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好女婿 >第062章 巧計破案
    又是一會,麻桿把鄭兌也找了來,他兩兄弟相貌頗爲相似,不同的是鄭兌比麻桿要壯實些。

    俗話說的好,人心似鐵非似鐵,官法如爐真入爐,但憑你平日在外再牛,被抓進牢裏瞬間就老老實實的。

    就更別說鄭兌這麼一個小老百姓了,這會他早就被嚇得臉無人色,不是知道有沈寬和自家大哥幫襯,這會兒不知道會被嚇成什麼樣。

    見着沈寬,鄭兌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噗通就跪倒在沈寬面前:“沈,沈,沈捕頭,沈爺,您可一定要幫我啊!”

    “哭個屁,沈頭不幫你,你現在還能好好站着?少他孃的給我丟臉。”麻桿氣得踢了鄭兌一腳,沒出息的玩意!

    沈寬好聲安撫了道:“都是自己人,你沒犯事,我自然會幫你。先跟我說說昨天到底是何情形。”

    “那個毒婦,我平日裏可沒少幫她家烏大!”

    鄭兌勉強平復了一下情緒,將昨日的情況娓娓道來:“昨日,我從鄉下回來,遇見了烏大,想着平日裏經常喫他的,如今也算賺了些錢,便請他喝了會酒,喝到申時,便各自回家,我可是在家睡了一夜,阿孃、大兄、小妹都知道的。”

    “頭,有消息了。”

    正說着,老泥鰍也回來了,滿臉興奮地對沈寬說道:“我去找了城隍廟的丐頭王瘸子打聽了,說這娘們最愛去城隍廟,跟裏面一個小道士有些不清不楚。”

    聽到他這話,一旁的藥鋪掌櫃好似恍然大悟地開口道:“沈捕頭,我記起來了,城隍廟那邊確實有一株夾竹桃。”

    這下,案情總算是全部水落石出了!

    沈寬咧嘴一笑,對麻桿道:“帶幾個兄弟去城隍廟,把那小道士鎖拿回來。”

    “得嘞!”麻桿哪能不明白,這是沈寬給自己出氣的機會,咧嘴一笑,點上兩名步快衙役就往城隍廟去。

    麻桿走後,沈寬跟老泥鰍耳語了幾句,老泥鰍領命離去。

    一會兒的功夫,麻桿等人將一個鼻青臉腫的小道士鎖拿回來。

    老泥鰍也接踵而至。

    沈寬這才領着一行人迴轉縣衙。

    看似做了很多事情,實際上也就是個把時辰功夫,沈寬回到縣衙的時候,還沒過巳時。

    得知沈寬將人鎖拿了回來,孫季德再次升堂,一陣威武聲中,苦主烏氏上來,看着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小道士,烏氏身體不由得微微一顫,眼中頓時閃過幾分懼色。但她馬上又強裝鎮定,往公堂上一跪。

    “何人是鄭兌?”一看沈寬居然鎖拿了兩人過來,孫季德眉頭不由得一皺。

    “啓稟大人,他便是鄭兌。”沈寬拱手行了一禮。

    孫季德看着小道士問了問:“那他又是何人?”

    沈寬趕緊給他說明:“他乃是城隍廟的道士,玄極。”

    “你爲何把城隍廟的道人給抓來了?”孫季德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違揹他的命令,臉上表情可談不上什麼高興。

    沈寬向孫季德趕緊說明:“啓稟大人,這個玄極,跟烏氏有姦情,這烏氏正是因爲這個玄極,才設計殺了丈夫烏大。”

    “大人,民婦冤枉啊,民婦根本不認得這個玄極。這位沈差爺如此顛倒黑白,民婦就死在這,以證自身清白。”這烏氏着實聰明,而且也夠狠,說着起身就往公堂柱子上撞。

    等兩邊的站班衙役一時沒反應的過來,她一頭已經撞在柱子上,頃刻間鮮血就順着頭頂流了下來。

    孫季德也被她這舉動下了一跳,連忙喊道:“快,快攔着她!”

    烏氏被救下來之後,嗚嗚悲泣起來。

    不得不說這毒婦演技夠好,若非有足夠的線索證明,就是她殺了烏大,沈寬怕是都會別她給騙到。

    典史段伯濤看着烏氏這般模樣,覺得可以藉機搞一搞沈寬,遂即起身對孫季德一拱手道:“大人,我看這婦人如此剛烈,倒不像是在作假,若真是鬧出個逼殺良善的案子出來,一方面有損大人您的官聲,另一方面,上司衙門怕是也會追究啊!”

    這話算是打在孫季德的軟肋上,官聲他可以不在乎,但上司衙門追究他可就不敢不放在心上了。

    孫季德掃了段伯濤一眼,隨後對沈寬說道:“本官爲官素來清正,手下從未有過錯案,沈寬你若是敢攀誣良善,那就休怪本官無情!”

    “你倒真是個厲害的女人,知曉他人不知道的夾竹桃之毒,又用木炭延長時間,讓街坊四鄰給你做證明。”

    沈寬笑着衝孫季德一拱手,隨後轉身面對坐在地上哭泣的烏氏冷笑道:“但你終究還是百密一疏,留下了這些。”

    也虧沈寬生性謹慎,早早就做了最壞的準備,不然怕是真會在這女人身上載個跟斗。

    說着,沈寬從身上摸出一些被燒過得只剩下半截的夾竹桃枝葉。

    “不可能!我明明已經……”

    看到這些被燒了半截的夾竹桃樹葉,烏氏如遭雷擊般渾身劇顫,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話說到一半她就反應了過來,但這會已經遲了。

    “你明明已經將這些樹葉清洗丟棄了是吧?”

    沈寬咧嘴一笑,他前世學的心理學可不是假的,當不可能出現的證據出現在眼前的時,他就不信烏氏還能如此淡定。

    事情發展到了這步田地,烏氏也知道大勢已去,就如同抽掉了骨頭一般,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再沒有半點的動靜。

    這時,真相如何,衆人也見分曉。

    此案到此,也就算是告破了。孫季德一拍驚堂木,從籤筒裏抽出一根令籤往下一丟道:“來呀,將這對姦夫淫婦給我押下去,重責二十大板,關死囚牢等候秋審。”

    “大人饒命啊,我可從未叫這毒婦毒殺烏大,要殺也該殺這毒婦,小道罪不至死啊!”

    一聽要丟死囚牢,玄極嚇得屁滾尿流,慌忙爬起身來對着孫季德不停磕頭。

    一旁烏氏冷冷地看着他這醜陋的模樣,忍不住珠淚漣漣,哀聲道:“我爲你違背天理人倫,卻不知你如此薄情寡義,那你便跟我一起死吧!”

    說着,也不知道她從哪摸出一根簪子,撲倒玄極面前,一簪子就捅進玄極脖子裏,玄極‘嗷’地一聲慘嚎,將她推開去捂着飆血不止的脖子,拼命地想要往外逃。

    這烏氏也是發瘋了,被推開之後,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立馬又跳起來,衝到玄極身後,亡了命地用簪子往他背後扎,血瞬間灑了一地。

    這下公堂就徹底亂套了,那幫子站班衙役,被這亡命的女人嚇得雞飛狗跳,段伯濤也是趕緊往後堂那邊躲。

    倒是孫季德頗有膽氣,就這麼冷冷地看着發瘋的烏氏,沈寬呢,則是一把拔出腰刀擋在孫季德前面,卻也沒有去阻止烏氏。

    烏氏該死,但這罪魁禍首玄極道士,太渣了,根本不值得一救。

    孫季德對隻身擋在自己身前的沈寬暗暗點頭,隨後開口道:“還愣着作甚,公堂殺人,形同造反,快將這婦人拿下!若敢反抗,格殺勿論。”

    烏氏也不知道在玄極身上捅了多少簪,這會血染了一地,玄極也是出氣多進氣少。

    “不用你們動手。”

    烏氏帶着滿身的血癱坐在地上,笑着看着沈寬道:“沈公差,你既是害了我,也算救了我。”

    說完,她雙手抓着簪子往自己脖子上用力一捅,而後還怕自己不死,還死命往旁邊一剌,鮮血頓時如注,噴出近一米遠,隨後屍首倒地。

    沈寬也不得不佩服這女人的狠,不光對別人狠,對自己同樣如此。

    孫季德看了一眼烏氏的屍首,開口對那幫沒膽的站班衙役道:“把屍首擡走,有親人的,就讓親人來領。”

    這幫站班衙役平日裏也不是沒見過血,他們是被烏氏的瘋狂給嚇着了,聽到縣令的命令,這幫站班衙役趕忙上前來兩人一組將屍首擡出公堂。

    滿堂的鮮血,孫季德渾然不忌諱,看着沈寬,開口讚許道:“沈寬,今天這案子辦得漂亮。初到快班,便立下功勞,說明本縣沒有看錯人啊,做的好,本縣要獎賞你。”

    沈寬衝孫季德拱手道謝:“謝大人……”

    只是還沒等他謝完,旁邊的段伯濤突然站起身來,對孫季德一打拱手道:“大人,這樣不合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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