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很是沉悶的肉體落地聲響起,可以看見,一時間蕩起的灰塵滾滾肆掠而開。陳心身體在彈跳幾下之後,更是動都沒動過。
由於巨大疼痛,再次恢復意識的陳心,睜開雙眼看去,此刻視線很是模糊,他極力尋找四特組長的身影。
在強大的烈日旁邊,他隱約看到一個小黑影。
估計就是對方!
此刻,他無法接受,百戰百勝的他,竟然會輸,而且輸得這麼徹底,這麼無能爲力。
他向來自詡妖孽,如今則是十分不甘的慘敗。
畢竟對方太妖孽,以至於不可戰勝。特狩組真的是人才輩出,只是一個區區四特組長便如此不可逆。
那之上的二三一組長真的是不敢想。
也許真的是逆出天際。
陳心承認,第一次見到全組長的時候,那時不知道天高地厚,才見識一點世面,便以爲觀過世界的他,還十分狂傲的認爲,全組長有什麼厲害。
還不是他一拳頭就能解決的事情,再不行,來一劍。
實在不行,直接祭出殺手鐗。
無論如何,對方只有輸的份,這一刻,他才明白,不是隻有他有殺手鐗,不是隻有他是天選之子。
不是,只有他是自個人生的男主。
最諷刺的還是,對方還沒系統,而他有,還輸得如此可憐,陳心不怪敵人高自個太多階。
他只是認爲自個不夠努力,太依賴外力,以至於自身實力沒得到精進,導致如此。
他發誓,如果能活着,他一定努力提升修爲,壯大己身。
自然,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還活着的基礎上。
然而,可笑的是,哪怕意識渾濁的他,也知道自個時日不多。
頓時,感覺如海一般睡意襲來的他,眼一閉,頭往下一偏,只剩下呼吸還在十分虛弱的雜亂循環着。
此刻的陳心,可謂真正意義上的將死之人,至於什麼時候死,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四特組長居高臨下的看向陳心,看得對方失去意識,他十分得意的一笑,任對方再妖孽,最後勝利的還不是他。
此刻,他在猶豫,要不要補一刀。
雖然陳心這樣,肯定必死無疑,不過保不齊出現什麼幺蛾子,爲了杜絕這種現象出現。
當下,他閃身而下。來到陳心身邊,他很是譏諷一笑:“成也蕭何敗蕭何,記住你之所以死,就是因爲太妖孽。
以至於讓人覺得你威脅到我。”
說着,四特組長擡起腳,狠狠對着陳心踩去,這一腳蘊含威勢十分巨大,以至於一瞬間,土石迸濺。
陳心直接身處深坑之中。
突然,遠方傳來一道喝聲:“放肆,你敢殺他,我家族一定與你不死不休。”
對此,四特組長一愣,他本來不屑一顧,不過害怕煞有其事,他轉過頭去看。
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年頭還是小心使得萬年船好些。
他能做到這個位置,絕非偶然。
就是靠一次次這樣的如履薄冰。
只見遠方有一人身着黑衣,頭上戴着淺露,正疾馳而來,顯然便是此人說話,聽其音質,赫然是一個姑娘。
試問,她叫我停下,我就停下嗎,這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啊,當下他落下的腳,絲毫沒有停滯的意思表明。
忽然,看到什麼的他,當下果斷收住腳,十分不可思議的看去,只見黑衣人手上攥着一個項鍊。
吊墜上赫然是蓮花鑰匙圖案。
鑰匙全身由金子鑄成,在陽光下,更加的顯得熠熠生輝,哪怕相隔甚遠,也是十分矚目。
在鑰匙柄位置,用少有的三色和田玉雕刻有栩栩如生的蓮花,花瓣白裏透紅,顯得十分清貴,蓮蓬呈現金黃之色,彰顯身份的高貴。
這個圖案極大的刺激到四特組長。
在天元國,人們生下來第一件事,不是學會叫雙親,而是要學會認識這個蓮花徽章。
由於銘記於心,哪怕是化成灰他也認識。
他很是驚懼的咽一口唾沫,甚至都不敢拿正眼凝視向黑衣人,就怕對方來一個褻瀆之罪,當下他人頭落地。
自然,他也想過,這會不會是冒充的,不過奈何他不敢指出啊。
畢竟寧願放過一萬,也不願得罪一個啊。
由此,可見對方威勢有多大,在天元國人民內心有多舉足輕重的份量,更是在天元王之下!
自然,大家畏懼天元王是這樣說!
真說起來,是先畏懼這個徽章家族的人,再畏懼天元王。
想到什麼,他腳連忙從陳心身上移開,由於停住的時候已經太晚,導致他腳底已經落在陳心身體上。
可以看見,他衣服上已經留下一個腳印。
對此,四特組長那叫一個畏懼不已,他連忙拿手給陳心撣乾淨,而後很是歉意的看向黑衣人。
他實在想不明白,這陳心跟黑衣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以至於對方不惜露出自個身份,也要保全他。
黑衣人來到四特組長面前,而後揮了幾下手,頓時啪啪啪幾個大耳巴子打在四特組長臉上。
直接給他打蒙。
臉上更是爲此紅腫一片,他很是驚詫的看向黑衣人,欺人太甚,不過他除了生暗氣,發現也無可奈何。
“滾吧!要不是我家裏人讓我出來別惹是生非,我非弄死你不可。”當下,黑衣人很是嬌嗔道。
然而,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的確,黑衣人有殺了對方的打算,不過由於自個沒帶人出來,害怕真到那個地步,想着橫豎都是死的四特組長奮起反抗。
以她實力的確不是對方敵手。
到時,被反殺,那叫一個尷尬,哪怕家人會爲她報仇,不過已經爲時已晚,所以權衡之下,認爲活着重要的她,也只能這麼做。
四特組長一愣,他沒想到對方這麼輕易放過他,當下他眼神一凜,這透露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說明對方不是自個敵手。
要不然早動手。
基於此前提下,他在考慮,要不要動手。當下,他陷入一陣沉思之中,如果他動手,試問能得到什麼。
如果就此離去,貌似沒損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