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父皇彙報了一下昨日之事,又見了母妃,”墨北辰不急不緩說道:“還有一事,我們還有皇兄的成親儀式三日後會在宮中舉行。”
因爲之前拜堂結婚都是爲了抓捕墨南風,也沒真正的禮成過,這次皇上有意在宮中重新爲墨北辰和楚芳菲再舉行一次。
只是楚芳菲不解,“怎麼還有皇兄?他是要娶誰?”
墨北辰只定定看着眼前人,娶誰你不知道麼?
楚芳菲的腦子短路了片刻,突然驚訝的張大嘴巴,“和江冰月?我去,閃婚啊!”
“什麼婚?”墨北辰豎着耳朵,實在沒聽懂楚芳菲這稀奇古怪的詞兒。
“啊啊,呵呵,沒什麼,就是速度挺快,速度挺快!”楚芳菲打着哈哈,心想又說禿嚕嘴了。
“哦,對了,我拜無境上仙爲師了,你覺得可好?”
“好!”之前楚芳菲昏迷時,墨北辰就已經知道自己師父已有此意,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跟她說而已。
“那以後我可就是你師妹了。”楚芳菲挑着眉頭調皮道:“師兄在上,請受師妹一拜。”
墨北辰抿脣淺笑,拉着楚芳菲便走,“走,去我寢殿。”
“去洗塵齋?幹嘛?哎呀,三爺慢點,人家沒力氣走快啦!”楚芳菲被墨北辰拉着疾行,不免嬌嗔道。
男人二話不說,彎腰打橫將楚芳菲抱起,大步流星迴洗塵齋。
意外來的太快,光天化日之下被墨北辰這麼抱着走在雲上邸的院子裏,楚芳菲受寵若驚,害羞的迅速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臉。
途經院落,所見之人無不驚掉下巴,平日裏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逍遙王對王妃果然是與衆不同。
來到洗塵齋,墨北辰打開上鎖的櫃子,從裏面拿出一副一丈多長的收納盒子,收納盒乃花梨木所制,上有水雲紋雕花。光看盒子就很貴重,可以猜測到裏面的物件一定價值不菲。
楚芳菲好奇的看着,心裏盤算着墨北辰是不是要送給自己什麼名貴的彩禮。只見墨北辰將盒子打開,裏面竟是一把劍。
墨北辰將劍拿出,玉白色的劍鞘,看着甚是矜貴高冷。將劍拔出,一道寒光逼的楚芳菲睜不開眼。
“這劍一看就是上上品,三爺居然藏有這等寶貝。”楚芳菲伸手擋住直射雙眼的劍光,感嘆道。
“這把劍是我兩年前在浮玉山歷劫時所獲,乃一品靈器,已被我度化,名曰玲瓏,就贈予你了。”說着墨北辰調轉玲瓏,將劍柄朝向楚芳菲,遞到其面前。
“這麼好的劍給我啦?”楚芳菲眨巴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這麼好的劍,怎麼着也得配個像墨北辰這個級別的修仙之士吧。
“怎麼?不喜歡?”見楚芳菲遲遲不肯接劍,墨北辰疑問道。
“不不不,喜歡喜歡。”楚芳菲連忙否認,“這劍品級這麼高,我只是怕駕馭不了它。”楚芳菲邊說邊接過劍,比量了兩下,“果然是把好劍。”楚芳菲驚歎道。
“是不是以後我也可御劍前行了?”楚芳菲愛不釋手的翻來覆去看着玲瓏道。
“那是自然,不過你得先駕馭的了它。”墨北辰意味深長道。
“怎麼駕馭?它現在是我的,不就聽我的話嗎?唉唉唉,怎麼回事?”楚芳菲話音未落,只見玲瓏便拖着楚芳菲在屋子裏到處亂飛起來。
“墨北辰,它是怎麼回事?怎麼到處亂飛啊?”楚芳菲試着將劍插回鞘中,試了幾次都不行。
楚芳菲氣得想鬆手將劍扔了,又松不了,那劍就跟粘在自己手上一般,只能被其牽着鼻子走。
“墨北辰你倒是讓它停下來啊!”楚芳菲氣急敗壞對墨北辰叫道。
“玲瓏已認你爲主,它現在已不再聽我使喚,你自己試着跟它溝通吧。”墨北辰負手立在一旁,只管看楚芳菲笑話。
被玲瓏拽着滿屋子亂躥,楚芳菲簡直哭笑不得,“這也叫認主?它這明明是在欺負我沒本事!”
“啊~”楚芳菲又是一聲尖叫,玲瓏竟載着她衝出房門飛入雲霄,“墨北辰,你給的這把劍我不要了行嗎?”楚芳菲大喊着趴在劍上,死死抱着,生怕自己啪嘰掉地上摔斷了骨頭。
“你且與它說些好聽的!”墨北辰失笑,這劍有靈氣,既然已認楚芳菲爲主,被主人這般嫌棄,自然要鬧脾氣。
於是某人抱着劍,在雲上邸上空飛了一圈又一圈,說了好幾簍筐的好話,直到口乾舌燥,玲瓏才心滿意足的將楚芳菲放下,自己主動進了劍鞘。
楚芳菲樣子風塵僕僕的雙手捧劍,大氣不敢喘一下,是一點都不敢怠慢,一肚子的怨言更是一個字都不敢說,生怕又惹這個祖宗生氣,再拽着自己到天上飛幾圈。
楚芳菲瞪着一雙大眼睛默默盯着墨北辰,心裏氣他送給自己的是把什麼破劍,脾氣比她還大。
“你只管好好修行,待到你修行比它高的那天,它自然對你俯首帖耳。”看着楚芳菲一臉怨氣的小臉,墨北辰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
“……”楚芳菲欲哭無淚,弄了半天你墨北辰是送個劍來督工呢!
楚芳菲隱隱覺得此去崑崙仙山她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三天後,楚芳菲和墨北辰,江冰月和墨西雪,兩對新人的成親儀式在皇宮裏隆重舉行。
皇上當着衆人的面下旨重新封墨西雪爲太子,而江冰月自然成了太子妃。
至於墨北辰,雖然功勞遠比墨西雪要大,但功名利祿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意義,皇上也只能繼續讓墨北辰做他的逍遙王。
做爲逍遙王的王妃,楚芳菲自然是夫唱婦隨,也沒跟皇上要什麼,只得了個尊貴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