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天之上,蘇塵身上沸騰的金光漸漸淡去。
他召回雲梭,吐出一口濁氣,微眯着眼睛,看着正在狼狽逃竄,已經成了一隻孤艦的富山號。
他並沒有急着摧毀這艘核動力巡洋艦。
只是冷漠看着它。
富山號還在反抗。
它的武器系統全力開動,搭載的反艦導彈,全數向着蘇塵轟擊。
兩座主艦炮、六座副艦炮,全都噴吐着火蛇,將炮彈全數轟擊出來。
不是爲了殺死長天之上的那個男人,只是爲了阻止他。
“困獸之鬥。”
蘇塵眉心豎瞳微微開闔,手掣剛剛召回來的雲梭,斬出一道又一道璀璨劍芒。
半空爆開無數花火。
接着蘇塵一個縱身,飛到富山號上面。
將這些導彈、炮彈,全數凌空斬爆。
轟隆隆!
卻根本沒有一個人敢開槍。
他們敢做出瞄準的動作,甚至都不是因爲他們有勇氣,而只是本能驅使。
沒有了其他艦艇的護衛,這艘核動力巡洋艦,不過是個已經被扒光了衣服的女人,想怎麼羞辱就怎麼羞辱。
艦板之上,數百水兵荷槍實彈,黑壓壓的槍口全數瞄準蘇塵。
這些士兵身體全都僵硬。
啪嗒——
蘇塵環視一週。
沒有刻意散發什麼威儀。
蘇塵沒有多看這些投降的蟲子們一眼。
他直接衝進富山號指揮室,一劍將艙門劈得粉碎。
不知從誰開始,有人扔掉了手中的制式衝鋒槍,然後引發連鎖反應。
不過頃刻,富山號上面的八百士兵,全都投降了,他們匍匐在地,四肢緊貼艦板,用力磕着頭,用最卑微的姿態,選擇了臣服和投降。
“聖者大人……”
神風將軍們囁嚅着,顯然想說些什麼。
裏面是幾十個面色蒼白、眼神惶恐的將軍。
一個穿着明黃蟒袍的青年,正縮在指揮室某個角落裏面瑟瑟發抖——神風皇太子源天海。
這幾十個神風將軍,腦袋便都從脖頸分離了,鮮血從斷裂的脖頸噴涌而出,整個指揮室,頃刻之間,到處都是飈濺的血液。
他不殺那些已經投降的普通士兵,不代表這些將軍可以向他投降。
蘇塵並沒有聽的興趣。
劍芒閃現。
他嚇得屎尿失禁,嗷嗷叫喊,聲音尖銳,如同被閹割過的公鴨。
倒是那個西方人還維持着基本的鎮定。
只有源天海和一個高鼻黃髮、明顯是西方人的傢伙沒死。
在蘇塵淡漠眼神掃視下,源天海哪裏還有一點身爲神風皇太子的高貴和雍容,有的只是惶恐和畏懼。
“我……我叫唐納德,是……是阿利卡第五艦隊中校參謀……阿瑟總司令的副官……”
“我警告你……你別亂來……”
“你是誰?”
“這……”
唐納德中校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蘇塵微微皺眉:
“你爲什麼會出現在神風人的軍艦上?”
畢竟真正稱霸這片海域的,並不是神風,而是阿利卡第五艦隊。
當時在阿瑟總司令授意之下,阿利卡人偷偷運了一枚小當量核彈到富山號上,後來沒有用上,自然是要運回來的。
葬仙谷對蘇塵的轟炸計劃,其實是神風人和阿利卡人一起制定的。
如果沒有第五艦隊總司令阿瑟這位“神風太上皇”點頭,神風人絕對沒有膽子把第一艦隊開進瀛洲軍港。
“不想回答?”
蘇塵冷冷一笑:
唐納德便是來負責此事的。
哪知道核彈還沒有運回去,自己就變成了這位東方戰神的俘虜。
生命威脅下,唐納德選擇了老實交代。
“你們阿利卡人……居然想用核彈炸我?”
“那便不用回答了。”
“閣下……閣下饒命……”
源天海自然是要殺的。
卻不用急着現在就殺。
“這麼些年,你們在全世界橫行霸道慣了,已經沒有任何敬畏之心,還真把自己當成宇宙燈塔?”
他將源天海和唐納德抓到外面,命令那些投降的士兵,將這兩人五花大綁。
自然要去神風走一遭。
到時把神月紗一起綁了,然後當着神風市府和民衆的面兒,公開處決他們的神女和太子!!!
神月紗已經逃回了神風本土。
蘇塵怎可能容忍她還活着?
至於這個唐納德中校,蘇塵留在手中,自是爲了跟阿利卡人討一個說法。
“從現在開始,你們便是本督的俘虜。”
神風人既然狗膽包天的偷襲他,就別想再維持什麼臉面。
這次不把整個神風踩在腳下踐踏,讓神風人永世不得翻身,他手中之劍絕不歸鞘!!!
士兵們哪敢不從,重新發動了富山號,往神風本土開去。
半小時後,富山號在距離神風海岸線只有一百海里的位置,被一支艦隊攔下。
蘇塵看着跟他投降的八百神風水兵、開始發號施令。
“本督命令你們,重新啓動富山號,目的地,神風本土!”
這支艦隊,並不是實力只有第一艦隊三分之一不到的神風第二艦隊。
連第一艦隊都被蘇塵踏平了,實力孱弱的神風第二艦隊哪裏還敢出現在蘇塵面前。
要是第二艦隊也沒了,神風人就只能開着漁船去打仗了。
這支艦隊是阿利卡第五艦隊,這片大洋的真正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