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幾個,亂砸東西,總不是什麼好習慣。”

    蘇塵緩步走向張大彪等人。

    郭破虜緊隨其後。

    張大彪自詡帶着二十多個手下、哪裏把區區兩人放在眼裏。

    他斜眼看着蘇塵、滿臉嗤笑。

    “喲呵,小騷貨還找了幫手?不過就你們這倆娘炮,連給彪哥我塞牙縫都不夠,識相的就快滾,否則彪哥我認得你,彪哥手上的傢伙事兒不見得認識你!”

    蘇塵拱拱手道:

    “彪哥好威風——看來是道上的大哥啊。不過欺負個女人,總不是那麼回事吧?”

    “老子想欺負誰就欺負誰,你個死娘炮不服?”

    張大彪冷冷道。

    蘇塵點頭:“不服。”

    張大彪怒極反笑:“喲呵,那你想怎麼着?”

    蘇塵眯着眼:“教教你什麼叫禮貌。”

    “禮貌?這他媽是啥玩意兒,能喫還是能日?!彪哥我倒想反過來教教你,什麼叫實力。弟兄們,亮傢伙!”

    他揮揮手。

    身後二十來個文龍刺虎的道上弟兄,也就紛紛亮出家夥事兒。

    有片刀、蝴蝶刀等管制刀具。

    有自行車鎖鏈這種道上鬥毆神器。

    也有雙節棍這種比較高端的奇門兵器。

    擡眼望去,五花八門,琳琅滿目。

    道上弟兄們叫囂着、就要往蘇塵衝過去。

    郭破虜踏前一步,撩開風衣,也亮了自己的傢伙事兒。

    然後張大彪等人,就都傻了眼。

    眼前這兩把黑洞洞,似乎、也許、大概——是槍?!

    彪哥瞬間慌了。

    道上打架的規矩、一百次其實九十次都不會打起來。

    那是有一套既定流程的——

    首先是兩幫人對壘罵戰。

    就你瞅啥、瞅你扎滴那種。

    然後就開始套近乎。

    這邊陳狗子的表叔是那邊李二蛋的三舅……

    諸如此類。

    那都是熟人了——

    大水衝了龍王廟,自然打不起來了,兩邊聚一起擼個串喝個小酒,也就一笑泯恩仇。

    江湖兒女嘛,就講究個不打不相識。

    剩下十次要動真格、九次都是冷兵器之間的華麗碰撞。

    大哥們都用砍,愣頭青才用捅。

    出來混口飯喫,傻逼才真玩兒命。

    最大最大的陣仗,也就是弄兩把獵槍和短嘴銃、用來鎮場子。

    不過以帝國對槍支的管制,絕對沒人敢開!

    這金風玉露一相逢的,就看到兩把軍用大口徑手槍,彪哥能不慌?

    他太慌了,都慌到快縮陽入腹。

    “兄弟……誤會,誤會啊……你還年輕,千萬不要走上犯罪的道路……”

    “不江湖、不社會了?”

    蘇塵似笑非笑、看着滿頭大汗的張大彪。

    “爺,真錯了……彪哥……我呸,小彪也就是帶着弟兄們混口飯喫……咱都是知法守法的良好市民,爺您別不信,我有獻血證,還得過見義勇爲的錦旗……”

    “爺,有話好好說啊,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幼兒……隔壁還住着剛死了男人的寡婦……”

    “我……我是好人啊,最喜歡扶老奶奶過馬路的……”

    張大彪爲首、一衆道上兄弟、認慫的認慫,服軟的服軟。

    “那現在,知道什麼叫禮貌了麼?”

    蘇塵問張大彪。

    “知道,知道……爺,您吩咐……”

    張大彪和一衆混子,點頭哈腰。

    “損壞東西,照價賠償。罵人得道歉,這就叫禮貌。”

    於是這些個道上弟兄們、全都跑去陸雲竹腳下跪着。

    一口一個姑奶奶我們錯了,把陸雲竹一個大姑娘臊得面紅耳赤。

    畢竟張大彪這些傢伙也不是真的十惡不赦,在他們又是求饒又是磕頭之後——

    蘇塵讓他們把打壞東西三倍市場價賠償、也就讓他們滾。

    張大彪臨走之前、鼓起勇氣,跟蘇塵說道:

    “爺,知道您有軍方背景……但是天嶽集團,也不是什麼善茬兒,您能護得了陸姑娘一時,可護不了一輩子。”

    “這片民居的拆遷工作,是集團副董楊逍楊七少負責的……以楊七少的脾氣,要是陸姑娘一直不搬走,怕是會喫大虧的。”

    “蘇大哥……我爹……就是被這個楊逍打死的……他大伯是岳陽侯楊業……”

    陸雲竹咬牙切齒跟蘇塵說道。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聽你這口氣、這位楊七少,脾氣不太好?”

    蘇塵問張大彪。

    張大彪答道:“爺……七少的脾氣,出了名的暴躁。所以……您和陸姑娘,一定得小心……”

    蘇塵笑了笑:“那倒是巧了,我也是個臭脾氣。這麼着吧,你幫我帶句話,就說今兒下午,我準備去天嶽集團視察視察、給天嶽的高層們上上課,讓七少爺和天嶽集團的高層們,做好接待準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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