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坐在那裏麼。”
周景瑜指着坐在二樓，臉上蒙着面紗的方緣曦，之前她提筆寫字再給方弘業，他便下去上臺朗讀這首詩，很明顯便是方緣曦所做。
“方大人的養女！”武穆驚了，楊學海有點不相信。
“怎麼樣，你還能做出比我這首還好的詩嗎？”
臺上的方弘業滿臉得瑟，面前的江南才子趙樂章眉頭緊皺，一盞茶功夫，他還是想不出比方弘業這首還要好的詩，臺下才子們歡呼着：“趕緊下來吧…”
忽然趙樂章瞪眼，看着方弘業：“此詩可是你所做？”
這話一出，在場才子佳人們一愣，看着臺上方弘業，忽然想到以他的才能，怎麼會作出如此好詩來。
“哼，果然你是作弊的。”
趙樂章冷笑，之前他會過這個方弘業，知曉他才能定然不會作出如此好詩，“你們京城的才子，就這般人品嗎？那也太令人失望了。”
這下臺下本地才子們臉色難看，面對趙樂章的諷刺，讓他們很是惱火，對方弘業大喊：“方公子，此詩到底是誰做的？”
“就是啊，難道真是你作弊，那你也太給我們京城人抹黑了。”
臺下才子們紛紛聲討方弘業，覺得他如此行爲太可恥了。
“都閉嘴。”
方弘業一聲大喊，道：“此詩確實不是我所作！”
“果然。”
趙樂章冷笑，臺下衆多才子們怒目瞪着方弘業：“無恥，滾下來，別再給我們京城人丟人現眼…”
“我話還未說完。”
方弘業朝着一個聲最大的才子喊一聲，才扭臉看着眼前趙樂章：“不過作這首詩，是我們京城人，正是現場以題所著！”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面面相覷，喊道：“誰啊，方公子快說啊。”
方弘業嘴角一笑，旋即他大手一指，正是二樓的方緣曦，笑道：“我令妹方緣曦所著！”
“什麼，竟是一個女子所著！”
在場才子們驚呼，紛紛望着二樓坐着的方緣曦，面對諸多各種各樣目光，讓她很是不適應的低下頭來。
“還真是她啊。”
三樓的楊學海張了張嘴巴，周景瑜嘴角笑着，目光看着方緣曦，透出欣賞之光。
“真是你令妹所著？”趙樂章驚訝，也不敢相信這首詩會是一個女子所著。
“新覺，把詩丟下來。”
“好。”
坐在上面的章新覺，立刻把方緣曦寫的詩，宣紙丟了下來，方弘業拿着遞給不相信的趙樂章：“墨還未乾，要不要驗一下。”
趙樂章接過來，瞪眼看着宣紙上筆墨，正是方弘業剛纔所念的詩。
“大家多少也聽聞，我妹妹緣曦口不能言，說我代她下來念這首詩。”方弘業笑道。
“確實聽說過，而且方大人這位女兒還是養女。”
“原來是啞巴，真是可惜啊。”
“是啊，如此才華，若不是啞巴，定能驚豔四起啊…”
臺下這些才子們，看着二樓上蒙着面紗的方緣曦，天生口不能言，打退很多人念頭。
方弘業看着愣住的趙樂章，搶回他手中宣紙給墨淵樓的小廝，這是掌櫃的纔出來，笑道：“以寒梅爲題，方大人之女方緣曦勝，此詩將會在明日掛在墨淵樓榜上，以供京城才子們欣賞流傳三天！”
一時間，掌聲不斷，雖然方緣曦是啞女，可大家依舊欣賞她的才華。
“走。”
三樓的周景瑜，迫不及待下到二樓，來到方緣曦面前，章新覺和張元一看到他，覺得有些眼熟，等認出來後立刻驚呼：“八皇子…拜見八殿下…”
天吶，是八皇子周景瑜…
“拜見八殿下…”?
一時間，全場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包括下面臺上方弘業和趙樂章，看着二樓上週景瑜，方弘業挑眉，但是他記得五年前，緣曦進入皇宮落水，好像就是八皇子救了她。
方緣曦當然也下跪了，低着頭。
“都起來吧。”
周景瑜一聲大喊，在場所有人才起身，才子佳人興奮，沒想到八皇子今晚會來墨淵樓。
“可還記得我？”
周景瑜看着起身的方緣曦，笑着問道。
方緣曦微微看他一眼，低着頭點了點。
“五年不見，長這麼大了，而且才華力壓全場所有才子，我很欣賞你。”周景瑜笑着說道。
如此之話，讓在場所有才子佳人們眼熱，心裏羨慕又嫉妒方緣曦。
“殿下，時候不早了，我們得回去了？”楊學海微微說道。
周景瑜點頭，纔對方緣曦笑道：“回頭我邀請你入宮遊玩。”
“恭送八殿下…”
衆人行禮，目送周景瑜和武穆楊學海他們離開，出了墨淵樓後，大家鬆了口氣。
“緣曦，你沒事吧？”
方弘業連忙跑上去，拉着妹妹問道。
方緣曦搖頭微微一笑，方弘業鬆口氣：“沒想到八殿下居然也在。”
“時候不早，我們回去吧，免得被老爹發現。”
見時候也早，方弘業便帶着方緣曦離開墨淵樓，往家中回去。
結果剛進院子裏，就看到方良黑着臉站在方緣曦房間門口，嚇得方弘業扭頭就要跑…
“站住，臭小子你還跑。”
方良上去，狠狠給方弘業屁股一腳，訓責：“你出去鬼混也就罷，還帶緣曦出去，信不信我剝了你的皮。”
“爹，爹我錯了，不會有下次了…”
方弘業跑得快，躲方良幾腳後就逃走了，留下方緣曦抓了抓額頭，方良扭頭看着她，氣道：“緣曦啊，你怎麼大半夜跟他一起出去呢，若是出什麼事怎麼辦。”
方緣曦只好認錯，手語：“阿爹對不起，不怪兄長，是緣曦要他帶我出去玩的。”
“行了行了，你就別給他求情了，我還不知道他什麼德性嗎。”方良嘆息，不捨責怪緣曦，罷手：“快去休息吧。”
方緣曦才笑了笑，手語：“阿爹你也快去休息吧，明日才上早朝。”
“嗯。”方良點頭，才轉身回去。
方緣曦回到房中，躺在牀上，腦子裏不免露出八皇子周景瑜俊朗面容，惹得她俏臉羞紅。
今晚註定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