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副隊,你們……認識……”

    有人不太肯定的問道,這個男人就是個黑戶啊,怎麼可能和顧楚有關係呢?他覺得大概這個男人的腦子真的有點問題,現在又開始發病了。

    還有極個別腦洞比較大的,開始有了其他猜測。

    比如他們之所以一直查不到這個男人的身份是不是因爲他的身份保密,聯想到顧楚的工作性質,他有沒有可能是顧楚派去某個□□毒/梟那兒的臥底,一個是警隊之光,一個是被迫生活在黑暗裏,只敢默默守候着光的影子……想想都覺得感人呢。

    “這人什麼情況?”

    顧楚沒有直接回答,在剛離開那個故事後,她也曾試着找過這頭殭屍,只不過當時的所有報告裏只有關於那個墓地的消息,對於墓地裏曾經埋葬過的人,她沒有打探到絲毫線索。

    顧楚也曾想過,這頭殭屍會不會只存在於《十萬》的世界裏,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跑到現實世界中了。

    這樣一個極大的隱患,肯定不能放任他在外面生活,尤其是在她還不能判定對方善惡的情況下。

    “資料都在這兒呢。”

    民警一聽她這個回答,就知道兩人應該沒關係,要不然就不會問他們這人到底什麼情況了。

    “沒身份信息,犯罪記錄上也找不到他,就這模樣,這氣質,也不像是深山老林裏跑出來的呀,也真是怪了。”

    至於對方被帶到警局的原因是因爲他跑去愛牛仕裏買衣服,眼光倒是毒辣,挑的都是店裏材質最好最貴的,隨隨便便一件羊絨衫都上萬塊呢,一件大衣更是高達六位數,等到付錢的時候,人家問他刷卡還是手機支付,他直接拿出一塊金餅,還說剩下的賞了,人家銷售直接把他當深井冰報警了。

    金餅的價值肯定是不菲的,換做其他私人小店,人家鑑定完金子是真的或許還會收下,可誰讓他跑到不宰窮人的愛牛仕呢,即便金餅是真的,也不夠那幾件衣服的價值。

    不過這個深井冰可能沒有瘋到底,看上去還挺有禮貌的,在銷售報警後還以爲自己給的金子不夠,又拿出了一塊古玉,說這玉價值萬兩,警察來了告知身份要把他帶去警局,他也沒反抗,只是皺着眉問了一句衙役嗎,就老老實實被帶走了。

    之前這人是被送去街道派出所的,只是街道派出所完全查不出這個人的底細,才又給送到市局來了。

    顧楚弄清楚事情的起因經過,大概瞭解了這頭殭屍的脾氣。

    似乎並不是什麼嗜殺的人,作爲封建社會里某個地區的王,他買東西還知道給錢,那一定是個有素質的殭屍。

    “現在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民事科的同事苦惱到,因爲這人沒有任何身份信息,暫且沒辦法確定他是否具有社會危害性,按照以前到情況,大概就是先關起來,等到查到他的消息後再行處理,如果確定他是因爲特殊情況從小就沒有辦理戶口,可能會在收容一段時間,判斷他有自理能力後特事特辦,給處理完身份問題就放他離開。

    但藺墨的情況更特殊些,他的身上還攜帶昂貴的物品,知道自己的姓名,唯獨講不清來歷。

    “我要跟着她。”

    藺墨指着顧楚,神情高高在上,但又有幾分彆扭的長輩看小輩的慈愛,可能是他這張臉太久沒有做過表情的緣故,幾種情緒集中在臉上,更像是臉抽抽了,有點滑稽。

    可惜藺墨自己看不見,他想着,自己此刻一定是威嚴與慈祥並重吧。

    民警乾笑兩聲,覺得藺墨可能真的腦子有病。

    *****

    幾個小時後,藺墨跟着顧楚離開了警局,這屬於特事特辦,雖然老領導不知道顧楚爲什麼向他提出這個要求,但現在也沒查出藺墨幹了什麼大奸大惡的事情,反正本來就要把他送去收容所或其他地方暫時看管起來的,既然顧楚說了自己會在這段時間看好他,領導也就答應了。

    現在顧楚已經不住在之前的帆船社區了,那套房子讓她租出去了,租金正好抵扣一部分房貸,她則是在郊區人煙比較稀少的地方租了一棟民房,因爲地方比較偏,附近的人因爲打工等各種原因都搬去了城區,所以房租很便宜,一整棟房子每個月租金也就一千來塊。

    萬三也已經搬到這兒和她做鄰居了,只不過他這人神出鬼沒,這段時間也沒見他出現。

    一路上,藺墨都表現的十分老實,看着顧楚給他買地鐵卡,帶他坐上一輛十分神奇的鐵皮長蛇車,中間轉站,又跟着顧楚坐了公交車,看着她刷公交卡。

    這個世界的神奇早在藺墨剛離開古墓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這裏的房子很奇怪,能建的很高,這裏的人也很奇怪,頭髮五顏六色的,這裏的路上沒有馬車牛車,取而代之的一堆速度很快的鐵皮車……

    他觀察了許久,也幸虧他不會餓,不會困,纔會來到這個時代那麼長時間後才被警察關注到。

    要不是想要換一套這個時代的人能穿的衣服,他還能混在人羣中更久。

    跟着顧楚搭乘交通工具的這段時間讓藺墨知道了自己的錯誤,之前他沒有注意到這個年代的貨幣,他盯着顧楚手裏的各種卡片和手機,這就是這個時代的錢幣嗎?

    一路上,兩人也沒有說話,一個是不想開口,還有一個是劉姥爺進大觀園,還在好奇着身邊看見的所有新奇的東西。

    直到兩個多小時後,來到了顧楚租住的民房。

    藺墨看着破舊的小院微微皺眉,他何曾住過這樣破舊的房子。

    “進去吧。”

    顧楚在後面推了他一把,然後跟着進去,並將房門鎖上,現在這間屋子裏,就只有他們倆人了。

    藺墨看着房間裏簡陋的佈置,正想開口,就感受到後脖頸一陣疾風襲來,他下意識向後揮手並快速轉身。

    只見此時顧楚已經完全變成了殭屍形態,她的動作比藺墨更快,一手劈在他手肘上,眼神凝視他的脖子。

    通過之前的觀察,顧楚發現藺墨的力量似乎被削弱了很多,如果說在那個古墓中,這個男人強大到她連生出一絲反抗的念頭都覺得恐懼,現在的這個男人給她的感受就是病弱的老虎,她這頭剛成年的獅子也敢撩它鬍鬚了。

    顧楚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大度的人,也不覺得乘人之危有什麼錯,不在藺墨弱小的時候打他,怎麼報她之前差點死在他手上的舊仇呢。

    現在她只想咬開他的脖子,將他之前吸走的那些血吸回來。

    兩個殭屍直接在房間裏打瘋了,好在民房的客廳很大很寬敞,即便,房間裏那幾把簡易的木椅還是在打鬥中被劈成了木塊,燈泡被打破了,牆壁被打裂了,藺墨或許是真的被削弱的厲害,最後還是被顧楚轄制在了牆角處,眼睜睜看着她咬開自己的脖子吮吸他的血液。

    藺墨閉上眼,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吸他的血。

    不過是他有錯在先,藺墨倒也不氣憤,他就是怕對方喫撐了,他現在的力量雖然被削弱了,可他血液中蘊含的能量並沒有因此降低,他怕顧楚有肚子喝,卻沒有能力消化這股能量。

    好在顧楚也是見好就收的人,她還想讓藺墨解答她的一些疑惑呢。

    *****

    另一邊,北華市爲新抓獲的特大搶劫案嫌疑人的供詞而忙的焦頭爛額。

    並不是嫌疑人有問題,這樁案子他們盯很久了,嫌疑人不是第一次犯案,早在很多年前,警方就已經全國懸賞通緝他,只不過這人在犯案後躲到了偏遠落後的地區,再也沒有使用過身份證,因此一直沒有被發現,這次對方忍耐不住再次犯案,警方部署周全,終於將他抓獲。

    可能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這個人直接坦白了自己的所有罪行,其中還有幾樁警方都不曾接到受害者報案的搶劫案,引起重視的就是其中一樁案子。

    按照罪犯的供述,他曾在五年前七月二十三號那天,於津市婁成區搶劫過一個男人,當時男人還行進了反抗,被他打破腦袋。

    這個罪犯有保留一部分贓物當作紀念品的習慣,當時搶劫到的髒物裏被他保留的是男人的身份證,也恰好是這個身份證引起了軒然大波。

    因爲這個身份證上的人,是五年前津市破獲的一起特大連環奸/殺案的兇手張建偉,而七月二十三號晚上,也就是他被搶劫的那段時間,正好是其中一個受害者死亡的事件。

    也就是說,在那個情況下,張建偉根本沒有時間對另一個實施強/姦殺人。

    他們緊急調閱了那份案件,案件報告中根本就沒有張建偉對那個晚上殺人事實的反駁,而張建偉本人,也早在同年,因爲殺人手段殘忍,殺人罪行嚴重被判處了死刑。

    可能出現冤假錯案了,這個答案讓所有的警察嚇得腦袋都要炸了。.七

    檔案袋中,還有一張當年津市負責處理這個案子的所有相關人員的表彰,在最角落的位置上,赫然寫着一個名字——顧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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