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要是要拆我和君初堯,我就是不答應。"
蘇慕嫣揚起頭看向藥月,眼神變冷,"管你是誰,都沒有資格干涉我的婚姻,要麼我蘇慕嫣不要,要不然。誰都甭想拆。"
"你……"
藥月揚起手,蘇慕嫣昂起頭,那一眼冷意和倔強,讓藥月氣的攥緊拳頭,憤怒的一拳砸向旁邊的桌子,瞬間桌子四分五裂。
蘇慕嫣絲毫沒有低頭的意思,反正她又不是原主,什麼舅舅不舅舅的,休想冠上身份就來干涉她,她可不是來這裏給她當外甥的。
"你把寶藥國的藥典拿出來就是給他解毒,他毒解了,你和他不可能在一起,你可知道?"
"我知道,但是你不是說要解了寶藥國的毒嗎?現在機會不是來了嗎?"
"你……"
藥月看着蘇慕嫣那堅定地眼神,他忽然放棄了。
這眼神。他真的好像在哪裏見過,很久很久以前見過。
"罷了,現在和你說這麼多都沒用,你現在可以不懂我和你說的這些話,慢慢你就會明白,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他們是無法生活在一起的,你可以喜歡他,也可以愛他,可是很快你就會明白。他做不到的。"
藥月深吸一口氣,"一個正常的人,他無法融入我們的世界,也無法接受滿身是毒的你,更沒有辦法守着一個滿身是毒的女人,你可以認爲當下的情愛是諾言,但是你要清楚的明白,他是一國太子,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有七情六慾,而你,給不了。"
蘇慕嫣整個人都傻了。
給不了,她是給不了,可是她都不去努力一次,他怎麼知道她做不到?
"藥月,你可能說的都對,可是我不想放棄。"
蘇慕嫣看着他,"我嫁給他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我會喜歡他,他被宣告活不過22歲的時候。我明知道他是個將死之人,可是他遇見我,我沒有放棄給他解毒,我努力的去尋找,不放棄任何希望,我一樣做到了,我把解藥找到了。"
或許,她真的很傻,她可以爲了解毒不顧一切。
可她真的沒有後悔過,她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能解了君初堯的毒,天下人都放棄他的時候,她蘇慕嫣做到了。
雖然這毒源於寶藥國,可那又怎樣,是毒都可解,天下間沒有絕對的事。
"藥月,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遇見的那個女孩她放棄了你,但是我相信君初堯他不會,他如果真的放棄我,那我就可以選擇放棄他。"
蘇慕嫣看着藥月的眼神變的清澈了起來,"我相信他,畢竟,他是第一個讓我想要不顧一切去賭一把的男人,我若是輸了,我放棄。我若是沒輸,你憑什麼讓我放棄。"
"那你敢不敢和我賭一把,如果你輸了,你和他一刀兩斷。"
"怎麼賭?"
藥月看着蘇慕嫣堅定地眼神,"告訴他。沒有任何的解毒方法,你這輩子只能是毒血體質,讓他捨棄東楚國太子的身份入贅寶藥國當你的駙馬。"
"隨你怎麼說,總之,你賭不賭?"
"你輸了。"
蘇慕嫣看着藥月,眼神堅定,"你隨便去賭,我相信他。"
"主子。"
一個暗衛打扮的人跑進來,看了眼蘇慕嫣,走到藥月面前,低聲說了幾句話,藥月揮手示意他退下。
"你在這裏好好的待着,我去和他賭。"說完,沉聲吩咐,"你們好好的照顧大小姐。"
蘇慕嫣聽到大小姐這個稱呼,忽然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原來藥月也在意亡國公主這個身份。
不過。藥月剛剛說去見他,莫不是君初堯已經知道她被擄走的事了,不過也是,這千魅宮在這裏又不算小,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她不見了。
"藥月。對我夫君好點,跟他說一聲,我沒事。"
藥月頭也不回的離開,蘇慕嫣看着跪在地上的衆人,"都起來吧,給我拿些喫的。"
"是,大小姐。"
蘇慕嫣看着周圍的環境,這藥月到底有多嚇人,爲何他生氣,這些婢女都嚇得要死?
"奇怪。應該就是這一帶了,怎麼就不見了?"
"你在找我嗎?"
一道白色的身影翩然而至,身後跟着的清一色的黑衣人,一個個佩劍,訓練有素。藥月的手裏只有一把摺扇,冠面如玉,給人一種很舒服的公子哥氣息,可君初堯卻看得出來,此人武功深不可測,走路毫無聲息,能做到這點,內力不在他之下。
"是你擄走了嫣兒?"
藥月手中的摺扇打開,輕輕的搖着,微風輕拂垂落在兩鬢的落髮。脣邊噙着那似笑非笑的笑意,給人一種漫不經心的富家公子哥氣息。
"是又怎樣?"
"你想怎樣?"
君初堯的態度讓藥月眼睛微眯,上下打量一番君初堯,長的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這身子骨雖然中毒。但不細看倒是看不出,身材略瘦,卻還是挺有料。
武功嘛,也勉強不錯。
君初堯被這人盯得渾身都不舒服,"你到底是誰?抓走嫣兒到底所爲何事?"
"她沒事,不過,她不能跟你回去。"
藥月開口,眼神不屑的掃過他的身體,"你這破身體,即便解了毒,你也不能和她在一起,不如趁早放棄,免得浪費時間。"
"我和嫣兒的事不需要你來多管閒事。"
君初堯捏着拳頭,這人到底是誰,爲何說話如此的欠揍,他知道他和蘇慕嫣的關係,在這裏,能對他們都瞭解的人,是誰?
"她的事我當然能管得着,小子。我勸你一句,你要是真的喜歡她,就趕緊和她分開,和離書,我會讓她給你寫。至於你同不同意,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你到底是誰,我什麼時候說了要合離了,你這人不要欺人太甚,把蘇慕嫣交出來。"
"打贏我。我就告訴你。"
藥月勾脣,君初堯拔劍朝着藥月發起攻擊,長劍刺向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