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九殿下,王妃又颯又狠 >第526章 莫名其妙的心情
    秦越追過去,很快就看到了一個非常熟悉背影,九尺腰婀娜,玉背若無骨。

    單單一個背影,就已風姿綽約,風情萬種。

    這女人不是聶羽裳,又是何人?

    她的風情,並非濃妝豔抹,更非矯揉造作出來,而是與生俱來的美,只是在不少人眼中,偏偏惹了風月。

    秦越止步了。卻又很快就悄無聲息跟上,一路到了碧雲閣。

    此時,天色都有些朦朧了,林嬸也不知是睡醒了,還是還沒睡,正在後院給秦晚煙那些藥草澆水。

    聶羽裳一路找過來,問道:“煙姐呢?還沒回來嗎?”

    林嬸回頭看去,睨她,“你這丫頭,多大了?姐長姐短的,也不害臊。”

    聶羽裳笑道:“這姐字是江湖輩分!嬸你混江湖的,也不懂?”

    林嬸道:“那老身輩分比你高,那你喊老身一聲姐來聽聽?”

    聶羽裳樂了,上前挽住林嬸的手臂,還真甜甜地喊了一聲“林姐!”

    林嬸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別別別,老身怕了你!”

    聶羽裳笑吟吟的,“別呀,日後我都喊你姐,林姐、林姐、林姐!咱倆姐妹花一枝花,人見人人誇!”

    林嬸都被她逗樂了,“小樣兒心情不錯,怎麼,九殿下交代的事辦妥了?”

    一聽這話,聶羽裳的眼皮子就耷拉了下來,揮了揮手,道:“煙煙不在,我先回去了。”

    林嬸明明揮手告別了,卻冷不丁來了一句,“對了,見着越少爺了沒?”

    聶羽裳止步,很快就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仍笑吟吟的,“沒呀,怎麼了?”

    林嬸道:“越少爺不知道新鄰居是誰,聽說你要去過夜,就找過去了。”

    一聽這話,站在牆角的秦越驟然蹙眉。他差一點點就走出去了,卻又鬼使神差地忍住。

    聶羽裳笑容微僵,卻很快又笑靨如花。可雖笑靨如花,說出來的話卻極盡地刻薄。

    “過夜呀?”

    她饒有興致:“過夜是什麼意思?哪個三更半夜不睡覺,多管閒事的長舌鬼亂嚼舌根,造老孃的謠?”

    林嬸仍舊保持微笑,彷彿不是她造的謠。

    聶羽裳又道:“老孃可不像煙煙那般口嫌心善,若是被老孃抓出來了,老孃定要剪了她的舌頭,烤了喂狗。”

    林嬸還在笑,抿緊了嘴脣的那種笑。

    聶羽裳的笑容頓時收,惡狠狠瞪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林嬸悻悻的,秦越卻不假思索,追了過去。然而,離開秦家沒多久,聶羽裳突然止步了。

    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猛地轉頭。

    背後,狹窄乾淨的小巷子,空蕩蕩的,一半已經在清晨的陽光裏醒來,一半仍舊停留在昨夜的暗夢中。

    聶羽裳警惕地往回走了幾步,冷不丁躍上牆頭,消失不見。

    秦越立馬從暗處走出,追上。

    然而,他找了好幾處,聶羽裳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不見人影。

    秦越怎麼能找到呢?聶羽裳的武功高過他一大截,一直都不動聲色,在他背後跟着,他根本沒察覺到。

    旭日漸漸地驅散了所有黑暗,照亮了整個街道,向整個城池擴散。

    陸陸續續有人來了,都詫異地看了秦越好幾眼。秦越這才意識到,自己身着睡袍,也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冷靜。

    煩躁突然涌上心頭,浮出眼眸。

    他的拳頭一而再握緊,也不知道壓抑着什麼,很快就轉身,回秦家。

    聶羽裳就站在牆角看着,直到秦越的背影消失不見了,她還看着。

    她的手亦是不自覺攥緊,煩躁涌上心頭,寫滿眼眸,比秦越更甚。

    最好不相惹,便可不相欠;最好不相誤,便可不相負。

    她轉身,往醉夢樓方向走去。

    秦晚煙在秦家給她安排了住處,她從來不住。

    回到追夢樓,肖媽媽立馬來伺候,一聞到聶羽裳身上的酒味,就念叨起來。

    “主子,怎麼又喝酒了?你不是答應過……”

    “閉嘴!”聶羽裳兇巴巴的,進了房間,隨手甩了門“啪”!

    肖媽媽一臉莫名,不知道誰惹了她。

    秦越一回到秦家,沒多久就察覺到屋頂有動靜。他立馬怒聲:“來人!”

    很快,暗衛就出現了,“越少爺!”

    秦越道:“昨夜至今,屋頂上人來人往的,趕集呢?”

    暗衛還是第一次見秦越發脾氣,連忙稟道:“越少爺,昨夜是聶姑娘,您知道的呀!”

    見秦越臉色更不好看,暗衛連忙補充,“如今是熠少爺,都在上頭走很久了,屬下不敢打擾。”

    這話音一落,上官燦突然從屋頂倒掛下來,頂着誇張的黑眼圈,無比疲倦地問道:“誰叫我?”

    秦越沒搭理他。

    上官燦打了個呵欠,問道:“煙姐回來了沒?”

    秦越道:“沒有。”

    上官燦看了看一旁聶羽裳的房間,又瞧了瞧秦越的睡袍,突然露出震驚的表情。

    然而,他還未開口,秦越就一把將他拽了下來。

    上官燦摔在地上,痛得大叫。他爬起來時,秦越已經走遠了。

    “一大早火氣那麼大作甚?”上官燦嘀咕了一句,也無暇計較。

    煙姐還沒回來,他得回去跟家裏頭那位姑奶奶覆命。

    顧惜兒昨日被他拉回來之後,就着急要裝裱那幅畫。可天都黑了,商鋪都關了,根本沒地兒買材料。

    他跑遍了整個皇都,敲了好家門,總算找到了上等的雲錦,軸頭軸杆和漿水。

    他要幫忙,顧惜兒不讓,讓他來等煙姐。他出來時,顧惜兒正思索着如何給這幅畫防黴防蛀。哪知道,他兜一圈回來了,顧惜兒愣着思考。

    上官燦都走到顧惜兒身旁了,顧惜兒還沒反應。

    上官燦莫名地有些悶氣,他在顧惜兒對面坐下,只見顧惜兒那雙哭紅了的眼睛,熬了一宿簡直紅得像隨時會出血。

    他更生氣了,道:“煙姐沒回來,你先去休息吧!”

    顧惜兒擡眼看了他一眼,沒做聲。

    上官燦不悅道:“跟你說話呢!”

    顧惜兒垂着眸子,“想事情呢,別吵!”

    上官燦湊到她面前去,歪着鬧得看她,“顧惜兒,你就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上官燦其實忍一宿了,做好了一切準備,等着顧惜兒興師問罪,甚至一度都想逃跑去躲一躲。

    然而,他的心情從膽戰心驚,焦慮不安,到疑惑不解,難以置信,再到憤懣鬱悶;他的人也從努力避開顧惜兒的視線,到主動在她面前晃來晃去,顧惜兒就是不聞不問,好像一點兒都不在乎。

    顧惜兒從思緒裏緩過神來,“什麼?”

    上官燦更不高興了,“公子秋的事,我騙你瞞你,你就不說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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