖王跟孟玄朗若是父子關係的話。
那着實是令我有些大開眼界了。
原本我以爲這不過是我一時猜測,豈料,師父在擡頭與我對視片刻後,將點了點頭:“很有這種可能性,只不過孟玄朗的生母是誰,一時間難以判斷。”
啥?
見師父竟然給出了肯定的答覆,我怔了怔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直到確認我沒聽錯後,我這才如同大夢初醒般:“那,不管怎樣,我先把雪瑩蛇放出來給孟玄朗療傷吧。”
這事跟我想的出入簡直太大了。
所以此刻我除了喫驚更多的還需要再好好梳理下。
至少讓我理順下這一系列的關係。
“好,你慢慢想。”師父溺寵的摸了摸我的頭,隨後看着我將雪瑩蛇放出。
而原本我還想着要不要,跟孟玄朗說一聲,或者要不要給雪瑩蛇帶個路。
可當我看着雪瑩蛇輕車熟路的就鑽入孟玄朗的房間時。
我纔不得不相信,孟玄朗的確是妖族的人,所以雪瑩蛇根本就不需要指引。直接就循着他的氣息而去了。
至於孟玄朗……
“我們不必去打擾他,相信他看到雪瑩蛇後便什麼都明白了,到底是同族他們自然有辦法溝通。”師父看出我的擔憂,直言不諱的說道。
師父都這樣說了,我自然不能多說什麼。
而是瞭然的點了點頭,可心中卻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只是……
“小月,你我之間沒有祕密,不管你想到什麼都可以說。”師父見我一直欲言又止,終是他先打破了沉默。
見他都說的如此明白,我自不再隱瞞,而是開口道:“師父我只是在想,或許孟清風知曉孟玄朗的身份。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