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白帝,小心!”突然汁光紀猛地衝上前,用金烈槍替師父擋下了一道黑氣的攻擊。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清楚的看到汁光紀發顫的右手。
所以那黑氣到底是什麼?
竟然如此厲害?
先能傷了師父,隨後又讓全力以赴的汁光紀都沒佔到絲毫上風。
“哈哈哈,白招拒,汁光紀,你們着急忙慌的趕來是來送死的嗎?”被重傷的白月華看到這一幕,發出的仰天大笑。
彷彿此刻倒在地上的不是他,而是我們。
而下一刻他就可以扭轉翻盤,反敗爲勝。
見此情況我實在忍不住了,怒道:“魔君九宸,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聽到我這話,白月華倏地的一下擡起頭,可當他看見我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茅山弟子後。忍不住冷笑道:“本君做什麼,豈需要你們一個小弟子來管。”
而後他目光一轉,望向我師父:“月丫頭呢?白帝,是早知道自己會身首異處,所以沒有敢將月丫頭帶進來?”
師父聞言並未多言,只是毫不猶豫的召喚出太蒼劍,當即給了白月華一劍。
太蒼劍是何等神器,白月華即便是魔君,此刻也被這削骨之痛,震的面色慘白。而後只見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一口“噗”的吐出了大口的鮮血。
“說,這黑色蠶蛹裏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師父,召回了太蒼劍直抵白月華咽喉道。
我原本以爲白月華並不會說,畢竟這是他最大的殺手鐗。
誰曾想白月華並沒有半點隱瞞,而是陰陰一笑:“白帝,你如此聰明當真就想不到這是什麼嗎?”
說完還未等師父迴應,白月華又道:“你之所以不讓月丫頭進來,難道不就是因爲此物的存在嗎?”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跟汁光紀都驟然擡頭,一臉驚愕。
難不成我在這會影響此物?
然而我的想法還沒得到迴應,汁光紀也來不及追問白月華,就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原本好好的黑色蠶蛹竟忽然間四分五裂。
巨大的爆炸和黑氣頃刻間席捲四周,我再也顧不得隱藏,當即用神力凝成結界將身後的一衆茅山弟子護住。
因爲如果我不這麼做的,在這雙重作用之下,這些茅山弟子就算不被炸成灰燼,也會被黑氣侵擾致死。
當即,回頭眥目欲裂道:“你到底是誰!?”
“我……”
我此刻身上還有汁光紀佈下的神力僞裝,而這僞裝我自己一時半會也破除不了。當然我也不想要破除。
所以我只能支支吾吾的看着師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汁光紀也趕忙欲開口替我解釋。
只是他的解釋還沒來,我突然雙眸驟然瞪大,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前方。
汁光紀見我如此模樣,終是忍不住開口道:“白後,你這是見了鬼嗎?”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嚇的回答都忘了。
只是這麼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汁光紀越發狐疑,可他下一句提問尚未說出口,就見一道黑氣朝我襲來。
這黑氣速度太快在場衆人都未曾反應過來。
待師父趕過來的時候,最終還是慢了一步。
不過,所幸這黑氣並沒有想要傷我。
而是……
“是誰,誰這麼輕輕一揮手就破了我如此精心佈下的法術?”汁光紀見我的臉已經恢復了原樣,十分氣憤道。
而當他回頭時便見一人身着黑袍長衣的男子,微光中,那男子周身寒戾,如同九幽之主般的存在。
汁光紀見此情況,神色肅然,目光微沉道:“閣下是誰?”
“你是誰?”
“上古神五帝,黑帝汁光紀。”
“呵呵,原來如此。”黑袍長衣男子,冷冽一笑最終將目光投向了我:“月兒叫我清風,黑帝你也可以叫我孟清風。”
聽到這三個字,所有人茅山弟子都爲之一怔。
孟玄朗的心腹更是顫聲道:“你,你,真是我們茅山派的前任掌門孟清風?”
“正是。”孟清風淡淡一笑道。
他此刻不爭不吵,眉眼如畫,嘴角勾起的笑意十分和煦,整個人彷彿是從水墨畫中走出來的一般。
可我和在場的大部分都知道,這只是假象。
是比白月華笑裏藏刀還要假的假象。
“哈哈哈,白招拒你怎麼不說話了?黑帝不知道孟掌門,你難道不該好好介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