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每一道路線,每一個標記,他都彷彿透過記憶,看到了落落認真規劃路線的樣子。
她在追尋着自己可能走的每一條路。
這一刻,於禮心中強烈的感情讓他明白,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把照片放進兜裏,他平靜着心情,觀察一番屋子裏的場景,傢俱上已經有了輕微的灰塵。
羅雪松在房間裏轉了一圈。
她作爲一個女人來說除了第六感要比男人更加敏銳之外,對女人的瞭解,也要比男人多。
用纖細的手指抹了一下桌面上的塵土,輕聲道:“她應該是在很久以前就離開了,這下你也不用再擔心了,離開市區,反倒更安全。”
於禮聞言,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慢慢放了下來。
他來到衛生間,用水洗了把臉,想讓自己清醒清醒,腦海裏開始規劃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首先,根據落落在地圖上畫的路線來看,她很可能是繞了一個圈子。
如果自己估計的沒錯,她現在應該在正往市區裏走。
那眼下自己要做的,就是在這裏等她。
可問題是,市區現在成了這副鬼樣子。
她看到之後,很可能不會再回來。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她知道,自己正在這裏等着呢?
於禮腦海中在思考,他抽出一張紙擦乾受傷水,擦着擦着忽然感覺不對勁。
手上的水,好像擦不乾淨一樣。
察覺到異樣,他低頭看了一眼。
赫然發現,自己的整隻手面上,不知爲何,正從毛孔裏不斷地往外滲出水珠。
而且越來越多。
隨着自己擦乾一次,便會再次滲出,整個手掌都溼漉漉的,好像皮膚漏水似的。
看到這一幕,於禮愣住了。
他不停的擦拭,連紙都換了幾次,結果還是沒有任何作用。
那水珠好像無窮無盡一樣。
羅雪松站在外面,感到此地不宜久留。
便走過來準備催促於禮。
結果一探頭,看到衛生間裏扔着滿地的衛生紙。
反觀於禮的手掌,上面溼漉漉的。
她整個人表情微怔,脫口而出:“就這麼一會的功夫,你都忍不住?用了這麼多紙?”
聽到這話於禮滿臉黑線,低頭快步走出來,沉着臉道:“別胡說八道,我手上好像出問題了。”
羅雪松聞言,在身後眯起眼,戲虐道:“哪個男人的手沒問題?”
“沒給你開玩笑。”
於禮一臉認真,皺眉舉着手道:“你過來看看,一直往外滲水珠是怎麼回事?”
見他不像是玩笑,表情嚴肅,羅雪松也不再逗笑,好奇的湊過來。
便見他整隻手的皮膚下,一顆接着一顆的水珠往外冒。
一開始還覺得新奇,但看着看着,羅雪松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不敢確定道:“你不覺得...這有點像是那個臭算卦的能力嗎?”
“你說邱炎的幻液?”
聽到這話,於禮愣住了。
他再去看自己的手掌,才恍然察覺:“好像還真是...和他描述的很像。”
“你是不是把他的蟲子吃了?”
“是,但吃了蟲子,不是應該提升我自身的硬質化嗎,怎麼會出現另外一個能力?”
這種情況確實從來沒見過。
羅雪松眼神微動,腦子思索着,心中逐漸有一個大膽的推測。
但於禮似乎從上到下,都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能力。
第一個“硬質化”,是他在吞掉徐星之後纔有的。
而現在,手掌上的“幻液”,是那個算卦男人就已經擁有的。
他所持有的能力,似乎都是別人的。
想到這,羅雪松組織半天語言,猶豫道:“你像是把別人的能力,都給偷走了。”
“什麼意思?”
於禮對“偷”這個字有些敏感,自己怎麼就偷了?
就見羅雪松皺眉道:“我不確定,只是猜測,但看起來確實如此。”
“你把別人體內的蟲子喫掉之後,似乎就擁有了這個人的能力。”
“雖然並不完全一樣,但在你身上,確實有多個能力融合在了一起。”
說着,她的表情愈發疑惑。
“可是...這種情況不正常,按照常理來說,每個蟲人應該只有一個能力,不可能會有多個,還是說...你的能力本身,就是能夠讓自己擁有多個能力?”
越說越糊塗,這種話羅雪松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但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小子,可實在是太不簡單了。
在他身上,恐怕隱藏着一個巨大的祕密。
兩人說着話,正對眼前的情況感到不解時,忽然從遠處傳來“砰”一聲巨響!
緊跟着,透過窗戶便看到,那昏暗陰雨的市區內,霎時間火光沖天,樓房傾塌,似乎有什麼東西爆炸了!
巨大的衝擊力,即便是站在遠處公寓的屋子裏,於禮都感到耳朵震得嗡嗡作響。
“怎麼回事?!”
兩人臉色蒼白,來到窗邊就看到,從市區外圍的道路上,緩緩駛出幾輛裝甲坦克車。
在其後方跟着一羣身穿“英甲”的部隊,他們手中端着槍,正在朝彼岸公寓趕過來。
“那是...”
羅雪松看到這一幕,一雙媚眼逐漸瞪圓,額頭開始冒冷汗。
她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令自己恐懼的東西,整個人情緒明顯變得不對勁。
一把抓住於禮,神色慌張道:“我們不能再呆在這裏了!必須離開!就現在!”
“現在?”
聽到這話,於禮愣住了,被強行拽着往門外走,心情瞬間複雜到了極點,道:“可落落她回來了怎麼辦?”
“別傻了,現在市區都成什麼樣了,她不會回來的!”
羅雪松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起來慌得不行,別管於禮此刻是否情願,拽着就往下跑。
快速衝到一樓準備出去。
然而就在他們剛來到一樓時,腳步還沒來得及邁出去,忽然從側面屋子裏摔出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身上穿着制服,制服上印着“忠”字的男人。
另一個則是二十來歲穿着風衣,皮膚隱隱發紅的年輕人。
這兩個人從屋子裏摔出來的時候,不難看出,顯然是穿着“忠”字服的男人,攔腰把青年撞出來的。
並且說巧不巧,兩人滾出來的位置,正好是羅雪松和於禮要離開的走廊。
雙方在走廊上撞見,氣氛開始陷入壓抑。
與此同時,屋子裏又傳出一個女孩擔憂的叫聲:“隊長!”
【作者題外話】:書友羣:310650754
加羣看性感作者,在線女裝,作者可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