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護衛對其很是忌憚,因此很是敬畏。
不過,那個男的可就悽慘許多,被折磨的不行。
不多時,鳥冠女下樓,看向陳心,她給出一個嘴形,那意思分明是要救她。
陳心眉頭一皺,對方此舉所爲何意。
頓時,謝家人馬紛紛下樓,不過由於人多眼雜,一名侍衛更是不小心撞在陳心這桌邊沿,頓時桌子一晃盪,上面酒水撒不少。
而且,對方全然沒抱歉之意,看一眼,就裝作無動於衷。
對此,陳心不能忍,你做其它事,陳心管不了也不想管,不過你不能動他菜餚,畢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百姓種這點糧食容易嗎。
他喝聲道:“你幹嘛呢?”
屠夫很是詫異,他沒想到這小侍女如此勇猛,試問這哪裏敢娶回家啊,這要娶回去,不是一個惹事精嗎。
他連忙勸慰道:“沒事,別小題大做。”
這個聲音引來無數人目光,當下他們開始議論紛紛:“咋了,你這妮子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死字怎麼死嗎。”
“是啊,估計是肛出江湖,不知道在返流鎮,謝家勢力是有多大。”
聖女也拉扯小侍女,要其不要多事,她搞不明白,桃花爲何要多此一舉,莫非是見色勇爲。
侍衛偏過頭,看向小侍女,看得她朋友都在規勸,他認定對方沒什麼權勢,只是在逞匹夫之勇,他拿出大刀,劈在飯桌上,喝聲道:
“你嚷嚷什麼呢,不就撞翻你飯菜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啊。”
這力道十分巨大,頓時劈進去一大半。
想拔都拔不出去。
除非兩人用力。
看得這明晃晃的刀,陳心故意露出很是驚怕的表情,他對掌櫃道:“掌櫃的,這小子砍壞你桌子,可不關我的事,你要找找他賠。”
掌櫃聞言,忙道:“沒事,我這小店多虧謝大善人接濟,如今砍破就砍破,多大回事啊。”
侍衛很是得意道:“聽見沒,人家桌子爛了都沒事,你這算什麼啊,勸你不要生事,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啊。”
陳心來了稟氣:“掌櫃說桌子沒事,是他的事現在論論我的事,你砍這一下,嚇到我怎麼算,你要賠我精神損失費、誤工費、住院費……”
陳心羅列一大筐,他承認有些無賴,尤其是誤工費,他們來就是搶謝大善人的五毒石。
對方本來就是受害者,怎麼還可以這麼無理取鬧呢。
對此,屠夫很是驚慌,嘴裏更是念念有詞道:“我的姑奶奶,你可別說了。”
看勸不動對方,很是惜命的他,躲在桌子底上。
看這架勢,雙方是要不死不休。
他可不想當無辜牽連者。
他本意很好的,只是想請姑娘喫喫飯、唱唱歌,再睡睡覺,誰知道事態會演變成這樣。
看來泡妹子也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畢竟充滿太多變數。
侍衛掃視一圈,看得所有人對自個指指點點,他覺得很是氣憤,更覺臉上抹不開面,他對小侍女憤恨道:“行,我賠你,我讓你賠命。”
帶起的勁風,讓得人渾身發涼,無數人爲之一驚,更忍不住閃退一旁,這等級別的戰鬥,稍不注意,便會殃及池魚。
那可真的是無妄之災,到時後悔都沒地後悔。
陳心念動入魔咒,頓時腳下生出十分繁複紋路,雙眼更是爲此通紅,由於掌握這個咒法的人很是稀少,而且這些人都深居簡出,因此不必外人所知。
陳心也不用擔心暴露自個身份。
陳心兩指伸出,輕輕鬆鬆夾住落下的大刀,而後一折,“嘭”的一聲,直接折斷,更是把斷刃深深插進門楣之中。
這驚訝侍衛。
一開始他還很得意的看向小侍女,認爲對方在他一刀之下,一定命歿,誰知道轉折竟然來得這麼快。
護衛長見狀,急忙來喝退對方:“幹什麼呢,怎麼能對姑娘這麼無禮呢,不自量力的傢伙。”
他看向小侍女,賠禮道:“不好意思,剛纔侍衛撞倒你桌子,請問你想要多少銀兩,我們都可以賠。”
這一番變換,前後落差太大,也是引得不少人咋舌。
聽到這裏,屠夫可不害怕,他從桌子底下站出來,高聲道:“一千兩銀子!”
這一次,也是賺大發。
想到此,他臉上涌現一抹欣喜,對方那裏是瘟神,完全就是財神。
陳心不悅道:“別聽他的。你把我飯菜撞翻就算了,那個侍衛竟然還敢拿刀來嚇我,這些我都可以忍,竟然還想殺我。
得虧我厲害,不然我豈不是成爲刀下亡魂。”
陳心開始發難。
之所以這麼說,是顯得自個仁慈,對方太過分。
護衛長駭然,如果不是因爲你厲害,他還在這裏跟你輕聲細語嗎,他很是恭敬道:“那姑娘希望我們怎麼做。”
陳心看向鳥冠女,喝聲道:“那女的歸我們了。”
護衛長一愣,他沒想到對方要求這麼過分,他還以爲道個歉就完事,他眉頭一皺的看向對方,莫非這妮子有怪癖。
喜歡用鏡子。
護衛長笑道:“這個不行,除了這個,別的要求都可以提。”
他把話說得很明確。
看得到嘴的肥羊就要飛了,屠夫向小侍女懇求道:“那女的有什麼好,教坊司裏少嗎。
不值當、不值當。”
聖女感覺自個地位被波及,也是慪氣道:“你爲何這麼執着,那女的有我好看嗎!”
說着,臉上涌上一抹緋紅。
其餘的人看着這場鬧劇,當下議論紛紛:“厲害了,這妮子誰啊,竟然連謝大善人的人都敢搶,莫非真的是活膩了。”
“我很好奇,她一直都這麼勇敢的嗎。”
陳心擡起頭凝視向護衛長:“你的意思,是沒商量的餘地。”
護衛長很是苦澀:“不是我不想商量,是你要求太過分,所以談不到一起。”
“那就別怪我了。”當下,陳心站起來,喝聲道:“大家看到的,是他們過分在先,我只是奮起反擊。”
護衛長覺很是苦澀,明明是對方的不對,倒成他們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