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歸想反抗,卻沒有他的蠻力,最後她被蘇途扔在沙發上,跟着他又在拉扯她的衣服。
“喂,你想幹什麼?”童歸又急又怒,朝蘇途大吼一聲。
蘇途卻像是聾了,強行扯開她的衣物,在看到她肩上的一顆不顯眼的痣時,他冷笑勾脣:“你不是黎純,還能是誰?”
恐怕連這個女人自己都不知道,她穿婚紗的時候,他就看到她肩上的這顆痣。
不會有人長得一樣,身上的細節一樣,就連字也一樣,不可能有這麼多的巧合,他剛纔不過是又印證了自己是對的。
童歸循着蘇途的視線看去,隱約看到上面是有一顆痣。她以前好像瞅見過,但蘇途是怎麼發現的?
“你不是撒謊的時候都不眨眼的嗎?繼續。”蘇途從童歸身上移開,諷刺勾脣:“你以爲我想碰你?我看着像是這麼缺女人麼?至於對你這個撒謊精用強?”
童歸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見她沉默,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蘇途很失望,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麼。
如果她當初帶着目的接近他,她的心裏只想着復仇,那她不可能對他有半點內疚,否則不會音訊全無,從此消失。
如今她回來,不過也就是爲了對付嚴文秀而已,她回來絕不可能是爲了他,他又在期待什麼?
“你要知道,沒有人利用了我還能全身而退,你也不可以。”蘇途冷然啓脣,眸中沒有半點情緒:“我知道你想復仇,但如果我封殺你,你從今往後就不能在演藝圈混。”?
如果他封殺了她,她向嚴文秀復仇的機會就渺茫了許多。這期中的利害關係,她應該懂的。
童歸看向蘇途,聲音沙啞:“你想做什麼?”
蘇途分明就是在威脅她。
“從今天開始,你跟我同居。”蘇途沒有情緒的雙眼看着童歸:“換一句話就是,你被我包養了!”
童歸愕然:“你瘋了吧?你有女朋友……”
“這不正中了你陰暗的心理?驍驍是我女朋友,當初嚴文秀搶走了你父親,現在你不是照樣可以從驍驍手裏搶走我嗎?”蘇途冷眼看着童歸:“這是你自找的。你在我訂婚當天出現,破壞了我的訂婚典禮,不就是希望讓驍驍難堪,打何家的臉麼?”
童歸一時語塞。
她確實是故意挑在那天搞破壞,憑什麼她母親被害死,害死母親的人卻還能風光得意?
但是蘇途……
“你何必這樣?你這樣的人不缺女人,我跟你也不是一路人。”童歸說着就要起身:“我希望你冷靜下來再想想,你也不是這樣的人……”
蘇途沉聲而笑:“我不是這樣的人?聽你這語氣,似乎很瞭解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人,你怎麼比我還了解自己?”
童歸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起身就要離開,蘇途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不是在說笑。你踏出這個門檻,立刻會被我封殺。我如果下了封殺令,整個娛樂圈就沒人敢用你。我從來沒對哪個藝人下過封殺令,如果你覺得這是你的榮幸,大可以一試。”
她還有其它路可以走嗎?
蘇途看到乖乖回到自己身邊的女人,很滿意她的識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如果她當初不來招惹他,他也不至於用強硬手段逼迫她。
“我覺得蘇先生應該多想想自己的聲譽和地位,而且也該爲陶阿姨多想想。陶阿姨身體不好,蘇先生不該太任性……”
童歸話沒說完,因爲蘇途的手摸上了她的脖子。他冰涼的手指所經之處,讓她毛骨悚然。
她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能言善道的你,怎麼不繼續說??”蘇途微涼的聲音響在童歸耳畔。
他的脣就貼在她的耳垂,她頓時僵硬了身體,不敢再說半個字。
見童歸變乖了,蘇途很滿意她的上道。
他拍拍童歸的頭:“去洗乾淨,在牀上等我。”
童歸聞言側目,卻對上他沒有情緒的眸子。
她話到嘴邊又咽下。
當她起身走到浴室前,纔想起一件大事:“那個,我沒有睡衣……”
“你先進去,我待會兒給你拿過來。”蘇途沒正眼看童歸。
童歸忙接話:“我去家裏拿衣服過來吧?”
蘇途的眼神瞟了過來,彷彿她是不懂事的孩子,在給他添亂,起碼他的眼神是這麼說的。
童歸低下頭,有氣無力地進了浴室。
後來她突然省起,自己爲什麼要怕蘇途呢?再怎麼樣,這也是法制社會,難道他還真能一手遮天不成?
她坐在浴缸上,橫豎覺得自己窩囊。
或許蘇途說得對,那年如果她不去招惹他,就什麼事都沒有,可惜時光無法倒流。
蘇途一句話定了她的罪,在他眼裏,她就是罪人。
就在她走神的當會兒,外面響起敲門聲。
她上前開了門,就見蘇途板着臉站在門外,手裏拿着他的一件襯衣。
她脫口而出問道:“你這裏沒有女人衣服嗎?”
蘇途的臉頓時黑得像一塊炭,他冷聲回答:“驍驍沒在這邊過夜,其他住處倒是有她的衣服,怎麼,你不只想跟她共享一個男人,還想跟她穿同一件衣服?”
回答他的,是童歸粗魯的關門聲。
童歸迅速洗完澡,她沒穿上蘇途的襯衣,而是穿着自己原來的衣服,想等明天早上再換。
只要想着待會兒要跟蘇途躺一張牀,她心裏頭就不自在。
明明在今天之前一切都很正常,蘇途雖然不喜她,也不至於做出逼她同居的事。
就因爲陶麗珍索要的一個簽名,讓情況陡轉急下,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此刻她恨不能時光倒流,好好練一練自己的簽名,否則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混亂。
當她洗浴妥當,探頭探腦開了浴室門,就見蘇途好整以暇地在門外守着她,見她沒換衣服,他輕挑修眉,語帶諷刺:“要我親自幫你換?”
——
兩章合一起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