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姜柒脫下腳上的拖鞋，露出白嫩的腳，腳掌纖細，腳趾頭圓潤粉嫩，指甲上像是抹了一層油。
秦亦安喉結滾動了一下，別開目光。
姜柒又低頭挽着褲腳，露出剛纔砰過藥的地方，結果毛巾蓋了上去，熱騰騰的毛巾像是有魔力一樣，敷在腳踝上感覺那一塊的皮膚都放鬆了，裏面也不漲着痛了。
估摸着時間，毛巾涼了，秦亦安又擰起另外一塊毛巾，從容的遞給姜柒，“來，換一塊。”
熱毛巾不僅能舒筋活血，還能勾起人的瞌睡。
姜柒感覺現在渾身都疲軟了，她反應都比平時慢了幾拍，接過秦亦安手裏的毛巾，順手將手裏的一塊也遞給他了。
秦亦安笑了一下，接過來蘸上熱水，擰了起來。
“謝謝！”她後知後覺的補充了一句，現在十一點了，她困得眼皮都在打架，她還有好多事情要跟秦亦安說。
“我明天會...去上...學，所以早飯........”我會做好，放在冰箱裏，你熱一下就行了。
還有，傅元一說那些【黑暗裏煙火】都是你打賞的，是不是真的？
........
有時候睏意來的就是這麼急促，姜柒一句話都沒說完整，就閉上了眼睛。
她今天真的累極了，從一早起來就跟個發條一樣，一直在轉動，下午的太陽那麼大，她愣是坐着公交車跑了大半個新海城，將齊生明說的那些傅元一極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個遍，知道回到公寓裏，她的條線軸才停止了轉動。
秦亦安有些費勁的撿起掉在地毯上的毛巾，米黃色的地毯出現了一些水印，他又將毛巾丟回水盆裏，擰了一塊熱的敷在姜柒腳踝上。
夜來香開在晚上，獨自暫放芳華，姜柒是掩蓋了身上所有的光芒，想要自己變的平凡。
兩者相似，又不似，夜來香開的再晚，也有人欣賞，姜柒無論怎麼掩蓋都遮不住她與旁人不同的氣質。
毛巾涼了就換一塊，秦亦安以前從來沒做這麼這麼無聊又費時間的事情，今天坐起來格外的有耐心。
直到水涼了，秦亦安這才作罷。
他沒辦法像正常男人一樣，給姜柒來個公主抱，抱她回到牀上休息。
秦亦安垂眼看着自己的雙腿，眼裏漸漸的泛起了幾分苦澀，伸手捶打了一下結實的腿面，毫無知覺。
也有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秦亦安纔會露出這樣苦澀崩潰的神情。
如果從一開始，鷹沒了翅膀，從未體驗過飛翔，那也不奢望了。
偏偏，他什麼都體驗過了，唯獨沒有試着抱起一個睡着小姑娘，他不甘心，可是又無能爲力。
秦亦安推動輪椅去了房間裏，出來的時候，腿上多了一條薄薄的蠶絲被。
他將姜柒另一隻拖鞋也脫掉，小巧的腳踝握在手裏，秦亦安心跳有些快，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扶着姜柒的後背將她輕輕的放平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