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變成林平之可咋辦? >2.福威鏢局林公子
    懵懵懂懂的林青俠衝史鏢頭點了點頭,說:“好,那就回吧!”一躍上了馬背,身法輕巧矯健,顯然是有數年的武功底子。林青俠心中一喜:富二代公子哥兒,又身懷武功,這穿越人設是呱呱叫,別別挑,乖乖隆地冬,烙餅卷大蔥……

    林青俠開心之下也不再多想什麼了——雖然自己很可能已經是在曾經那個世界裏翹了辮子,可畢竟這靈魂穿越非常成功,前程遠大,足慰我心……鮮衣怒馬的林青俠一抖繮繩,催馬而行……

    五人策馬迴轉向南,馳不多時,鄭鏢頭一指路邊挑出的酒招子,道:“少鏢頭,咱們去喝一杯怎麼樣?新鮮兔肉、野雞肉,正好炒了下酒。”

    林青俠聞言,心中又是一顫,腦中嗡的聲,眼前景物亦是隨之一振,如同電腦屏幕跳了一幀……

    史鏢頭見少鏢頭不像往日裏那般接話調笑,想是摔了那一下,還有些驚魂未定,便插嘴模仿往日裏少鏢頭的言辭,笑道:“老鄭,你跟少鏢頭出來打獵是假,喝酒纔是正經事。少鏢頭若不請你喝上個夠,明兒便懶洋洋的不肯跟着出來了。”

    聽了史鏢頭這句話,林青俠更是心頭劇震,心中自忖:怎麼這一句也是如此熟悉,而且感覺怪怪的,總感覺史鏢頭這句話倒該是出自我這個“少鏢頭”之口呢?

    林青俠在鄭鏢頭熱盼的眼神兒下,神不守舍的下意識一勒馬,鬼使神差般飄身躍下馬背,緩步走向酒肆……

    酒店中靜悄悄的,酒爐旁有個青衣少女,頭束雙鬟,插着兩支荊釵,正在料理酒水,臉兒向裏,也不轉過身來。

    鄭鏢頭叫道:“老蔡呢,怎麼不出來牽馬?”

    白二、陳七拉開長凳,用衣袖拂去灰塵,請少鏢頭上坐。史鄭二位鏢頭在下首相陪,兩個趟子手另坐一席。

    內堂裏咳嗽聲響,走出一個白髮老人來,說道:“客官請坐,喝酒麼?”說的是北方口音。

    鄭鏢頭道:“不喝酒,難道還喝茶?先打三斤竹葉青上來。老蔡哪裏去啦?怎麼?這酒店換了老闆麼?”

    那老人道:“是,是,宛兒,打三斤竹葉青。不瞞衆位客官說,小老兒姓薩,原是本地人氏,自幼在外做生意,兒子媳婦都死了,心想樹高千丈,葉落歸根,這才帶了這孫女兒回故鄉來……”

    那青衣少女低頭託着一隻木盤,在林平之等人面前放了杯筷,將三壺酒放在桌上,又低着頭走了開去,始終不敢向客人瞧上一眼。

    林青俠見這少女身形婀娜,膚色卻黑黝黝地甚是粗糙,臉上似有不少痘瘢,容貌甚醜,卻又有了既視感,可是又覺得自己不可能見過這人——這麼醜,看一眼終身也不會忘啊!

    史鏢頭拿了一隻野雞、一隻黃兔,交給薩老頭道:“洗剝乾淨了,去炒兩大盆。”

    薩老頭道:“是,是!爺們要下酒,先用些牛肉、蠶豆、花生。”

    宛兒也不等爺爺吩咐,便將牛肉、蠶豆之類端上桌來,鄭鏢頭道:“這位林公子,是福威鏢局的少鏢頭,少年英雄,行俠仗義,揮金如土。你這兩盤菜倘若炒得合了他少鏢頭的胃口……”

    林青俠腦子裏大大長長的嗡了一聲,如寶劍出鞘之龍吟,餘音繞樑而不衰……

    鄭鏢頭後面說的什麼他完全沒有聽見,從他眼中望去,只見鄭鏢頭的嘴在一張一合地翕動着,如慢鏡頭在慢放一般,而他後面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彷彿帶着回聲、嗡嗡的聽不清楚,那一張有着幾粒白麻子的臉也變得模糊扭曲起來……

    “林——公——子——”!“福——威——鏢——局”!這兩個名字不啻於兩道驚雷劈在了林青俠身上,劈得他魂飛魄散……

    難怪我特麼有那麼強的既視感!原來那不是源於我經歷過或夢見過,而是我從小說中讀到過這些情節!我就說嘛,哪這麼容易鹹魚就翻了身……

    林青俠喟然長嘆——恐怕倒黴就倒黴在我自己瞎改名字上了!

    林青俠原名林大壯,一直嫌自己名字太難聽,便改名林青俠。這靈感來自於一部叫作《青蜂俠》的電影,偏巧又與林青霞同音,他甚爲自豪了一陣兒……

    正胡思亂想間,忽聽得馬蹄聲響,倏忽間到了酒店外,只聽得一個川西口音道:“這裏有酒店,喝兩碗去!”

    林青俠暗叫一聲苦,不知高低!他心中明白,這倆人定是青城派的,其中一個還是青城派觀主餘滄海的親生兒子——餘人彥!此人正是少鏢頭林平之的前世冤孽……

    林青俠感嘆,若是我穿越到一年前的福威鏢局,成了林平之的宿主,早早習練真的辟邪劍譜,如今也不怕他青城派來尋釁滋事,可現在……不對!憑啥我就得練那真辟邪劍譜?!揮刀自宮欸,你當是割包疲嗎?!

    兩個身穿青布長袍的漢子走進店來,向林青俠等掃了一眼,便大刺刺的坐下。

    林青俠顫聲道:“二位鏢頭,我後腦摔得不輕,此時頭疼欲裂,再耽擱了就醫,怕是要死在這荒郊小館,我們且速速回去吧!”

    鄭、史二人見小主臉色白得嚇人,也怕他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說:“那我們不喫喝了,趕緊走罷!少鏢頭可還騎得馬?”

    “那倒無礙,走!”說着話,林青俠從腰間拽出荷包,將裏面的十餘兩碎銀全抖落到桌上,忙亂中,連荷包也丟在桌上不要了,頭也不回的快步低頭走向屋門。

    兩位鏢頭也起身招呼白二、陳七走。這倆趟子手也忙起身跟上……

    此時宛兒正站在那川西口音二人的桌前,低聲問道:“要甚麼酒?”聲音雖低,卻十分清脆動聽。

    那年輕漢子一怔,突然伸出右手,託向宛兒的下頦,笑道:“可惜,可惜!”宛兒吃了一驚,急忙退後。

    另一名漢子笑道:“餘兄弟,這花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一張臉蛋嘛,卻是釘鞋踏爛泥,翻轉石榴皮,格老子好一張大麻皮。”

    那姓餘的哈哈大笑。林青俠低頭加快腳步,只假裝看不見。

    他深知,此事管不得,也無須管,這二人是在做戲給自己瞧,而且他們也不是華山派勞德諾和嶽靈珊這對兒假祖孫的對手!

    眼看林青俠就走過去了,那餘滄海的混蛋兒子餘人彥見林少鏢頭不入他彀中來,居然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服,笑道:“賈老二,這兔兒爺倒是比這賣酒的丫頭俊多了!”

    林青俠暗道一聲:你這作死的碎催、短命鬼兒,特麼的不按套路出牌啊!NG!整段兒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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