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身上的“螢火蟲”能力,是一種非常特殊的能力。

    張問心曾經和荀栩之間簡單的討論過這件事情。

    按照得出的結論來說,很難對付。

    而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爲他的能力和螢火蟲本身很像。

    螢火蟲能在夜晚發光,是因爲在其內部有兩種特殊的化學物質。

    一種叫做螢光素,一種叫做熒光素酶。

    當兩者結合在一起,再同氧氣發生化學反應時,就會產生光子,也就是所謂的發光。

    但是這種光的本身,其實就是一種熱量。

    蘇祁皮膚下的暗紅色光芒便是如此,也是一種熱量。

    只不過他體內的熱量,要比螢火蟲強得多,而且這種熱量透過毛孔還能向外滲出。

    所以經過摩擦,甚至能生出火焰來。

    按照之前張問心和荀栩兩人的猜測,這種能力,如果藉助工具幫助,將會十分難以對付。

    可讓荀栩此刻不明白的是,爲什麼,這個擁有A級別的人,會在此刻出現在這裏並盯上自己?

    聽他剛纔說的話,似乎是有人讓他來殺自己的。

    可這人是誰?

    他一個A級的蟲人,怎麼還會聽別人的要求來行事?

    而且通過剛纔的話語來看,其中有一句是隻要不回第七隊就可以。

    也就說,對方其實是怕自己回去能夠研究用來出對付蟲人的武器?

    一時間想不明白這裏面究竟怎麼回事。

    荀栩隱隱約約感到這背後有一隻更大的手,在操控着這一切。

    即便是連A級的蟲人,也逃不掉其中的枷鎖。

    他此刻內心複雜到了極點。

    然而面前的蘇祁,卻沒那麼多想法,表情相對來說十分平靜。

    他先是將裝有蟲子的瓶子輕輕放到地上,然後握着鉗子,道:“我想聽聽第七隊隊長的聲音。”

    說着,一把抓住荀栩的拇指,然後用鉗子夾住指甲,開始往外拽!

    十指連心,痛徹心扉!

    那一瞬間,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從指尖傳來。

    荀栩瞬間疼的額頭冒出冷汗!

    他張嘴忍不住想要叫出聲來,然而腦海裏卻想到面前的這個變態,似乎正殷殷期待着,能夠聆聽自己的慘叫聲!.七

    一想到這,他內心生出一種絕不妥協的念頭。

    便當即一口咬緊牙關,硬是憋着悶哼,也不肯叫出來。

    蘇祁用鉗子夾住指甲時,他並沒有直接拽下來,而是一點一點的在折磨對方。

    然而當他看到荀栩那死死咬緊牙關卻都不肯叫出聲死撐着的樣子後,心裏頓時生出一股業火。

    隨後猛的一下,把快要拔出的指甲又沿着**,朝裏面推了回去!

    拔甲疼,穿肉更疼!

    荀栩那一刻渾身驟然繃緊,感覺自己的牙關似乎因爲咬合用力過度,導致牙骨出現損傷!

    但儘管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沒有妥協,也沒有慘叫出聲,在同自我的堅持和敵人的病態之中,拼命抗爭!

    額頭上的青筋**,死死瞪圓雙眼,口中的那一口氣,始終不肯鬆掉!

    誰說文人無骨氣?

    敢拿天地試鋒芒!

    拔掉一根指甲後,對於眼前的情況,蘇祁開始有些無趣甚至不耐煩了,他開始去拔第二根指甲!

    緊跟着是第三根!

    直到整隻手的五指全部被拔下之後,鮮血淋漓間,他再去看荀栩,似乎已經因爲過度疼痛而臉色蒼白,昏死了過去。

    “沒意思,早早完事吧。”

    放下手裏的鉗子,表情好似有些掃興。

    隨後他拿起旁邊的玻璃瓶,擰開瓶蓋,用手指將裏面的蟲子捏出來,準備掰開荀栩的嘴巴放進去。

    然後掰了兩下卻發現紋絲不動。荀栩的整個下巴似乎因爲過度咬合的原因,導致本人在因疼痛而昏迷之後,肌肉還始終保持着繃緊的狀態。

    “你們整個局面都是這樣,頑固不堪,不過你不張嘴,就以爲我沒辦法了嗎?”

    既然掰不開嘴,蘇祁便找別的地方。

    他觀察一番,隨後將蟲子放到荀栩的鼻孔處,道:“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歸根結底人的身上到處都是洞,還怕鑽不進去一隻蟲子嗎?”

    墨綠色的小蟲順着荀栩的鼻孔開始往裏面鑽。

    這期間,蘇祁打開手機的攝像頭,將這一幕完整的拍了下來。

    爲了使照相機能夠更好的將整張臉拍的更加清晰,他用手按住荀栩的腦袋,聲音聽起來有些病態。

    “大家快看,這個人是誰?啊,原來是局面第七隊的隊長荀栩,可是他怎麼會躺在這裏呢?在他鼻子上的又是什麼?好像是一條小蟲子!他是不是也要成爲蟲人了?那局面會如何處置他呢?我好期待啊!”

    錄製完成,他站起身來。

    月光下的一雙狹長丹鳳眼中透露着一種令人不安的目光。

    轉過身,把手機遞給因感到無聊而站在旁邊等待的唐輕蔭。

    蘇祁擡頭望着彎月如鉤的月亮,表情獰笑起來:“把這段視頻發到網上去,讓南花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從現在開始,蟲人正式向局面宣戰,讓我們把這無聊的世界攪個天翻地覆吧!”

    唐輕蔭拿過手機,看着面前月光下因病態而癲狂發笑的男人,她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

    距離市區二十里。

    於禮感到有些疲憊,倒不是因爲自己趕路走的累,而是因爲羅雪松這娘們實在讓人不省心。

    一會走走停停的,時不時看個花,抓個鳥,好不悠閒,自己一路艱難險阻,叫苦不迭。

    她倒好,跟出來郊遊似的。

    從農家院到現在,前後一共走了纔將近三十公里的路。

    期間有一次非要嚷着抓麻雀,讓吳胖子幫她用樹枝編一個籮筐出來。

    吳胖子當時就滿臉爲難,說自己不會編。

    羅雪松讓他現場學。

    吳胖子多老實巴交的一個人,直接說自己手笨,學不會。

    結果被羅雪松嫌棄半天,說:“幸好你不是老孃的男人,否則就這個半吊子模樣,老孃非把你的那隻鳥閹了不可!”

    嚇得吳胖子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也不敢接話。

    於禮最後實在看不下去,挺身而出,仗義道:“羅姐,你別老嚇胖子行不行,把人都快嚇瘦了,要真想抓鳥,我這有一個,你要不試試?”

    他本意是想替胖子打抱不平,故意噁心一下羅雪松,殺殺她的銳氣。

    結果羅雪松不僅不生氣,反而彈了彈自己的指甲,似笑非笑的反問了一句:“試試?”

    看見那指甲,於禮一下子焉了。

    羅雪松是真美,一雙眉眼盈盈,身段好似柔水,但自從於禮親眼見識過她那“毒甲”的效果後,便對這個美人是徹底沒了任何想法。

    人要對自然有一顆敬畏之心,這大概某個哲學家說過的話。

    於禮現在想想,覺得把這句話中的“自然”換成“女人”似乎也適用。

    【作者題外話】:非常感謝各位,後面的劇情會逐漸加快進展。

    今天的萬更結束,累...腦袋昏昏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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