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給反派太子遞刀子 >第29章 第 29 章
    蘇御依舊忙碌於城中之事,根本就不打算即可啓程回京,他纔不在乎什麼聖旨不聖旨的。

    這個太子他本來也不稀罕的做。

    什麼都沒有他的阿枝重要。

    他知道如果不把鹽城的事情處理好,會讓她憂心。這二來她也好靜心養養身子。

    一切名正言順。

    …

    洛南枝眼巴巴地望着門外,她已經被關在屋內三天了,都快鬱悶死了。

    這來來回回折騰已是深秋,秋風蕭蕭帶着如銀針的細語,綿綿不斷。

    “我……我就是想去院子裏逛逛。”她一踏出房門就被何林持刀攔住了。

    對方聞言沒有放手的意思,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臉比沈卓那傢伙還臭。

    蘇御就是知道沈卓肯定看不住她,就特意讓何林來。

    洛南枝緩了口氣,無奈,喪氣說着,“行,我不去,我不去了。”

    垂着腦袋,邁着步子又回了房內。

    銀翹給她倒了杯茶,把人按坐下,“您啊,就好好休息吧,若是再出什麼事,太子殿下又要分心照顧您了。”

    太子妃昏迷那兩日,可把太子累壞了,日夜不得閒。

    她望着面前的清茶,“六子,怎麼才能快點結束這場所謂的瘟疫。”

    666很認真地回答她,“目前好像除了蘇御的血沒有什麼能快速解毒的方法。”

    蘇御的血?

    洛南枝眉頭緊蹙,顯然這個從來不在她考慮範圍內。

    一滴清水洗不白整個墨池,同樣,蘇御的血根本就救不了那麼多人。

    縱然他們是無辜的,可同樣他們也是可憎的。

    她不是什麼白蓮聖母,她更不是什麼救世主,想快點結束這瘟疫不過是爲了蘇御罷了。

    她連一個蘇御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纔不會有什麼閒心去顧別人。

    “不過,倒有個不厚道的招兒。”她沒有說話,666繼續說道:“女主也中毒的話,應該能觸發女主光環。”

    洛南枝一陣無語,撇撇嘴吐槽,“果然不厚道,你就不能有些個是個人能用的招兒嗎?”

    你不是人,我是啊。

    666:“哼,嫌棄我你別問我呀,挑三揀四的,自己想辦法。”

    等她回過神來,手裏的茶已經涼了,窗外的秋雨依舊連綿。

    淅淅瀝瀝的細雨落在江南大地,帶起一層輕紗般的霧,將這圍城籠罩。

    擔憂使得她悶悶不樂。

    如果真的是瘟疫,這天災她也就不說什麼了;但這是人禍,這明顯就是爲蘇御而下的棋局。

    她一想到書裏的瘟疫是被人下的毒,就覺得不寒而慄。

    …

    也不知道是666嘴開了光還是什麼,真被它說中了。

    午時才說,晚間顧淺月就被感染者咬了。

    顧淺月被成江反扣雙臂,防止她失去意識咬人,只見人的眼眸已經泛紅,臉色發青。

    她被咬的手臂上一大塊血淋淋的,硬生生剜了一塊肉。

    從傷口被割的角度分析,是她自己動的手。

    這個女人對自己還挺恨的。

    也是,比起上一世經歷的那些相比,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她不能死在這兒,那些害她的賤人還好好的活着呢。

    顧淺月用着自己僅存的意識,命令道:“送我去藥房,快,快。”

    成江擡頭看了蘇衍,並沒有動作。

    他們這幾日知道這瘟病的厲害,可以說根本就沒有可解之法。

    蘇衍沒有說話,其實他心中早有答案……

    “看什麼看呢,沒聽見啊。”林蕭安衝過去把人奪過來。

    情竇初開的林蕭安現在還分不清自己對於顧淺月,不,應該說是宋謙的感情。

    女主的感情戲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起初林蕭安對男扮女裝的顧淺月心動,雖然宋謙是蘇衍那邊的人,但他還是分的很清的,不會把怒氣撒到她身上。

    在清楚自己的心意後,更是不加掩飾。

    先喜歡上顧淺月的是他林蕭安,先維護顧淺月的也是他林蕭安,可是最後站在她身邊的不是他。

    這也是很多男二黨意難平的原因。

    林蕭安與蘇衍不同,雖然晉王偏心於弟弟,對他嚴格,但終究是割不開的父子情,再者晉王妃就他這麼一個兒子。

    兩人就是典型的嚴父慈母,總歸來說他林蕭安也算是沐浴在愛中長大的。

    他不似蘇衍那麼鐵面冷酷,他驕傲明豔,他有世家子弟的責任與桀驁,同樣他也是個純淨的少年郎。

    嘴是有些毒舌,但是面對心上人卻如靦腆無措的普通人一般。

    人已經被林蕭安帶走。

    洛南枝收回視線,轉眼看向對面的人,蘇御的衣衫被人扯壞了,青衫上還飄着幾個小巧的血牙印。

    衣角滿是泥濘,甚至還帶着幾片枯葉。

    凌亂而有些狼狽,帶着破碎感,讓人不由心疼。

    不過蘇御一臉淡然,明明是一副孱弱的身子,是個輕輕一碰就會碎了玻璃娃娃,再一次次被擊碎後,卻逼迫着自己一點點癒合。

    再一次次坦然的接受這一切。

    一股酸澀感用上鼻頭,她剛邁出步子,就聽見,

    “別過來。”

    對面的人從未有過的嚴肅,“我……”

    男人擡手掌心對着她以示阻止,他剛從重災區回來,身上很髒。

    洛南枝定在了原地,不敢再有何動作。

    左手三根手指上那刺目的疤痕,赫然在告訴她什麼。

    是啊,她只是抹除了記憶,卻沒有消除這些痕跡。

    他那麼聰明,一看便知。

    吸了吸鼻子,努力壓制自己,道:“好,我不過去。”

    …

    洛南枝在房裏等待着蘇御。

    在她昏迷的那兩日裏,他白日忙於疫情,夜晚就守着她。

    從外面回來都要沐浴兩次,害怕自己帶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回來。

    雖然這種種症狀都現實這與瘟疫無異,但他還是發現不對之處,感覺更像是中毒。

    這幾日他們也有排查過這瘟疫爆發的源頭,按理該說事情總有個起因。

    可這瘟疫彷彿一夜間自己生出來的一般。

    屋內一片寂靜,不久男人披着水綠色的長衫出來了,一頭及腰長髮披散着,還滴着水珠。

    對方見着她,有些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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