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沒有人站出來的。

    不過明顯可以看到——

    有好幾個年輕人,臉色肉眼可見的發白,身體也開始發抖。

    “哥幾個,我給大家講個故事吧——”

    “澳洲有種鳥,一遇到天敵,就喜歡把頭埋進沙子裏面,埋就埋吧,卻老是忘了自己屁股還露在外面。”

    蘇塵搖了搖頭。

    “我但凡看到這種傻鳥吧,我就忍不住想去踹它的屁股。”

    “小郭——”

    他最後吐出兩個字。

    郭破虜化作離弦之箭、抓來一個臉色最白的年輕人,雙拳兩腳拾掇一頓,然後扔到蘇塵面前。

    “孟先生,這位小兄弟,叫什麼名字?”

    蘇塵問孟東陽。

    “他……他叫張千山……”

    孟東陽看着蘇塵:

    “閣下,我奉勸你,千萬別亂來,他父親可是岳陽知府張震張大人、岳陽張家、可是整個岳陽城世族之首……”

    他嘆了口氣,目光投向另外幾個顫抖愈發厲害的年輕人。

    “雷兒、銘兒……都出來吧,躲不掉的。跪下來給這位先生認錯。”

    趙雷、孫銘等在雕像上磕過自的年輕人,也就強撐着站了出來、報上名字。

    名單上身份最尊貴的岳陽侯之子、小侯爺楊延昭、卻沒有在裏面。

    這位太子爺,今天並沒有出席擎天武道館的開業儀式。

    張千山、趙雷、孫銘等年輕人,就要聽孟東陽吩咐、跪下給蘇塵道歉。

    蘇塵卻擺擺手、有種近乎領域的力量,將這幾人禁錮,他們竟是跪不下去。

    “冤有頭,債有主,哥幾個跟我道個什麼歉?”

    “那……”

    幾人都有些懵。

    不要他們道歉、那他想要什麼?

    蘇塵接下來一席話,就讓他們如墮冰窖——

    “你們侮辱的是陸飛將、還是親自去給他道歉吧。”

    “陸飛將我認識,爲人很大度的,他一定會原諒我們。”

    張千山、趙雷、孫銘,“……”

    哪兒聽不懂蘇塵什麼意思?

    這是要他們的命啊!!!

    這也激起了幾個公子哥兒的狠勁。

    本來要他們下跪道歉,就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呢。

    陸飛將再牛逼,也就是個死人。

    他們背後的家族加起來,那可是大半個岳陽權貴階級!

    張千山冷聲道:

    “小子,別以爲你們能打,就可以爲所欲爲!”

    “現在早就不是你們武夫當國的時代!”

    “這個世界,終究是權勢說了算的,你敢動我們一根毫毛,都別想活着踏出岳陽城!!!”

    趙雷、孫銘幾人,也跟着叫囂。

    “少爺我還真不信、你敢把我們都殺了!”

    “你動我們試試?”

    “小子,我們願意道歉,已經是最大的誠意。你別給臉不要臉!”

    一個人囂張慣了、就很容易沒有敬畏之心。

    他們覺得、自己父輩構建起來的權利網、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力量。

    自然不會把蘇塵和郭破虜兩個武夫放在眼裏。

    他們是做錯了事,但是罰酒三杯不就完了麼,還想殺了他們?

    呵呵,當你狗日的是誰!

    神武皇帝還是北境少帥?!

    蘇塵也就抑制不住笑了起來。

    “看來你們真的沒有敬畏之心。”

    “行,我讓你們死個明白。今兒我不動你們,我給你們三天時間——”

    “哥幾個儘管去回找爸爸找爺爺找舅舅。”

    “三天之後,我給他們上上課,再讓他們親自動手,送你們上路。”

    此話一出、張千山、孫銘、趙雷等人,抑制不住嗤笑。

    滿堂賓客、也紛紛搖頭,覺得蘇塵這番話,說得實在太大。

    那近乎是以一人之力,抗衡整個岳陽權貴階級代表的滔天權勢!

    只怕瞬間就會被碾壓成齏粉!

    “小子,你來真的?”

    “呵呵,你他媽可別反悔!”

    “行,三天之後,少爺我候着你!”

    “那我們——可以走了?”

    有個公子哥試探着問。

    “當然。”

    蘇塵點頭。

    張千山等人、抑制不住狂喜。

    心裏已經把蘇塵當成了超級大傻逼。

    真給他們三天時間準備,那三天之後,迎接此人的就是軍隊、就是各種高科技武器、就是如天地倒懸般壓過來的赫赫權柄!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既然蘇塵說他們可以走。

    幾個公子哥、自然立馬開溜。

    蘇塵突然開口——

    “張公子,別人可以走,不代表你可以走。”

    張千山臉頰開始抽搐。

    “小子,你什麼意思,反悔了?”

    “那倒不是,我叫住你,是覺得你這人沒有公德心。”

    蘇塵按按眉心。

    “隨地大小便,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所以——”

    他脣角蘊着笑意、看着張千山:

    “我打算把作案工具給你沒收了。”

    張千山,“……”

    他還想說什麼——

    下一刻就發出世界上最尖銳的哀嚎。

    郭破虜已經掏槍,精準轟在了他兩腿之間。

    張公子那裏變得血糊糊。

    所有人都覺得某處涼颼颼。

    其中某位偏文藝範兒的兄臺,十分詭異的想起一句詩。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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