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皇上請安。”皇后路上急匆匆,可來到皇帝面前,依舊是一副面若泰然之色,然眼神裏那隱藏不住的驚慌,還是引起了皇帝的主意。
“賜座。”皇帝合上奏摺,來到右側的座位上坐下,抿了一口茶後,詢問皇后:“可是有要是?”
兩人這麼多年,彼此之間就算不算是心意相通,也可以在對方一個眼神裏得知不少的信息。皇后也不隱瞞皇帝,憂心忡忡告知:“皇上,武侯府的顧二小姐懷孕了,她說是寧王的孩子。”
“什麼?這成何體統。”皇帝勃然大怒,寧王到底要找誰家的女子,都是要按祖宗禮法有規有矩的進行纔可,怎麼能如今這般貿然就懷孕。
皇后頗爲無奈,她有擔心皇帝的身體:“皇上,請勿動怒。事已至此只能是看怎麼處理了。”
“把寧王叫來,朕要親自問一問。”皇帝氣得當場嗓子冒煙,他一直覺得寧王還不錯,可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若是百姓知道了,那皇家的顏面何存。
“是,皇上。”內侍匆忙離開御書房。
離開後不由嘆氣,他已然好久不曾想皇帝這麼生氣了。
皇上此刻已然坐立不安,在御書房內來來回回的背手走動,他面上的慍怒一直都未曾消散,時不時的還嘆氣咒罵兩句:“太過分了,太過分!”
寧王內內侍傳去見皇上,大抵也猜測到了什麼,卻依舊不死心的詢問:“莫公公,可知父皇爲何召見我。”
“寧王,老奴才不敢多言,只是您這回怕是船闖禍了啊。”莫公公嘆了一口氣,隨後趕緊的在前方帶路。
寧王哪裏敢耽擱,快步朝着御書房而去。
此刻,他步伐充滿,手緊緊拽着,那是驚恐不安之故。
他也覺得自己很無辜,他並不知道顧如雪懷孕了這件事,若是知道的話,定然會早早的處理掉,不會讓這件事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兒臣,拜見父皇。”寧王氣息很足,規規矩矩的行禮,如同往日一般。
“你,你,你可知你做錯了什麼?”皇帝臉紅脖子粗,瞪着一雙銅鈴一般大的眼睛,指着寧王的鼻子就訓。
“兒臣不知道哪裏做錯了,還請父皇明示。”寧王挺直胸膛,滿臉正氣的看向皇帝。
“你都讓顧二小姐懷孕了,竟然還這般厚顏無恥,貌似沒事人一樣?”皇帝厭惡這種敢做不敢當的人,更不喜歡那種不遵守禮法的行爲。
如今的寧王,在皇帝眼裏就是眼中釘肉中刺。
“兒臣只是一時糊塗,也是如今才知道這件事的,而且也未必是兒臣的孩子啊。”
“啪”的一聲,皇帝一個耳光落在寧王身上。
“你這是什麼話,顧定國的女兒,會當着皇后的面誣陷你不成,這件事若是讓武侯知道了,定然要跟你勢不兩立。”皇帝覺得寧王着實沒腦子。
“多謝父皇指點,可這件事兒臣的確是才知道,一切都任憑皇上您做主,兒臣都認下。”寧王之所以跪下來格外淡定,便是因爲如此。
便是因爲,做好了一切任由皇帝處罰的決定。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你做錯了……沒有朕的命令,不許外出一步。”皇帝訓斥一頓罰,隨後處罰寧王禁閉。
與此同時,也不知道是從哪裏走漏的風聲,顧如雪未婚先孕的事情不脛而走傳遍大街小巷,不少人都在議論紛紛。
“天哪,武侯府的二小姐還真的是傷風敗俗啊。”
“這樣人家的姑娘,竟然還這般有傷風化,着實是丟人現眼。”
“我聽說,孩子的父親是寧王。”
……
整個武侯府因爲顧如雪的事情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顧定國更是已經一整天都閉門謝客了,柳如鶯一直護在顧如雪身邊照顧。
“你這孩子,你懷孕了怎麼不告訴我。”
“娘,不要說了,讓我靜一靜。”
顧如雪覺得自己丟臉丟大了,她蒙着頭,誰都不想見。
倒是顧夢靈,神清氣爽,在自己院子裏優哉遊哉的練功。杜飛見顧夢靈心情好,便陪着練功一會。
“顧如雪那邊情況怎樣了?”休息的時候,顧夢靈詢問杜飛情況。
“二小姐,身體虛弱,不過孩子是保住了,只是她派去寧王府的人都被趕了回來。”杜飛如實彙報情況。
“這個寧王,還當真是絕情啊。不過皇上和皇后應該不會坐視不管,我父親也一定會爲了顧如雪出頭的。”顧夢靈確定無疑。
杜飛想到現在外面的風言風語,跟顧夢靈道:“你都不知道,現在外面都在議論紛紛呢。”
“這是你可千萬別在其他人面前說。我不想在這件事上惹是生非,我們啊就在這院子裏好好待着就好。”顧夢靈纔不想管外面的大風大浪。
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練功,這纔是重要的。
杜飛應下。
這天晚上夜天孤潛入顧夢靈房間,顧夢靈原本已然入睡,聽見動靜飛速起身點燃蠟燭,一看發覺竟然是夜天孤。
“寒王好興致,大晚上的還來我屋內。”顧夢靈對夜天孤保持警惕,感覺他這個人和外面太不一樣了。
越是這樣的人,肚子裏的心思越多。
自己一定要小心爲上。
夜天孤不在於顧夢靈的擠兌,調侃:“你這次做事狠辣啊,若不是你,顧如雪懷孕的事情不會鬧這麼大。”
顧夢靈詫異,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她定了定神不緊不慢的道:“這還不夠,我只是想把顧如雪和柳如鶯做的壞事,稍微還給她們一點點,再說她懷孕我可一點也沒有參合。”
夜天孤暗自猜測顧夢靈以前過得不好,心中一時間不是滋味。
他頓了頓神後,恢復常態,小聲提醒:“你啊小心被報復,你得罪的可不僅僅是顧如雪。”
“你什麼意思?”顧夢靈沒聽明白。
夜天孤神祕一笑,卻說沒其他了。
“我最討厭說一半話的人了,你說啊。”顧夢靈瞪眼,他大晚上的來跟自己說話,就是爲了讓她難受的不成。
夜天孤見她這般着急,便透露了一個大消息:“這件事百姓知道了,皇上也自然知道了。如今已經罰寧王禁足府中,有可能明天就會傳出消息,再過不久可能賜婚的聖旨就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