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是關於寒王的事情。”

    顧夢靈也沒有打算和他廢話,便直接直說了:“他最近身體非常的虛弱,你可以給他把把脈,想想辦法嗎?”

    魏閩恨不得皺成一個死結,他現在只想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關於那個寒王身體虛,他根本不想去管。

    “這不是一個普通大夫就能夠解決的嗎?別打擾我,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你去找一個大夫看就好了。”

    魏閩說完這句話,就沒有要搭理顧夢靈的意思,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他現在只想做自己有興趣的事情。

    意料中的腳步並沒有想起,也就是說顧夢靈並沒有離開這裏,魏閩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去看夜天孤完全是在大材小用,他現在可是很忙的。

    顧夢靈確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原地根本沒有離開的打算。

    魏閩和普通的大夫可不一樣,要比那些大夫厲害多了。

    今天看到夜天孤的臉色白的可怕,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擔心的,染了風寒就跟要了命一樣,她希望夜天孤能夠早日好起來。

    等了半天,魏閩依舊沒有等到顧夢靈離開,便擡起頭,語氣有些不善的說了一句:“你怎麼還不走?快點去找別的大夫吧,不然耽擱了可不是我的錯。”

    顧夢靈撇了撇嘴,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請魏閩去看。

    魏閩見顧夢靈沒有理自己,便也不再多說,繼續翻着桌面上的書籍。

    那些可都是古籍,對他來說也算是寶貝,裏面能夠找到各式各樣的疑難雜症。

    可是他已經連續翻看了好多,卻沒有一個能和顧夢靈對上的,這一點讓他感覺很是心煩氣躁。

    越是這樣,他便越是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夠在她身體裏面設下禁制,她身體裏面又爲何有這麼強大的靈力。

    一天找不出,他便一天放不下這件事情,原因無他,只因他太過好奇。

    顧夢靈就站在一旁,看着魏閩翻閱着書籍,腦中卻在想着好多事情。

    包括烏障從何而來,柳如鶯那對母女想要對自己幹什麼,那烏障有沒有可能是柳如鶯想出對付自己的。

    可是很快她就把這個再次推翻了,根本就沒有可能性,侯府的那幾個女人所會的不過是後宅一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罷了,根本操控不了烏障這種邪物,更何況那東西還差點傷到了顧如雪。

    顧如雪可是柳如鶯的驕傲,也是她在侯府的底氣,不能夠出現一點差錯,所以這件事情因和而和她無關。

    至於另外幾個女人的能力還不如柳如鶯呢,既然不是府內,那就只剩下府外這一點了,只是除了嶠山就這樣還有哪裏會有這東西,回去之後還得讓杜飛好好查查。

    “喂,想什麼呢?難不成想一直待在我這裏啊。”

    又翻完了一本書,魏閩終於是忍不住再次問話,擡起頭就看到顧夢靈一臉思索的樣子。

    魏閩說話的聲音,打斷了顧夢靈的想法。

    “我在想該怎樣打動你,讓你同意去看看夜天孤,幫幫我這個忙。”

    魏閩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別白費心思了,有這時間趕緊回家去吧,別在我這裏礙眼,我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的,說起來也是爲了你,早點解決你的身體問題,大家都皆大歡喜。”

    這些完全沒有被顧夢靈聽進去,她想着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她身體的問題早就存在,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忽然她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我聽說你喜歡醉夢居的美酒啊,如果你去看他,我就給你送酒,這筆買賣很划算,你覺得怎麼樣?”

    魏閩聽到美酒擡起頭來,看着顧夢靈半天沒說話。

    把顧夢靈看得毛毛的,畢竟那直勾勾的眼神誰也受不了。

    “你做什麼用這種眼神看着我?難道你不喜歡?那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我去準備就是了。”

    她想着只要是人就有弱點,魏閩也肯定不例外,難道之前聽她說喜歡醉夢居的美酒這件事情是假的嗎?應該不是吧。

    魏閩看了半天,竟然直接笑了。

    “爲了他你倒是下了血本,那酒可不便宜。”

    顧夢靈本來在侯府就是個不受寵的,每月的月例自然是少的可憐,也是在和夜天孤有了婚約之後生活纔好了一些,可爲了讓他給夜天孤去看病,她竟然拿美酒來誘惑自己,那價錢可不便宜。

    顧夢靈撇了撇嘴,直說道:“只要你能去,我便能想辦法滿足你的要求。”

    魏閩笑了笑,隨手把書放在了一邊。

    “你這是喫定我會答應你了?”

    再說王府那邊,顧夢靈走後夜天孤便有些撐不住了。

    他身體本就不舒服,應該躺在牀上的,渾身也沒什麼力氣。

    可是剛剛爲了不讓顧夢靈看出他的情況,還是咬着牙坐起身子,坐在軟榻上,而不是躺在牀上。

    所以說時間不久,但是他都是咬牙支撐的,後背已經溼了一片,等到顧夢靈走了之後,終於是脫力的倒在了那裏。

    “王爺你還好嗎?”

    夜天孤咬牙點了點頭:“無礙,她沒懷疑什麼吧?”

    黎寧撇了撇嘴,心中更加確定自家主子這次的反噬和那顧夢靈脫不了關係,可他畢竟是個下人,所以說心中對顧夢靈有些許的不滿,但並不能表現出來,那可是自己未來的主母啊。

    “顧小姐不曾發現,王爺放心吧。”

    夜天孤鬆了口氣,被黎寧攙扶着重新躺在了牀上。

    “我是不是挺沒用的,只是幫着她做了一點小事,就成了這個樣子。”

    他苦笑着說了這樣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在和自己說,還是在和旁邊的黎寧。

    黎寧下意識的以爲是和自己,便回答了一句:“這不是王爺的錯。”

    心中卻有幾分的心疼,主子何錯之有呢?只是如今朝中有太多的人視他爲眼中釘,即使如今已經是殘疾的身子,依舊有許多人忌憚,不得不裝病。

    “王爺,您此刻身體十分虛弱,待在這裏也不全,不如去嶠山修養如何?”

    夜天孤躺在牀上沒有立刻回答,好半天之後才應下。

    他確實留在這裏沒什麼用,只能夠躺在牀上,還要讓一些人爲了自己擔心。

    倒不如先去嶠山休養一段時日,等到身子好了之後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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