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京都的街上出現一羣拿着劍的武林人士,持劍,引起一片恐慌。
君初堯的馬車正好回府,這一趟入宮倒是比他想象中更爲滿意,起碼父皇母后對這次的事情並無責備,叮囑讓他加強戒備。在這一點上,他還是非常感激的。
街上的一陣喧譁讓君初堯挑眉,打開馬車的窗戶看了眼外邊的情況,眉頭微皺,"何事如此喧譁?"
馬車停了下來,一個侍衛上前,"殿下,街上一羣江湖人士持劍引起百姓恐慌。"
"讓當地的官府加強戒備,這些江湖人士眼裏還有沒有官府的存在?"
君初堯聲音極冷,看了眼對門,正是流雲閣,他們追殺的人不會是進了流雲閣吧?
"去流雲閣和雲三公子說一聲。讓他這當心一些,就說有些不太平。"
"是。"
馬車在流雲閣旁邊停了下來,君初堯看着周圍,"去給本宮買些糕點來。"
這街上誰人不知道這馬車是當今太子的馬車,這重兵把守,在馬車周圍的百姓都能感受到太子殿下的庇護。
忽然,一道身影竄入馬車內,捂着胸口。滿身是血,周圍立刻傳來拔劍的聲音,君初堯看了眼上車的人,沉聲道,"無事,退下。"
"你沒事吧。"
君初堯看着捂着胸口,面部表情扭曲的宮歌,身上全都是血跡,蒼白沒有半點血色,好似隨時都會倒下。
"謝謝。"
"回府。"
君初堯沉聲發話,馬車啓動,君初堯蹲下身,掌心貼在宮歌的後背,給他輸送一些內力,壓制他的傷勢。
"撐着點。"
宮歌咬着牙,身上的傷勢嚇人。馬車內沾了不少他的血。
到了太子府,君初堯讓人拿了件袍子給宮歌披上,讓人把他攙扶進去,自己留在外邊吩咐一番,這才讓人將馬車清理乾淨。
"落塵,快來幫忙。"
君初堯大聲喊道,直接把宮歌扶到落塵的院子裏,讓他坐在椅子上,宮歌撐着一口氣再也扛不住的昏迷了過去。
落塵看見宮歌,嚇了一大跳。
"阿堯,你怎麼把他帶回來了?"
君初堯擦了把臉上的汗,"別說這些,先救他。"
落塵連忙伸手把脈,避開他的血,這人嫣兒說過,他的血有毒,君初堯無懼是因爲他的體質,攙扶他進來的人也都避開了身體的觸碰。
蘇慕嫣聞聲趕來,尾隨其後的還有云清染和雲清沐,看見眼前的場面都被嚇到了。
"阿堯。宮歌怎麼會弄成這樣?"
雖然她有想過會變成這樣的局面,可現在看見,這心裏還是被震撼到了,這藥典的爭奪實在是太可怕了。她當時就問宮歌,可他選擇藥典,這便是他要承擔的後果。
"回來的路上碰見江湖人士追殺,應該是找他的。他進了我的馬車,才躲過一劫。"
這京都有哪個江湖人士敢搜當今太子殿下的馬車,誰能想到這宮歌會上了君初堯的馬車,就算知道,他們也不敢過來要人。
落塵看着君初堯,"你和相思子來吧,你們都沒關係。"
君初堯點頭,看着宮歌身上血跡斑斑的衣裳,讓人取來衣裳,幫襯着落塵把宮歌的傷勢處理。
蘇慕嫣在外邊等着,說沒有把她嚇到是假的。只是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她錯了嗎?
她提醒了宮歌,也告訴過他危險,是他選擇的?
"嫣兒姐姐。"
雲清沐開口想要安慰蘇慕嫣,卻被雲清染攔住。
"你不是說你和他說了利弊嗎?這是他自己的選擇。這也是他選擇後的代價。"雲清染聲音很平靜,很慶幸他知道的晚,如果他直接出手搶走藥典,或許如今變成這樣的便是他了。
這藥典,讓寶藥國滅國,如今問世,讓江湖腥風血雨。
蘇慕嫣扭頭看向雲清染,"你現在知道我爲什麼不想讓藥典出來嗎?"
她想要解君初堯的毒。必須拿到藥典,可她拿到藥典之後,她最難的就是處理這藥典,若是真的燒了。他們也不信,會把她殺了,甚至把她身邊的人都殺了,不斷的追查下去,直到藥典真的查不到半點線索纔會慢慢的淡化藥典的存在。
她把藥典拋出去,她可以減少對她的傷害,而那些因爲貪婪想要得到藥典的人就會因此捲入無盡的廝殺,爭奪中。
"太可怕了。"
雲清染回過神。細細想來,真的冷不丁打了個冷顫,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他真的不敢相信。現在外邊已經如此瘋狂了。
蘇慕嫣眼眸暗垂,如果她不用給君初堯解毒,她就不會非拿到藥典,說她自私也好,殘忍也罷,藥典的存在,是她帶出來的,留下,她死,丟出去,江湖亂,都是人心作祟。
半個時辰的處理,宮歌的傷勢已經得到控制,身上幾乎都是傷,這能活着,得虧了他武功高強。遇見君初堯的時候給他壓制了傷勢。
"殿下。"
莫雲上前,俯身在君初堯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通,君初堯神色略變,讓莫雲先下去。轉而對他們說,"你們在這裏看着,我出去一下。"
"阿堯。"
蘇慕嫣拉着君初堯的手臂,"都天黑了。你還要去哪,我跟你一塊去。"
"不出去,加派太子府的巡邏,你們也別杵着,先去用晚膳吧。"
君初堯拍拍蘇慕嫣的手背,"沒事的,一會就回來。"
"當心點。"
蘇慕嫣看着君初堯離開的背影,有種敵軍要攻打過來的感覺,那些人到底有多瘋狂,這藥典對他們有什麼好處,真不知道寶藥國爲什麼要寫出藥典,真不知道,爲什麼他們非要這藥典不可。
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夜風習習,太子府的外牆,靠近太子府的刺客,迅速被另一批黑衣人迅速處理乾淨,而這些人只負責處理這些刺客,刺客處理後,迅速隱匿在黑夜中。
京都的夜空,夜風中總是帶着一絲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