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之前他可不這樣。
跟這樣的惡人,她實在難以同流合污。
聽得對方問話,王瀟丹看向陳心,最後她嘆一口氣:“是不是我同意,你就救陳心。”
“是。”王冕點點頭:“不過前提是你必須要遵守約定。”
王瀟丹陷入一陣沉思,只要救回陳心,主動權就掌握在她手上,到時她還不是可以上命下違。
怎麼可以這麼精靈。
她真的是小聰明一枚。
果然,她是王冕的親女兒,不然怎麼繼承這份陰險毒辣。
王冕:你這是褒獎嗎,我只當是了,更是打心底謝謝你(咬牙切齒道)。
內心有這個決定,她道:“行!”
王冕拿出一物,示意王瀟丹伸出手,看着眼前的深色鐲子,她眉頭一皺,詢問道:“這是何物。”
“這是禁錮鐲,帶上它後,離開天南宗一公里遠,就會降下天雷,劈死周圍一米的人。”王冕笑道。
他還不懂自個女兒嗎。
想跟自個玩,可以說你就是一個雛,不對,你已經不是了,嗚嗚嗚……
只要戴上後,便被圈牢在天南宗。
更是不能出去絲毫。
王瀟丹內心一咯噔,她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到如此地步,不過爲了救陳心,現在的她已經別無他法,她只能很是不甘的伸出柔荑。
她看向陳心,這一切都是因爲他,她不求對方知道,只求對方別惦記自個,因爲自個是他一輩子也得不到的女人。
不對,他心裏只有宋春曉,沒這件事,她也是對方永遠得不到的女人,嗚嗚嗚……
突然很悲傷。
她也陷入一陣掙扎,試問這樣值得嗎,如果對陳心放任不管,失去對方的不只她一人,還有宋春曉。
到時,兩人會站在同一平行線上。
不過,貌似宋春曉對他不在乎,最後痛的只能是她自個。
她回過神,很想給自個兩巴掌,試問她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
愛,不是不求回報的嗎。
她還是太自私,沒懂博愛。
因此,她也是允許陳心博起來就愛。
果然,跟王冕呆在一個空間,她心理都扭曲,更學會陰險毒辣。
王冕:天地良心,這關我什麼事,怎麼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我可真的生了一個乖女兒啊。
既然決定,便再無遲疑,當下王瀟丹很是決然的伸出柔荑。見狀,王冕眉頭一挑,也是一笑。
他將禁錮鐲順利的套入王瀟丹身上,而後嘴翕動,開始念動咒語,與此同時,可見緊箍咒光一閃,而後開始逐漸縮小,最後匹配王瀟丹手腕大小。
一瞬間,王瀟丹感覺不可見的一抹光覆蓋在她全身,宛若薄薄的一層膜一般,將她包裹而進。
她不敢觸碰,害怕一捅就破。
畢竟太脆弱。
這一刻,王瀟丹心上閃過一抹絕望,她知道,以後自個可能再沒機會跟陳心見面。
她深深看對方一眼,想記住對方任何一個細節。
她努力開始加強印象。
因爲一旦模糊,她可沒任何機會,再去加強絲毫。
對此,王冕感同身受。
不是他絕情,是大勢所趨,以至於讓得他不得不這麼做,如果可以,試問天下哪個父母,不希望兒女幸福呢。
他手一翻,當下起死回生藥丸出現在他掌心。
來到陳心身邊蹲下的他,二話不說,卡住對方下頜,頓時對方脣齒微啓,他很是掙扎,最後做好這個心理安慰的他,很是不捨但也很決絕的將起死回生藥丸放進對方嘴裏。
將禁錮鐲放在王瀟丹手腕上,對方已經是甕中之鱉,他完全可以出爾反爾。
不過,既然答應王瀟丹,就沒必要做這種過河拆橋的事,畢竟對付利益相關的人可以,但對方是他女兒。
兩者還是有區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一分鐘過去後,看得陳心還沒醒過來,王瀟丹很是急切道:“他怎麼還沒醒過來,他要多久才能醒過來啊!”
她很是狐疑的看向王冕。
她有理由相信,這個老不死的,誆騙她,如果是這樣,她可虧大發,她勢必要跟對方翻臉。
不能拿對朋友的一套,對付她。
陰朋友就算了,不能陰女兒吧!
這可是要遭天打五雷轟。
對此,王冕內心一咯噔,他也不知道爲何,畢竟他也是第一次使用,他只能連哄帶騙道:
“藥都需要一段時間,現在被他含在嘴裏,還沒化呢,不出兩個小時,一定能醒來。”
對此,王瀟丹將信將疑,她看向王冕,詢問道:“你確定。”
王冕內心也十分打鼓,他硬着頭皮道:“我確定,你是我的乖女兒,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王瀟丹嘟嘟嘴。
她能說,父親哪次沒騙她!
試問,騙的還少嗎。
具體事例都可以羅列一籮筐。
王瀟丹蹲下來看着陳心,時不時的看向表,急切的她很是鬱悶,爲何時間走得這麼慢,以至於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第一次,她希望時間可以快些,再快些,最好如同白駒過隙。
她不介意一下子老兩個小時。
…………
此刻,只有微弱氣息的陳心,感覺身處一片黑暗中,這種黑暗還是一望無際的那種,周圍的黑色十分黏稠,以至於能擠出黑色的墨汁一樣。
此刻,在他正前方,有一個蠟燭。
光十分弱,而且撲閃、撲閃的,宛似下一秒就要熄滅。
一瞬間,他感覺十分寒冷,更忍不住雙手抱住身體,緊了緊身子,此刻感覺身體之上都要結冰的他,不管不顧的衝向火苗。
宛似靠近後,身體就能回暖一般。
不過,他纔剛跑,發現帶起的風,直接吹動火苗,瞬間光源都失去,陳心內心一咯噔,這下子更是徹底看不清。
他更是祈求道:“不能,不能熄滅啊,求求你給個機會吧!”
或許是他的祈求上達天聽,過一會,竟然看見火苗十分神奇的再度燃起,赫然是沒熄透,得虧他沒再跑快一點,不然這火苗一定會被他吹熄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