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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溫白扶着秦亦安躺在後排上,翻過他的背,後背上扎的都是玻璃。

    “你別弄了,讓溫白來!”秦亦安背後都痛麻木了,他不要姜柒動手,因爲玻璃尖銳,可能刺傷她。

    陸溫白得了命令,飛快的撕開秦亦安後背,大大小小的玻璃嵌入肉裏,他感覺自己後背都隱隱的痛了起來。

    姜柒將手送到秦亦安嘴邊上,“你要是痛了,就咬我!”

    他淡淡的一笑,將她細細的手指咬進嘴裏,牙齒在上面輕輕叩了幾下,沒捨得咬下去。

    車子在不斷飛馳着,幸好他們走了沒多遠就從新回了暮城,暮城的醫院半新不舊的,就連門衛都是一個大爺,他還養了一條狗,陰雨天,狗就縮在他腳邊上看着外面。

    姜柒跟陸溫白守在急救室外面,心裏緊張害怕,她不停的看向急救室的那盞燈。

    “溫白,我想喝水!”

    她緊張的手足無措,想分散一下注意力。

    陸溫白看着姜柒腳邊上空空的三個水瓶子,無奈的說道:“你已經喝了喝多水了,在喝下去三少沒出來,你就要進去了!”

    “可是我害怕!”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幕如此的熟悉,她腦海裏總是閃過一絲半點的畫面。

    大雨天,泥石流,還有許多人的尖叫聲,不斷墜落的身體........

    畫質久遠模糊,像是電影幻燈片一樣,一閃而過,快的她都抓不住。

    只有那窒息壓抑的感覺真實存在她心裏。

    “小柒,你怎麼了?”陸溫白髮現姜柒面色有些不對勁,便給她擰開了一瓶水,遞過去,“別太擔心了,三少會沒事的!”

    姜柒接過水抿了一口在嘴裏,“嗯,我感覺我好像忘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

    姜柒想來又想,腦海裏的畫面消失的乾乾淨淨,她不知從何說起。

    “不知道!”她低頭看着手裏的水瓶,她那枚勳章究竟是怎麼來?

    這些年,她也斷斷續續查了很久,那枚勳章的主人都石沉大海,沒有任何蹤跡。

    真的就像是一場夢,有時候她都懷疑,是自己年紀太小,記錯了,或者是那只是一場水花鏡月,都是憑空想象出來。

    她暗暗的吐了一口氣,急救室的門開了,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走出來,姜柒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站不起來,她害怕面對他們。

    阮湘君當年就沒能走出急救室的大門,那種抓心撓肺的痛感,讓她記憶猶新。

    陸溫白率先過去問情況,醫生只是說沒事,幸好沒有傷到筋骨,只是一些皮外傷,失血太多,這才暈了過去。

    而且病人情況特殊,他們這個小地方條件有限,如果可能儘快轉院。

    姜柒聽到沒事,心一鬆,整個人都軟綿綿的靠在長條椅上,後背溼透了。

    她像是一條瀕臨死亡的魚,不停的大口喘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過一會兒秦亦安就被推出來了,人趴在牀上,臉半陷在軟綿綿的枕頭裏,異常的脆弱。

    姜柒推着秦亦安回了病房,陸溫白去聯繫新海城的醫院。

    她們這個病房靠近護士臺,所以兩個護士中午在那裏聊天,她都聽的清清楚楚。

    “聽說了嗎?今天燕子坡那邊又發生了垮坡,聽說,被埋了一輛車,還有一輛車因爲反應迅速給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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