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全城的百姓也全全聚集街頭,比他們大婚那日還要熱鬧。
不過心境同大婚之日也是如出一轍,總歸來說還是覺得皇帝在胡鬧,爲蘇衍鳴不平。
北疆位於大啓西北部,氣候乾燥,與這往日生活的山清水秀截然不同,尚可說天壤之別。
放眼望去是無盡的荒漠,時不時還能看見不遠處大風捲起的黃沙。
而周家在北疆,可以說是一家獨大,手握整個北疆乃至大啓的命脈。
雖說如今地位不如當年,但是現如今身在此位,也可以看出皇帝對周家的信任。
“宿主,咱不用這麼偷偷摸摸的吧。”
周府裏,洛南枝換了個模樣,簡單的粗布麻衣,顯然就是一個丫鬟打扮,勾在大柱後,狗狗祟祟地瞄着前方的幾人。
只見院子裏就是一身青色衣着透着不染塵世的氣質的蘇御,身後跟着沈卓。
身邊是一臉小麥膚色剛毅的周雄,帶着一身桃粉色靈動的少女在身旁蹦噠。
周曼如一見蘇御這翩翩然的身姿,與着北疆的所有男子都不一樣,那是直接一見鍾情。
一個勁兒的往前湊,小嘴那叫一個甜,“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少女那滿身靈氣左右圍繞着蘇御。
男人眉頭微微蹙起,那本來沒有什麼□□的臉上多了幾絲不耐煩。
“太子哥哥,你怎麼都不理會曼如啊,太子哥哥……”
面對她這嬌滴滴的撒嬌相,蘇御依舊不爲所動,就跟沒看見一般。
倒是一旁的沈卓一臉黑臭,似乎有點忍不住了,心裏只覺得這周家小姐都還未及笄,再者殿下是已婚之人,這怎麼就不知道避諱一下。
倒是生在邊境沒有京中小姐們的那些禮儀教條。
要是太子妃在,咦咦(瘋狂搖頭),怕是這丫頭遭不住。
周雄見自家女兒這般模樣,黑臉呵斥道:“曼如,下去!”
這丫頭真是被寵的無法無天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人,一點規矩都沒有了。要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日後可不好收場。
也是及笄之年小女孩,見着心動之人,總是難以掩飾心中的愛戀。
嬌俏的人一生氣,撇撇嘴,“爹爹~好不容易與太子哥哥見一面,你怎麼這樣,平日裏不是總唸叨姑姑嘛。”
周家此代也就二子一女,這小女兒也是晚年所得,自然是被寵愛着長大,心中也是個善主,就是有些驕橫。
“我纔不管呢,御哥哥,我可以叫你御哥哥嗎?”那雙大眼睛滿是期望的望着人,這般真叫人不忍拒絕。
蘇御冷着臉,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不可以。”
吵,太吵,心裏是一股煩躁不安。
輕飄飄的三個字,卻帶着濃烈的寒氣,瞬間讓這個北疆小公主一下子傻了,自己何時這麼被人對待過。
平日裏都是被捧着的人,這一事件也是難以接受自己被拒絕了。
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委屈的小臉都皺在一起了,紅着眼,眼看就哭出來了。
周雄命令道:“翠濃,帶小姐下去!”
身旁一直縮着的丫鬟嚇得趕緊連拉帶拽把人給弄下去了,都說了不要來,可是勸不動小姐啊,怕是自己又免不了處罰。
還沒等她開口,666立馬又換了副口吻,“你看看人家那小姑娘長得眉清目秀,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暗送秋波,啊,我看着都喜歡了。”
洛南枝擡手按着腦門,努力讓自己不發火,眉頭一跳,帶着死亡氣息地問:“我很差勁?”
他那周家妹妹水靈,漂亮,她洛南枝就差了?
算了,在666眼裏,哼~不說也罷。
一聽這話,666也不慌,立馬一副情感大師的姿態,“這你就不懂了,男人就喜歡心~宣~感,再者這開了葷的男人那就是收不住的惡狼,每當午夜夢迴,總是暗鬧不住心裏的躁動,這個時候再來個貼心的小姐姐,啊~”
嘴角一抽搐,“你一系統還懂這個?”
不得不說,還是很有道理的,小東西,挺厲害啊。
“那當然了,哼,人家會的東西可多了,所以我們可不可以……”
“你怎麼在這兒?”突然身後突顯一聲呵斥,嚇得她一跳。
正是聚精會神的跟666說話呢,666還未說完的話也就此打斷。
一看這惡兇兇的管事婆婆,洛南枝低頭小聲說:“奴婢就是……聽說,有貴人來訪,想過來瞻仰瞻仰。”
“貴人是你能偷看的嗎?還不下去。”
“是。”說着正準備離開。
不知又從那個角落冒出一個人來,看模樣應該是管家之類的人,對着那個婆子就問:“讓你找的人呢?”
“這……叔,這巧慧那丫頭這不是回家探親了嗎,這一時我也找不開人手。”說着還無奈地拍拍手。
那人瞅了瞅兩眼一邊的她,“這不是有人嗎。”
那婆子還想說什麼但還是沒有說,也只得憋着。
“你,跟我來。”
一臉懵逼的洛南枝只得默默地跟人走了。
穿過長廊,“叫什麼名字?”
“巧雲。”嘻嘻,俺的新馬甲。
“到周府幾年了。”
洛南枝:“五年了。”
“知道讓你幹什麼嗎?”
“奴婢……不知。”
“這段時日你就照料在太子殿下身邊,”停頓了片刻,聲音壓低變得嚴肅,“記住,寸步不離,一切事宜向我稟報。”
洛南枝:“?”
這是……讓我監視蘇御?
……
林海命人帶她到蘇御的院落就離開了。
蘇御那冰碴子似的眼神,都快把她給凍死了,對方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望着她,身邊的沈卓和何林臉上似乎也不怎麼好看。
她這是越站着越心虛,他這不會認出她了吧?
咦,怎麼可能,她現在不僅是樣子變了,這聲音也變了。
她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現在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臉。
心裏是這麼想的,可是心還是很慌,緊張得要死,真是見鬼了,跟他拜堂成親都沒有這麼緊張啊。
終於在男人的審視下熬過來了。
到了午膳時間,其他兩人很自覺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