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的遭遇才如此慘,我很不甘、很氣憤!
如今,我妹妹再次走我一樣的路,試問我怎麼可以容忍,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走我老路。
不行,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允許發生。
絕對。”
孟嘗語氣裏,滿是篤決之意。
聽到這裏,陳心對他產生一點悲情,的確對方太慘,以至於慘來哪怕角色對換,也是不能感同身受。
“現在監所不是以前,這樣的事情斷然不會發生,你就放一萬個心。”當下,陳心勉勵道。
他不知道情況,不知道事實是不是如此。
不過,貌似他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寬慰對方。
孟嘗覺十分諷刺的看向陳心,爲何說這麼多,對方還不懂,這一刻,他才明白,原來兩者不在同一起跑線上。
以至於雙方都無法角色對換,站在對方角度上考量問題:“你說得輕鬆,上下嘴巴一碰就說出來。
告訴你,我也會這樣啊!
不過,我不敢賭,你懂嗎,她可是我親妹妹,我能拿她一生去賭嗎,你說是不是這麼一個事情啊。”
不敢去賭。
陳心承認這句話極大的刺激到他,的確,無論換做是誰,也不敢拿親妹妹一生的幸福去賭。
因爲,其中的變數太大。
被說動的陳心,一再鬆動自個底線:“你就此離去,我既往不咎。”
孟嘗很是欣喜,他就說陳心不是那般鐵石心腸:“那我兄弟呢。”
這是他最後底線。
“必須留下。”陳心堅決道。
兩個人都有自個所堅守的底線,而這就是矛盾的所在。
“那我帶走十個行不行。”孟嘗開始退步,他要求已經這麼少,應該可以通過吧!
畢竟哪怕這樣,他都要留下足足上百個兄弟。
雖然,他於心不忍,不過卻又十分無可奈何。
因爲陳心貌似真的有些強,在他手裏他討不到什麼好處。
“不行!”陳心搖搖頭,表示否決。
此刻孟嘗宛若小時候央求父母買玩具的小屁孩,不給買只能撒潑,他再次退讓道:“我只帶走兩個人好不啦。”
說着,他眼睛滿是希求的看向陳心。
裏面滿是真切之意。
陳心再次搖頭:“你只可以帶走你妹妹。”
這是他最後底線。
孟嘗感覺爐火中燒,妹妹他肯定是要帶走,不然試問他此次前來是爲什麼。
他所說的帶走兩人,是不包含他妹妹。
不得不說,對方有些欺人太甚。
眼裏閃過一抹狠戾之色,孟嘗提着手中激光刀,開始朝着陳心悍然、決然的前衝而上。
陳心搖搖頭,當下他身子再次閃過,一劍下去,格擋對方激光刀之後,而後一劍架在對方脖子之上。
頓時,對方再不敢動彈絲毫,因爲一動,便要身首異處。
“噠噠噠……”
這時,密集的腳步聲開始傳來,是監所長帶着無數獄員前來,之前她就在角落觀察。
一開始,她好期待雙方能打起來。
如今鷸蚌相爭,她這個漁翁也選擇過來得利。
真的是妙哉、妙哉啊。
“給我拿下他。”當下,監所長喝聲道。
陳心回過頭,看向監所長,喝聲道:“放他走。”
孟嘗很是錯愕,他沒想到,這時候陳心還爲他所着想。
王瀟丹也很震驚,陳心這是在鬆動自個底線啊。
本來前去的獄員,頓時僵硬在原地,回過頭來,看向監所長,他們想看監所長怎麼說。
監所長愣在那,一時沒反應過來,兩人不是敵人關係嗎,怎麼打着,還惺惺相惜起來。
說起來那叫一個可笑。
“他私自放走犯人,我不能放他走。”監所長十分決然道,她有自個私心,這個人不是孟時雨的哥哥嗎。
對方知道自個事蹟。
無論如何都要擒拿住對方,本來她就打算,找個時機,捉拿對方,誰知對方倒好,還挺體諒自個。
竟然自個主動送上門來。
這下不知道給她省多少事呢。
孟嘗很是爐火中燒,這妮子太過分,抓住他辮子就不放,沒這麼做人的啊。
陳心臉色冷下來,這妮子是不是沒搞清時局啊:“我是在下達命令,不是在跟你商量。”
語氣裏滿是不容置喙。
孟嘗詫異的看向陳心,後者這麼硬氣的嗎,真的是吾輩楷模啊。
對方這麼說,讓得監所長有些下不來臺。
她在考量,該怎麼做。
然而,還不待對方回話,陳心繼續道:“還有,孟時雨也要離開這裏。”
這是陳心的底線。
無論如何,對方必須離開。
監所長很是來氣,對方是在得寸進尺啊,前者她還沒答應,竟然又來一個要求。
當這裏是什麼啊!
茶館酒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你是不是有些太過分啊!”監所長迴應道,由於過度氣憤,她胸膛開始起伏不定。
陳心看得這到處跑的犯人,也是提出交易道:“我會幫你抓住他們。
憑藉你們自身的實力,應該很難啊。”
陳心一語中的道。
監所長陷入一陣沉思,因爲陳心所言不假,如果沒陳心幫忙,光抓住一個孟嘗,就得讓他們拼盡全力。
對於其它犯人更是分身乏術,只能聽之任之。
一旦這些犯人進入城市,按照現在時局,找起來無異於/大海撈針。
而陳心再跟着插一腳,他們纔是真正意義上的進退維谷。
總得權衡下來,陳心提議還是挺不錯。
此刻,她就是在猶豫,要不要這麼做,不過爲何應承後,會有特別卑微的感覺。
試問,她一個堂堂監所長已經淪落到被人威脅的地步嗎。
看得對方還在猶豫,陳心開始催促:“想好了沒有。”
這種事情,就不能讓對方細想。
就得讓她頭腦發熱,繼而做出一個不是那麼明確、理智的決定。
這都是商談中的小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