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保姆車,不需要你接。”童歸正色道:“我說真的,你別來接我!我就實話實說吧,咱們同居的關係不能讓外人知道,你不能影響我的事業。”
“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渣女嗎?把我喫光抹淨了,卻不想對我負責。”蘇途冷眼看着童歸。
本來他還不想往這方面想,但是童歸顯然就打着只要他身體卻不給他名分的主意。
童歸秀眉微皺:“如果你沒辦法接受這樣的關係,那我們分開好了。”
總之她現在要闖事業,實在沒有多餘的心力把時間浪費在處理複雜的男女關係上。
蘇途冷冷看着童歸,想從她臉上看出說笑的痕跡,可惜的是,這個女人正兒八經的樣子顯然不是在說笑。
她是打定了主意,和他玩玩而已,讓他別當真。
雖然心裏頭不痛快,但蘇途從善如流:“那好吧,我暫時當你不能見光的地下情人。”
時機到了,他一定會向她索要名份。
她不可能玩了他卻不對他負責,這種事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童歸見蘇途答應了,鬆了一口氣。
畢竟她也挺喜歡他這張臉,包括他的身體,如果就這麼分開,她覺得會有點可惜。
既然他也滿意現狀,那一切都不是問題。
“小歸,我送你下樓。”蘇途牽起童歸的小手,露出迷人的微笑。
童歸覺得他笑得這麼風丨騷,絕對有問題,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你穿成這樣怎麼出去?我不需要你送。”
她說完,快速出了家門。
進電梯後,她見蘇途沒有跟過來,鬆了一口氣。
只不過,她心裏又有點空空的,好像才離開蘇途身邊,就有點想他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樣可不行啊。她不是黎純,哪能只耽於男女情愛,不重視事業?
一路上心事重重,童歸上了保姆車,還在考慮這個嚴肅的問題。
張曉從春天嘴裏打探到,昨天晚上蘇途就住在童歸家,而且晚上動靜很大,吵到春天小保鏢休息。
她賊兮兮地湊到童歸跟前問道:“你跟蘇先生感情穩定,打算什麼時候向大衆公佈你和他的關係呢?”
童歸淡掃她一眼,“我和蘇途的關係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春天今天充當司機的角色,她想起昨天晚上主臥裏的動靜,一板一眼地道:“我看你和蘇先生挺要好的,總不可能只是玩玩而已吧?蘇先生好像是動了真格的。”
“小歸,你只是想玩玩蘇先生,卻不想對人家負責嗎?”張曉不敢置信地看着童歸。
這丫頭看着不像是渣女。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蘇途是——”童歸突然間答不上來。
她跟蘇途之間現在處得不錯,他顏值好,對她又體貼,但又不是她的男朋友,但他們是睡在一起的,那他們是什麼關係?
“是什麼?”張曉問道。
童歸答不上來,俏臉一沉:“你只是我的助理,我的私事爲什麼要跟你說?”
張曉和春天同時笑了出來。
“不是我說啊,以蘇先生那樣的身份,你把他藏在不能見光的地方,需要的時候找他睡一下,不需要的時候把他扔到一邊,這樣的行爲很渣。”張曉語重心長地道:“要知道好情人難求,你自個兒想清楚吧,別傷透了蘇先生的心,把人蘇先生嚇跑了。”
春天點頭附和,覺得張曉的話很對頭。
“你們兩個到底是我的人,還是他的說客?都給我閉嘴。”童歸心煩意亂,不想再扯這個話題。
這一次張曉和春天同時閉了嘴,兩人都覺得,蘇先生纔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人。他那麼喜歡小歸,怎麼甘心只做童歸不能見光的情人呢?
說到底還是童歸太天真了,男人的話能信嗎?
蘇先生肯定會想辦法向大衆證明他的身份。
去到片場後,童歸有些不在狀態。
她知道感情是很煩人的東西,可沒想到蘇途的影響力那麼大,她滿腦子裝的都是蘇途的臉,還有他說話時的聲音,她這種情況像極了傳說中的戀愛腦。
“小歸,你又在對着我露出姨母笑,這已經是第三次了。”齊白幽怨地看着童歸道。
她明明看着他,卻在想其他男人,如無意外,讓她這麼失態的人就是那位脾氣不好的蘇先生吧?
童歸一臉尷尬:“我只是想起了劇情,覺得有點好笑。”
“你又騙我了,我看起來很小白嗎?雖然我確實是叫小白。”齊白突然興致勃勃地問:“蘇先生這麼好嗎?讓你這麼喜歡?”
童歸一聽到蘇途的名字就很緊張:“別提他。”
她緊張地看向周圍,就怕有人偷聽她和齊白的對話。
“看你緊張的樣子,就知道他有多成功。你跟我說說,他哪點吸引你?你家那位知道你和蘇途已經蜜戀成這樣了嗎?”齊白這句話特意壓低了聲音。
童歸搖頭:“沒有蜜戀,我和他就是各取所需。”
“什麼叫各取所需?”齊白好奇地問道。
童歸不知該怎麼表達,她吱吱唔唔答不上來。
齊白跟童歸認識的時間長,他非常瞭解童歸的爲人,他突然靈光乍現:“蘇途被你包養了?!”
童歸只慶幸自己沒在喫飯,不然肯定對齊白噴飯。
“你想多了。”童歸無力吐槽。
現在的人怎麼都這麼奇葩?
試問她哪裏包養得起蘇途啊?他那麼有錢,她一年賺的錢還不及他一天內賺的銀子,她要能包養蘇途,做夢都可以笑醒。
“我覺得你的表情就是這麼說的。他看着很喜歡你的樣子,你卻不願意給他名分,這不是包養是什麼?”齊白話沒說完,就見童歸轉身想走。
他一把拉住童歸,童歸卻反推開他,兩人一來二去,在外人眼裏看着像是在糾纏不清。
童歸眼角的餘光掃向陳絲絲所在的位置,就不知陳絲絲會不會抓住這個機會拍下她和齊白拉扯的一幕。
不是她的錯覺,陳絲絲確實拿出了手機,至於是不是在拍她和齊白,可能很快就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