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好女婿 >第015章 做一條有錢的鹹魚
    宋卿娘這話問的。

    沈寬還以爲嫂嫂今晚要留宿自己,誰知不然。

    只聽宋卿娘羞赧了來了一句:“酒肆的夥計和師傅,都不在店裏住。奴家這後院,就奴家自己孤身一人,不便留小叔叔過夜,不然惹來閒話,倒是污了小叔叔的清名。”

    沈寬真想說一句,啥清名不清名的,嫂嫂多慮了,你安排就是。

    不過這話自然說不出口。

    接着,宋卿娘接敲開了隔壁客棧的房門,叫醒了早已入睡的客棧掌櫃,讓他幫沈寬安排一間客房。

    客棧掌櫃一見沈寬是公門中人,自是不敢怠慢,趕緊替他安排了一間上好的客房。

    沈寬知道在縣城找住處,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找到的,於是先付了三天的房錢,暫時先在客棧這裏先住着,慢慢再找住處。

    第二天一早,宋卿娘給沈寬找來一名相熟的酒客。這酒客叫王良,是金縣縣城裏的一名牙人,專門替人找住處,找門面鋪子。

    這牙人就是中介裏的經紀人,在明清兩代,牙人和牙行發展的最爲昌盛,有幫忙找房的牙人,有幫忙找工作的牙人,有幫助找短工的牙人,還有幫忙找糧食找牲口的牙人。但凡涉及到交易買賣的,都能看到牙行和牙人的身影。

    俗話說,買貨無牙,稱輕物假;賣貨無牙,銀僞價盲。

    牙行在各種買賣交易中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尤其是南來北往的商人,更是離不開牙行,甚至有了牙行的幫助,更能讓外地來的商旅更加快速地瞭解到當地的商市物價等情況。

    沈寬給了牙人王良二十文錢的好處費,把自己對住處的需求和承受租金告訴了他,不到兩天,王良就替他找到了滿意的住處。

    他找的這個住處,離宋卿孃的迎風酒肆,僅隔了兩條坊巷,是一處獨門小院。雖說年久失修有些破舊,但勝在獨門獨院,隱私性較高,而且租金也便宜,一年不足五吊錢,完全在沈寬的承受範圍內。

    關鍵是沈寬在家裏不開火做飯,所以這處獨門小院完全夠了。

    他現在手上銀錢也算充足,一次性|交了一年的租金,簽了租契,便正式搬進了這處獨門小院。

    自此,他在金縣的縣城,也算有了一個自己的窩了。

    搬進新家那天,郭雄領着幾個衙役,還有麻桿、鐵塔、老泥鰍、假彌勒等一干獄卒,都過來給他暖了新房。

    當晚,沈寬包了宋卿孃的迎風酒肆,跟一衆同僚朋友,喝到子時才散。

    隨着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沈寬也漸漸開始習慣了在明朝的生活,適應了在金縣縣城,白天裏的人間煙火,夜晚中的喧鬧繁華,這些都是他在互聯網時代的後世,不曾嘗試過的全新生活。

    至於縣衙監房牢頭這份差事,說實話,不僅枯燥枯燥,還沒什麼技術含量,像他以前在電視裏看到的那種劫獄擄囚的大場面,更是難得一遇。

    縣牢裏的獄卒,日常工作除了正常看守值班之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到飯點了,給犯人送飯。

    但這些瑣碎的工作,都是手下麻桿、老泥鰍他們在幹,根本不用他這個牢頭去幹。

    所以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混着等下班,用他自己的話講,這份差事沒有挑戰,沒有刺激,就像一條混喫等死的鹹魚,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等下班。他是牢頭,不需要事事親爲,如果在牢裏待得無聊了,還能提前翹班到城裏轉轉。

    這日子真心有些鹹魚,但就算是鹹魚,沈寬也覺得自己好歹是穿越人,總得做個有夢想的鹹魚吧?

    如今他差事穩定了,住處也安頓完了,第一個夢想自然是做一條有錢的鹹魚了。

    畢竟縣牢沒有油水,只有那點微薄的工食銀,但是他作爲當牢頭,手下有一幫兄弟,那必須是仗義疏財的,所以他在縣城的開銷,委實有點大。

    這一天天的往外花錢,上次林月嬋留下的五十兩銀子,算上租房的錢,已經花掉小一半了。

    所以,沈寬覺得,眼下自己比較迫切的一件事,就是想辦法賺點銀子,做個有錢的小牢頭。

    這一天,他提前翹班離開縣衙,往西大街去。

    西大街是坊市,各類買賣交易,幾乎都集中在這片區域。

    他一路來到西大街坊市,這會兒已過中午,坊市內人並不多。

    他在坊市內逛了一會兒,轉悠進一家經營南北雜貨的鋪子裏。

    這時店內沒什麼客人,一個小老兒正趴在桌子上打着盹,沈寬邁步走到桌前,輕輕敲了敲桌面。

    “客爺,不,差爺,您…您想要點啥?”

    小老兒立馬從睡夢中驚醒,看着站在眼前穿着公服的沈寬,趕緊從椅子上彈起身來,堆着一臉笑容問道。

    這年頭,他們這些做買賣的小商販不比大縣城那些大戶人家的生意買賣人。

    世人都知,閻王是最不能得罪的,但閻王手下的小鬼卻是最難纏的,

    而沈寬這些公門裏的官差衙役,在坊市的小商小販眼中,就是變着法兒的巧立名目,敲骨吸髓的小鬼。

    沈寬一看這小老兒一臉討好的樣子,就知道縣衙裏他們這些公人衙役,平日裏是多麼的遭百姓討厭了。

    不過他今天不是坊市不是來調查民意來的,是奔着找掙錢路子來的,所以不管那些有的沒的積沉爛事。

    他問小老兒道:“掌櫃,你店中可有純鹼?”

    “純…純鹼?”小老兒愣了愣,“差爺,恕小老兒愚鈍,何爲純鹼啊?”

    “發麪用的。”沈寬一愣,大明朝都已經有饅頭了,怎麼會不知道發麪用的純鹼呢?

    小老兒一聽,恍然大悟,道:“差爺您問的是鹼面吧?有、有、有,咱這有襄陽那邊來的上等鹼面,不知差爺您要多少?”

    沈寬盤算了一下,說道:“先給我來一斤吧。”

    “好嘞,客爺,稍等。”

    小老兒連忙走到店內一口大缸鉛處,掀開缸蓋舀出一瓢白色粉末,然後稱了一斤給沈寬,“差爺,這是一斤鹼面,高高兒的。”

    沈寬瞥了一眼他的秤桿子,這何止一斤啊,少說也有一斤半的分量。

    小老兒用一張厚紙,熟練地把鹼麪包起來,用草繩繫好,麻溜第交給了沈寬。

    一斤半就一斤半吧,沈寬也沒有計較,接過紙包詢問價錢:“多少錢?”

    “差爺,不要錢,您喜歡就好!”

    老頭乾笑了一聲,口不應心地說道。

    “你當我是那些喫白食的黑心衙差?我的規矩向來是喫飯給錢,天經地義。這買東西,自然也是要給錢的。說吧,這鹼面多少錢一斤?”沈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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