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卑微。
而且還是心服口服的這種。
不遠處的蜥蜴人、羚羊人,一開始認爲按照老大尿性,一定會雄起,如今看得它認輸,也是心知敗局難返。
當下,它們也是逃一般的離開了這裏。
望着牛頭人,陳心也是詢問道:“你們領頭是水冰吧!”
這個問話宛若重鼓一般,狠狠敲擊在了柏傾梅心頭,怎麼回事,對方怎麼知道呢。
陳心不是看着很憨嗎。
一瞬間,想到什麼的他,也是眼睛一亮,不會吧,這小子真的是大智若愚嗎。
牛頭人一愣,詫異的看向陳心,對方怎麼知道?不行,自個打死不冷說,當下它冷笑,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只見陳心看着自個身後,也是露出一副卑躬模樣,還彎腰道:
“君上你來了。”
它跟着偏過頭看去,只見竇寇帶着水冰從後面徐徐走來,不得不說竇寇氣場很是強大。
宛若此地的主宰。
怪不得這麼倨傲的陳心,也有如此卑躬屈膝的一面,原來是有原因的啊。
不過,它的視線始終落在竇寇身後的水冰身上,可以說,水冰就是它生命中的神祗,一下子照亮了它。
視線從水冰和牛頭人身上來回移動,陳心失笑,沒成想着獸人也是一個多情的情種。
可惜,沒用對地方。
你這模樣,不就是一副天生的癩蛤蟆想喫天鵝肉嗎。
也許是厭惡對方這樣貪戀的眼神,水冰擡起腳就是給對方一腳,強猛的力道,直接將對方踢倒在地。
她更是高聲呵斥:“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一下子感覺很是委屈的牛頭人,眼淚開始在眼眶裏打轉,它看向水冰,從對方雙眼中看到的滿是絕情。
它偏過頭,看向陳心。
這時,陳心右眼角一跳,明顯感覺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果不其然,牛頭人擡起頭,指向陳心:“就是他。”
柏傾梅很是震驚,滿是不可思議的看向陳心。
一開始她認爲事實真的是這樣,不過她心思何其敏銳,很快她便看透,這是水冰在栽贓陳心。
現在,她也不好說什麼,因爲會被連帶。
君上眼神一凜,裏面殺氣凜然,宛似隨時都能凝結成冰一樣。他笑了笑:“我一直就懷疑,我們組織內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因此我才故意給你們加的引誘裝置。
結果,好傢伙,還真的有傻缺上當。”
這說得水冰當下臉色一紅。
陳心捕捉到一個很重要信息,原來這裝置是引誘裝置,如果是這樣,那麼大抵是如何,他已經猜得差不多。
當下,陳心也是反駁:“你早就懷疑,而我纔剛來,你該早就覺得這太過於巧合了吧。”
陳心沒有針對誰,只是提出疑問。現在無論說誰,都會招致反撲,所以千萬不能樹敵。
作爲居心叵測的人呢,一定覺意有所指,自亂陣腳的她,一定會暴露自個。
記住一定。
水冰也是決定走一步險棋:“來,你說,陳心是哪裏的人。”
這兩個字宛若重錘一般,狠狠敲擊在了陳心的內心。
不會吧!
對方知道自個身份嗎。
如果是這樣,自個不是暴露了嗎,不行自個得找機會來彌補,不然那叫一個完犢子了的啊。
這時,柏傾梅直接出手,拿出引誘裝置,直接狠狠敲擊在對方頭顱之上。
只聽到很是清脆的一抹碾壓聲。
可以看見此地出現一抹血影。
陳心抹了一把臉上的溫熱,不會吧,這個危機就過去了嗎!
水冰詫異的看向柏傾梅,她沒想到,柏傾梅竟然這麼豁得出去,這不是明顯往自個身上攬髒水嗎。
這可真的是一個傻子行爲啊。
既然這樣,那可怪不得我了,當下她佯裝醒悟道:“哦,我知道了,你這是護犢子吧!
說,你是不是牛頭人的主人,而陳心是你設局過來幫助你的。”
君上看向柏傾梅,一臉冷漠。
看得君上眼神,柏傾梅一臉心寒,爲何她對君上忠心耿耿,換來的卻是這樣不信任。
一下子她感覺如墜冰窖。
當下,她也是發出致命一問:“我不想解釋,我就問你,信不信任我。”
說着的時候,她眼睛紅了,鼻涕也流淌了出來,顯然對於君上她有着十分特殊的感情。
君上想都沒想,直接搖了搖頭:“我只相信我眼前看到的事情,我只相信此刻我聽到的聲音。”
一句話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一下子柏傾梅感覺如墜谷底。
這時,她纔看清了君上,同時也納悶,到底什麼樣的人,才能絕情到這個地步,可謂一點人情也不講。
拿起佩劍,架在脖子上,她稍微一旋,頓時一抹血紅出現,她開始翩翩起舞,同時也在這種燦華中消散。
她一直有一個夢想,就是爲君上舞一曲。
結果沒想到,最後會是以這樣的形勢呈現。
也罷!
也算遂了一次自個的心願,哪怕是以別樣的形勢,她可以不讓君上知道,但自個必須照做。
這便是她活着的唯一踐行。
這太突然,可以說陳心完全沒反應過來,哪怕是現在,他也沉浸在這種十分奇特的氛圍中。
很快,反應過來的他頭皮發麻,真的,他完全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試問怎麼可以。
如此大好的年華,如此一個妙齡,怎麼可以就這樣隕落了呢。
最叫人遺憾的還是,之前柏傾梅就給自個悄悄話,說如果自個暴露了,她就出來頂替。
爲的就是報之前陳心救的恩情。
如果不是因爲陳心,她也不會活着,就當是一報還一報。
當時,陳心還很震驚,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沒錯兒,柏傾梅知道陳心是細作。
而且一開始發出的“悄悄話”,她也知道,讓得陳心百思不得其解的便是,對方明明早已知道,爲何不主動拆穿呢。
這是否有什麼隱情。
還是說,自個太帥,以至於她沉醉在自個的大褲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