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好女婿 >第044章 老岳父進城
    “六子哥,我叫沈魁,沈巡攔是我親哥。”

    別看沈魁跟着沈寬一直都表現得挺乖巧,沈寬一走,再加上這會宋卿娘也走了,就剩下他和小六子兩人,他立刻故態復萌。

    說着話,就他目中無人地坐到客座上,毫不客氣地喫起上面用來招待客人的糕點瓜果來。

    他可機靈得很,雖然沈寬有意掩飾,但宋卿娘和小六子對沈寬的態度,他可是看在眼裏,自然也不會把小六子放在眼裏。

    “原來沈魁兄弟是沈頭的兄弟,幸會幸會。”

    原本看到沈魁居然敢坐到客座上,還喫給客人準備的糕點,小六子的臉已經沉下來了,可是聽到這話,他還哪敢多管,臉上立馬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好說好說,以後我一定在我哥面前,幫你說些好話的。”果然壓住了小六子,沈魁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雙腿一伸,搭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半躺着繼續享受桌上的糕點。

    “那就多謝沈魁兄弟了。”小六子陪着笑臉,將他隨手丟棄的果皮雜物掃走,不敢有半點的怨言。

    吃了一會糕點,沈魁這纔對忙活着的小六子說道;“小六子,咱們平日都做些啥活計啊?”

    “咱平日也就是接待客人,灑掃搬運這些活計。”小六子邊忙,邊回着他的話,做肥皂的活宋卿娘不許他往外說,他可不敢跟沈魁提及。

    “哦,咱這一日,能收多些銅子啊?”沈魁又抓看一把瓜子開始磕,邊磕邊問着,一雙眼睛滴流亂轉,一看就沒憋什麼好屁。

    “這個,我可不知道,得問掌櫃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小六子心裏門清,當即打了個馬虎眼。

    “我哥和掌櫃的看着關係挺近的,他倆啥關係呀?”見問不出來,沈魁就又換了個問題。

    “沈頭是郭爺的兄弟,郭爺又是掌櫃的義兄,所以沈頭經常過來走動。”這點知道的人不少,所以小六子也沒有隱瞞。

    他們說話的這會功夫,宋卿娘也從後院忙完回來,一回來就看到小六子在忙,沈魁卻在一旁坐沒坐相地喫着待客的糕點,她的俏臉頓時就陰沉下來,低聲斥道:“沈魁,你在做甚?”

    沈魁被她的斥責聲嚇得一哆嗦,差點沒從椅子上滾下來,隨後迅速起身站好,討好地對宋卿娘說道:“掌櫃的好。”

    宋卿娘現在算見識到了沈魁的頑劣,俏臉含煞地冷眼盯着沈魁道:“你哥是讓你來這做活的,不是來享福的!你哥說了,在我這,活做得不好,不聽使喚,他便打斷你的腿。這次念你初犯便算了,若有下次,可休怪我不客氣。”

    “小六子,從現在起,你來監督他,除了迎客剩下的活計都交給他來做,他若是做得有半點不好,便說予我聽。”隨後宋卿娘吩咐了小六子一聲,轉身回去櫃檯裏。

    有了宋卿孃的吩咐,小六子哪還會慣着他,笑着放開手裏的抹布,對沈魁說道:“沈魁兄弟,來吧。”

    沈魁不怕宋卿娘,但怕沈寬,沈寬說打斷他的腿,恐怕真做得出來。他哪還敢說什麼,只能萬般不情願地接過抹布,嘴裏一邊不滿地嘟囔,一邊老實地按照小六子的指點開始做活。

    ……

    已經一天沒去碼頭了,職司所在,沈寬離開聚祥興就去往碼頭巡視,麻桿沒在碼頭,想來是去忙他的鋪貨生意去了。

    雖說麻桿不在,但有老泥鰍他們,巡攔點的差事仍能正常運行,這讓沈寬十分滿意。

    一天下來,碼頭運轉如常,下了值,沈寬帶着假彌勒三人在福源酒樓吃了一頓,算是犒勞他們這兩天的辛苦,隨後四人各自下值回家。

    “大兄!”一路奔馬回家,纔到家早就望眼欲穿的沈蓮就撲了上來。

    沈寬摟着沈蓮拍了拍她的頭笑道:“都大姑娘了,還總是這樣,也不知羞。”

    沈蓮不高興地哼了一聲,這才從沈寬懷裏離開道:“大兄,林老爺來了,爹讓你回來就趕緊去。”

    林老爺?沈寬先是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沈蓮認識的林老爺,不就只有他的便宜岳父嗎?

    來到正堂遠遠就聽到林大望的聲音:“親家公啊,別說你了,我都想搬來城裏,只是我林家產業都在西鄉,實在舍不下啊。”

    “爹,岳父。”沈寬走進門就見林大望和沈大兩人正在正堂推杯換盞,桌上酒菜不少,沈大哪喝過什麼酒,這會都快醉趴下了。

    “大,大,大兒啊......”見沈寬回來,沈大就顫顫巍巍地想起來,還沒等站起就又腿一軟坐了回去。

    “沈寬啊,來來來,快來陪岳父我喝幾杯。岳父高興啊,以後你岳父就是西鄉里長,還是你有出息,有出息啊!”林大望還算清醒,提着酒杯就顫顫巍巍地過來拉着沈寬入席。

    沈寬坐到桌前,就見桌上碗筷都印着陸字,這是旁邊街玉賢居酒肆的印記,爲了招待林大望,沈大可算是下了血本了。

    “沈寬啊,來岳父敬你一杯,岳父沒看錯人,你說會有大出息的!是吧,親家公。”拉着沈寬入席,林大望就不停誇讚起沈寬來。

    “我,我,我家大兒能有這出息,還,還不都是林老爺你的恩情,要不是你,大兒哪能進衙門,哪能娶,娶到月嬋這樣的好婆姨?大兒,你可一定要念林老爺的好啊!對,對了,林老爺來咱家,還要他使錢買酒菜,你可要把錢還,還給林老爺。”

    聽到他的話,沈大立刻含含糊糊地迴應着,猛然擡頭,死盯着沈寬道:“大兒,你聽到了嗎?”

    “爹,兒子聽到了。”看父親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沈寬只能老實答應。

    “親家公,說了,別叫林老爺,叫親家公!咱可是一家人,談什麼錢不錢的,忒俗氣了!”看着這一幕,林大望笑得嘴都合不攏。

    以沈寬對林大望的瞭解,只要這老狐狸肯花錢,就必然有他想達到的目的,很顯然,他今天過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敲打自己。

    好在沈寬也沒有過河拆橋的打算,哪怕爲了那便宜老婆林月嬋,也不至於過河拆橋。

    更何況雖然林大望招他爲婿目的不純,但確實幫了他不小的忙,否則想從一個佃戶變成衙役,那可真是千難萬難。

    又是一杯酒下肚,從來沒喝過這麼多酒的沈大醉倒在酒桌上,沈寬連忙過去查看,見他醉倒了,便攙扶着交給門外的母親,而後才又回到酒桌陪林大望。

    “沈寬啊,你,你別怪月嬋,這孩子,娘死的早,我這個做爹的又太嬌縱她了,現在我這個做爹的都管不到她。但,但我臨來時問了她。她說你再努力上進些,她就來城裏跟你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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