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楚永臨扭動渾身痠痛的身體,環顧整個房間。
“哼,當然是我宮裏。”
經墨南風提醒,楚永臨才漸漸找回記憶,“昨晚謝表哥了。”
墨南風上下打量楚永臨,譏諷道:“你還真不把自己這條命當回事,昨晚若不是我,你可就血管爆裂而死了。”
“哼,本來眼看就要得逞,沒想到三皇子會突然出現,真是便宜了楚芳菲那小賤人。”楚永臨心有不甘道。
“是,楚芳菲那丫頭你沒得逞,反到玩殘了我宮裏兩個宮女兒。不過得虧你沒得逞。”墨南風話鋒一轉,繼續說道:“那丫頭是太后身邊的紅人,皇上親封的御醫,昨夜她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太后和皇上哪個會放過你?”
“我這不是急於報仇麼。”覺得墨南風說的有道理,楚永臨心虛道。
“蠢貨!”墨南風一聲斥罵,“那丫頭早晚要除,你這麼做反倒是添亂。”
見楚永臨不再說話,墨南風也懶得再搭理,“趕緊回侯府吧,我姨母正派人到處找你去相親呢。”
楚永臨蠢蠢的點點頭,起身要走,突然想起什麼,又折了回來,“表哥,那你昨晚是怎麼知道我在那的?”
““恰巧路過,快滾!”
墨南風臉色陰沉,一雙鷹隼般的眼睛盡顯殘暴。楚永臨不敢再問,一溜煙跑了。
眼見楚永臨沒了蹤影,墨南風喃喃自語道:“墨北辰,你果然是看重那賤人!”
頤仁堂,被人咒罵一早上的某人正在忙着爲太后煉製丹藥。
太后的降糖丹馬上就要服用完了,楚芳菲正趕着煉製一批新的出來,還有之前答應太后的美容養顏丸,都一併練好了,給太后送去。
楚芳菲正忙着,前堂小二來稟報,前面有病人來看病了。楚芳菲放下手裏的活,趕緊出去問診。
論當大夫,楚芳菲絕對是個好大夫,無論多忙,只要患者上門,都會及時出診。
“請問哪裏不舒服?”楚芳菲照例詢問。
只見來人忸怩半天,纔不好意思開口道:“芳菲啊,是我,你小娘!”
“啥?”楚芳菲大眼睛一瞪,“我小娘!”
“呵呵,是啊!”田小娘摘下面紗,笑嘻嘻道。
“呦,還真是。”楚芳菲冷冷一笑,這田小娘平時跟自己並無什麼交集,在原主還在時,也沒對原主好過,都是冷眼旁觀的那種,今天倒好意思覥着臉來找自己。
行,既然來了那就一視同仁,“您說吧,您是哪裏不舒服?”
該說不說,這田氏比楚芳菲大不了幾歲,生得嫵媚動人,笑起來,尤爲惹人憐愛。
“芳菲丫頭,是這樣,”田小娘不好意思的用帕子摸了摸鼻子,“我嫁給你父親已有三年,也得了你父親不少寵幸,可至今也沒能爲楚家懷上一男半女,所以我想…讓你幫我瞧瞧。”
楚芳菲嘴角上揚,原來是爲這個,“既然小娘信得過我,那我就給小娘看看吧。”楚芳菲與這田小娘雖沒什麼來往,但也沒有過節。既然小人家來看病,自己自然沒有不給看的道理。
“誒!”田小娘一聽趕緊把胳膊伸了過去。
楚芳菲纖細白嫩的手指搭在其脈搏處,細細診斷起來。
只片刻功夫,楚芳菲就從脈相里診出了異常,“小娘可有服用什麼藥物?”
“藥物?坐胎藥算嗎?”田小娘這幾年爲了生孩子,一直服用的只有坐胎藥了。
“算!”楚芳菲語氣堅定道。
從田小娘的脈象來看,如果是長期服用坐胎藥,那脈搏應該順滑平穩纔對,可眼下的脈象卻漂浮不定。
只有身體被外邪侵襲,久治不愈纔會出現這種脈象。
“是有什麼不妥嗎?”田小娘試探着問道。
“小娘這坐胎藥是從何處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