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過去了。
她回頭看看。
一想陳心物品可能有點多,她也就釋然了。
十分鐘過去了。
她明顯有些着急,回頭看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多,哪怕東西再多,怎麼也該收拾完了吧。
二十分鐘過去了。
她真的着急了,這也太奇怪了吧,因爲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會收拾這麼晚的啊,只有一個解釋,那便是有異樣。
對此,很是質疑的她,直接走入這棟樓,很快她閃身來到陳心所在的二樓樓層,掃視了一圈,根據記憶,很快她鎖定畫面中陳心最後推開的那扇單元戶。
來到這個單元戶門口,水冰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是多希望陳心就在房間裏面啊!
她是多不希望陳心是那個叛徒啊!
因爲陳心的到來,她第一次感覺,黑暗的內心被投入一道光,雖然不炙熱,勝在和煦!
如春風拂面。
放在門上的手一放勁,原本堅不可摧的防盜門,在強大的勁氣注壓下,瞬間四分五裂!
一下子裏面亮堂的空間出現在眼前!
入門處是間很是狹隘的客廳,很難想象陳心是在這樣艱難的環境下頑強的生活下來。
跟着過道走過廚房!
看到四下裏無人,水冰的心一下子慌亂了起來,她還是本能的急切呼喊道:“陳心、陳心在嗎?”
沒聽到迴應!
她已經猜測了七八!
陳心應該前去搭救王瀟丹一行人,沒錯兒他就是打入自個組織內部的細作,如果真是這樣。
她要揭露嗎!
她內心打起了鼓。
來到房間門口,她只轉頭一望,看到的是熟悉的背影,這一刻她明顯鬆了一口氣。
恰巧這時,陳心偏過頭對上她的視線,此刻夕陽西下,斜射的陽光透過他的側臉,籠罩上了一層朦朧的美。
這一刻,她承認陷入了進去。
而且心跳也開始失律。
陳心笑了,綻放如暖陽一般的笑容:“你喊我,我答應了,你沒聽到嗎!”
水冰笑了笑!
她主動開始走上前幫忙給陳心收拾衣物,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兩人也是開始離開!
沿路上,她也是透露道:“今天晚上可能會有一個大行動。”
陳心眉頭一挑。
也是暗道機會來了。
這個大行動,應該跟自個此次的特殊任務有關,也是狩獵組遣派嚴謹做臥底的根本目的所在。
可以說成功與否就看這一晚,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失敗。
晚上十點,陳心跟竇寇一行人齊聚一堂。
此刻,在竇寇的面前,擺放着一個差不多一米高,圓筒形的器具,表面金屬材質,在燈光下流光溢彩,顯得十分神祕。
水冰有些按耐不住內心好奇,也是走上前去,摸了摸,更是一臉驚喜的看向竇寇:“君上,這是什麼玩意兒啊!難道我們辛苦這麼久就是爲了它嗎。”
竇寇點了點頭,他審視了一眼在場所有人:“今晚這個行動對於我們獸人組織來說至關重要,可以說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陳心意識到此物非凡,如果自個能掌握它行蹤,一定對此次任務有至關重要的幫助。
不過,這樣很容易暴露自個。
不行!
他得反其道而行之。
當下,陳心也是疑惑道:“在君上身邊不是最安全嗎,這種事情沒必要假手於他人。”
水冰眉頭一皺,看向陳心有些不悅。
柏傾梅笑着附和道:“的確,我認爲新來的這個夥計說的對。”
竇寇很滿意陳心這個回答,眼裏的警惕也是減弱了幾分,他笑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奈何我身上有其它更重要的事情,實在無暇分身。”
當下,陳心舉薦道:“放在水冰姐姐身邊吧,在這裏,我認爲她還是靠得住的,膽大心細。”
的確,這句話是恭維。
因爲纔來這個組織不久,陳心跟這裏的人都不熟,只能模棱兩可。
水冰一笑,有些讚賞的看向陳心,不得不說還是這小子會來事啊!
柏傾梅皺了一下眉頭,說實話,她有些懷疑水冰的真正身份,也是因此,聽到陳心的這個提議,她內心有一抹不好的預感陡然生起。
水冰眼睛閃過一抹狡黠,爲了降低嫌疑,她也選擇反其道而行之:“我認爲柏傾梅很適合此次任務,雖然她中規中矩,不過勝在穩妥,放在她身上,出不了什麼差距。”
這句話說起來是褒獎,不過聽起來怎麼那麼叫人感覺內心彆扭呢。
君上陷入了一陣沉思,如此重大的人物,只能在柏傾梅和水冰兩人身上選一個。
陳心雖然有實力,不過是新來的,他多少有些不放心。
而水冰能力出衆,不過總感覺有一種木秀於林的感覺。雖然柏傾梅看着中庸,但做起事來確實沒話說。
再說,這麼多年,他把太多事情交給水冰去做,天平多少有些過於傾斜,現在也是到了矯正的時候。
他把裝置遞給柏傾梅,道:“這件物品特別重要,我就交給你了,陳心你跟上。
安裝地點在天繁街、天繁商業城頂樓。
水冰你和我兵分兩路,你走一號線,我走三號線,地點同樣是天繁街天繁商業城頂樓。”
聽到地點,陳心內心思緒開始百轉千回。
天繁街是偏元洲、偏元郡最繁花的中心地段,而天繁商業城更是黃金地段中的黃金地段。
號稱整個偏元郡的最中心黃金位置,所有城市佈局都是以此輻射而開。
最主要的還是,天繁商業城是偏元郡最高的建築,高達七百米,從上面可以俯視整個偏元郡城市。
去到這個地方,獸人組織究竟是要幹什麼啊。
爲何,陳心內心隱隱有不安的感覺。
看得柏傾梅接過裝置,竇寇也是囑咐道:“十一點,也就是四十九分鐘後,務必到達指定地點,否則後果你知道的。”
“是!”柏傾梅喝聲道。
“出發!”當下,竇寇下令道,此次行動也是至此宣佈開始。
柏傾梅試着提起裝置,驚訝的發現有些重,她險些沒拖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