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認知中,認爲妖刀把劍身延長這麼長段距離,能量消耗肯定巨大,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
而這竟然只是爲拖延獸人王,真是可笑。
而且劍身因爲被拉長,表面鋼結構肯定會因此稀薄,估計但凡是個人,用個手指輕輕一戳,都能戳破。
一瞬間,劍芒斬在上面。
頓時可以看見劍身呈現巨大弧度,那弱不禁風模樣,宛似下一秒就會被斬斷一般,就在他準備爲此放聲大笑的時候,變故發生。
“噌”的一聲,妖尾突然回正,劍芒更是直接被彈飛而出,而目標赫然是五小隊長。
這個結果出乎五小隊長的意料,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好在他反應快,當下身子一蹲,劍芒貼着他頭頂掠過去,十分驚險,兩者相距不過一釐米的距離。
“嘭”的一聲巨響,劍芒落在旁邊的一座大樓上,直接透過去,一瞬間土石迸濺,大樓的上半部分直接滑落下去。
砸在地上,“砰”得一聲巨響,頓時分崩離析。
五小隊長拍了拍胸口,得虧他閃得快,這要落在他身上,他指定要朋友燒信給他,要朋友在信上回答他,明天是否有太陽。
“這有古怪。”第一中隊長喝聲道,現在問題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只能悻悻將目光看向兩位大隊長。
第二大隊長站出來,不屑道:“這有什麼。”
當下,他握住劍柄,而後往上一提,頓時看見獸人王被提起,無數審判員驚呼道:“還是大隊長厲害。
我們如此多中隊長和小隊長都不能提起來,結果他一下子就提起來。
再說,他比中隊長也沒高多少,只是區區兩階,然而表現結果卻是大不相同,而且相距甚遠。”
此刻,纏縛住建築物主體的六尾,開始慢慢往上滑落而去。
對方力量太過於強大,已不是她所能左右。
往上奔跑中的陳心,也是察覺到這一點,當下,他開始控制六尾開始拼命延長,不多時就延長三千米。
頓時周圍一百平方米的無數棟建築,都被六尾死死的纏住。
現在,對方拉扯,可相當於同時將十多個摩天大樓一起拔起,那難度可想而知是有多大。
聽得四周的讚揚,第二中隊長顯得很是得意,然而還來不及多高興,突然上升的勢頭一滯,當下他眉頭一挑。
對此,他還十分顯得不以爲意。
當下,振動雙翅,準備一舉將獸人王給升起來,不過尷尬的是,無論他怎麼振動雙翅,都提不動。
很是氣憤的他,將馬力直接給提到極限。
可以聽見,很是劇烈的嗡鳴聲瀰漫開來,宛似一架直升機降臨一般。
見狀,一長(第一大隊長)眉頭一皺,他勸慰道:“行了,再這樣下去,你想把自個弄廢在這裏不成嗎。”
經過判斷,一長認定二長肯定提不起來。
此刻,所有隊長們所站立的屋頂,正在以恐怖的速度落下去,不過,常年經過大風大浪的他們,愣是充耳不聞。
他就說怎麼會提不動呢。
這六尾用尋常手段顯然不能破壞,當今之際是找到劍的主人,他掃視一圈,很快給他鎖定目標。
低下頭的他,看着正在拼命趕來的陳心,他咧嘴一笑,在他眼裏,陳心宛若螻蟻一般,爲了生活,開始奮不顧身,以至於不管不顧。
料想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
只是,他已經從那個階段走出來,而陳心與他相反,而是剛進入這個階段。
一長喊來二長,對他道:“你下去,把他給解決。”
二長顯得很不可思議,什麼時候這種小事都需要他出馬,當下他給出建議道:“讓一中長去吧!
應該夠用。”
“應該?”一長眉頭一皺的看向二長,覺很不可思議道。
二長立馬知錯:“行,我去、我去,行了吧!”
雖然不滿,不過命令下來,他不得不照做。
當下,他跳躍而下,待靠近對方後,他一拳揍出,之所以沒使用佩劍,是因爲就陳心這樣的貨色,還不至於他使出如此手段。
哪怕現在使出拳頭對付他,都是看得起他。
畢竟,他可是足足三階大武士,而陳心呢,不過區區五階中武士,他可比對方高一大階或八小階。
如此高的差距。
足以讓他把陳心按在地上摩擦,而且毫無還手之力。
面對對方來勢洶洶的一擊,陳心不敢託大,當下他拿出血月,朝着對方劈砍而出,對方高出自個這麼多。
輕視是正常。
如果,他還不認真以待,估計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一劍威能巨大,下一秒砍在對方手掌之上。
沒有想象中的金屬相擊之聲。
因爲二長輕輕一抓,就把劍刃抓在手上。而且僅靠兩指就鉗住,分別是大拇指和食指。
刀刃距離掌心更是相差三釐米。
一瞬間,空氣有些凝滯,陳心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他知道可能會有差距,不過沒想到差距竟然會這麼大,以至於大到這個地步。
二長兩指想一折,把這劍折斷而去。
陳心忍不住冷笑,對方能折斷,他喫現場所有人空投好不啦,而且還是熱乎的。
這把劍足可以斬裂虛空,試問怎麼能被一折就給折斷呢。
簡直是癡人說夢。
開始發力,二長眉頭一皺,爲何跟他想象中不一樣,一般這個時候,哪怕是上品階的劍,只要不太妖孽。
都會被他折斷而去。
他十分驚詫的看向陳心,沒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竟然有仙品以上的神器。
不過,這又如何,記住再厲害的武器,在弱者的手裏,都是一種罪。
這個道理,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領略一個夠。
他雙手用力一夾劍身,而後用力一奪,很是輕易奪過來。
這一刻,陳心愣神在那裏,剛纔是怎麼一回事,爲何輕輕就脫手。看着對方手裏拿着血月,陳心很是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