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沒死,你再敢考慮國師這回事兒,遲早把你腿打斷!”
嗯……
怎麼看,自己那師傅都不像短命的主。
估摸着,現在在天界活的好好的呢。
要是等將來,天庭以及地府重臨人間之時,他發現自個兒居然又跑去當國師……
腿,會斷的吧?
道行跟不上境界,對於普通修行者來說無所謂,但對於江子休這種仙道遠遠沒有走到頭的人來講,太虧了。
短時間內弊端或許看不出來,但若是時間長了,境界一直被道行壓着,再想突破估計都是難之有難。
或許還要花費更長的時間,彌補根基。
這樣一來,就顯得有一些得不償失了。
現在麼……
倒也不是不能試一試。
畢竟啊,到底有着千年的底蘊,具體能支撐到什麼境界江子休不清楚,但起碼再往上走個一步,問題應該不大,吧?
“也不知道師傅這麼多年境界突破了多少?”
江子休閉着眼睛,在心中思索:“如果差距不是很大的話……應該挺難打斷腿?”
他對自己師傅的感官,差不多應該跟陳冰現在看到自己的感受是一樣的。
有些東西,地仙歸地仙,該慫還是得慫。
這種事兒沒什麼道理可言,大概就是在剛剛跨上修行路時,所承受的心理陰影太大了,所以纔會導致這樣一種結果。
轎車緩緩駕駛在略顯空曠的街道上。
到底是除夕,如果換作平常時候,哪怕靈氣復甦以後,京城這個時間該堵還是得堵。
一國首都,如果真的讓什麼邪魔外道肆意作祟,那大夏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而且國運這東西,原本就是真實存在的,否則國師之位也不可能幫助江子休修行。
既然有國運,而且大夏國運昌隆,魑魅魍魎們哪怕沒有理智,也會本能的選擇避開京城。
天下那麼大,非得在這裏死磕,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坐在旁邊的駱平心也在思考。
“聽江前輩的意思,好像還在猶豫,並沒有一口拒絕,所以這件事多半有商量的餘地。”
普通修行者如果大夏肯給出國師之位,哪怕不知道對修行有沒有幫助都有無數人趨之如騖。
權力,地位,榮耀。
這些東西,對於普通修士來說有着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但對坐在身邊的地仙來說,恐怕沒有什麼意義。
畢竟,該享受的,千年前這位也已經享受過了。
想要說服他,恐怕得從別的角度進行勸說。
“等春晚結束先上報再說,畢竟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所能決定的。”
駱平心在心下一嘆。
他的地位,在地方算高了,但到了京城麼……
也就那樣。
頂多算得上馬馬虎虎?
一國國師這等大事,絕對不是他所能決定的。
不過他之所以敢跟江子休商討這件事,還是有一定底氣的。
大夏掌權者以駱平心的角度來看,絕對稱得上一句高瞻遠矚。
要是江子休今天肯鬆口,駱平心敢肯定,自己報上去以後當場就會得到批准,第二天就能在全國宣佈!
大夏雖然有一定的官僚主義,但在這種大事兒上,辦事效率還是非常迅速的。
……
半個小時後。
轎車停在了京城電視臺的門口。
雖然距離春晚開始還早,但現在電視臺門口已經密密麻麻圍着一堆新聞工作者了。
江子休剛一下車,立馬就有眼尖的記者看到了。
普通人一眼可能認不出江子休,但他們怎麼可能認不出?
有多少關於江子休的報道,就是出自他們筆下!
再加上那顯眼的道袍,以及出塵的氣質……
“是江前輩!江前輩來了!”
不知誰高喊了一聲,頓時場面沸騰了起來!
關於江子休的視頻照片,他們看多了,但要說真人……
還真是頭一遭看到!
一尊活着的陸地神仙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說起來簡直匪夷所思啊!
“江前輩!居然真的是江前輩!我的天!他怎麼會來這兒?”
“是啊!不是說江前輩在臨州嗎?什麼時候跑到咱們京城了?”
“動動腦子想想啊!今天是什麼日子?除夕!春晚重啓的時候!江前輩這時候跑到京城電視臺……意思還不夠明顯嗎?擺明了晚上他會登場啊!”
“好傢伙,以前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聽說啊?藏得可真深吶!”
“是啊,時隔兩年以後,春晚第一次重啓,這次可比平時的春晚重要性還要高得多,但哪怕是這樣……應該也不值得江前輩這麼一位陸地神仙出面吧?”
“誰知道呢!不過我估計,江前輩出面,估計很大一部分因素是爲了讓老百姓定定心,畢竟他也有一段時間沒有消息傳出來了,起碼讓大家知道,這位還在咱們大夏!”
“別說普通人了,就連我看到江前輩出現,就好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心裏面舒坦多了,只要這位還在咱們大夏,什麼魑魅魍魎膽敢前來放肆?”
一個又一個的記者神情激動。
有些人本能的將手裏的照相機對準了江子休,可還沒等開始拍攝就被人攔了下來。
一羣軍裝武者打斷了記者們的動作,雖然動作並不粗暴,但滿是威嚴。
“讓讓!把路讓出來!想拍照,等待會春晚開始了,有的是時間讓你們拍!”
一個國字臉的軍裝中年人走在最前面,對着衆人呵斥道。
江子休的脾氣並不是很好,雖然這些人的舉動未必會惹怒到這位,但哪怕些只有許不悅,他們也並不希望發生。
在武者們的簇擁下,駱平心這回走在前面充當領路的角色,帶着江子休進入了京城電視臺中。?
等他們都進去後,武者們才稍稍放鬆了一些,沒有繼續盯着這些記者。
平時,自詡爲公衆發聲的記者們可能會犯渾。
憑什麼不讓他們拍攝啊?
但今天……
不讓就不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