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到我身邊來！”秦亦安朝她伸手。
姜柒小心翼翼避過聖女果，秦亦安提醒她，“小心地上的碎玻璃！”
“好！”
姜柒靠過去，坐在秦亦安旁邊的沙發上，腿抵在他輪椅的車輪上，秦亦安側過頭伸手摟着她的後腦勺，在她頭髮上吻了吻，“剛纔去哪裏了？”
離近了才發現，秦亦安眼睛裏有些猩紅，她伸手將秦亦安的衣領整理好，“去樓下給顧小姐拿禮服了，剛纔在走廊上，我不小心潑了她一身紅酒，她不方便下樓！”
姜柒知道秦亦安現在受不了刺激，她輕聲解釋道。
小手劃過他喉結的時候，有些癢，秦亦安忍不住滾了滾喉，“以後一個人不要亂跑，這樣的小事情讓他們做就好了！”
“嗯！”姜柒不知道秦亦安跟秦亦寧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從秦亦寧臨走時看她的那個眼神，他們應該因爲自己吵架了。
桌上的紅酒沒了，地也髒了，秦亦安破天荒沒有盯着她看，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茶几沙發，握緊的手鬆又緊，緊了又松，最後還是鬆開了。
他將輪椅轉了一個方向，面朝着姜柒。
小姑娘臉上也帶着笑，可是漆黑的瞳孔裏絲毫不見笑意。
秦亦安跟她解釋道：“不要亂想，不是因爲你，是因爲她工作上的事情。”
“工作怎麼了？”姜柒多嘴的問了一句，她瞭解到的信息，秦亦寧現在在娛樂圈是一線明星，不缺代言不缺角色，他們姐弟有什麼可以吵的。
秦亦安輕笑了一聲，眼眸恢復了之前黑沉，“我撤掉了她幾個角色，她就衝我發火，你知道的，她脾氣大！”
姜柒似乎相信了，她看着秦亦安小聲的問道：“那你有沒有不舒服？”
乖巧又懂事，這樣的小姑娘真的讓人很心疼。
他又摸了摸她的頭髮，強調道：“不要多想，真的不是因爲你！”
“嗯！”
“是不是嚇到了？”他問，幸好姜柒來的比較晚，沒有看到自己大發雷霆摔東西的樣子。
不然以後應該會怕她了吧！
姜柒搖頭，“沒有！”她不用想，也知道剛纔這裏發生了什麼。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姜柒似乎醞釀了許久，這纔開口，“我能問你一個事情嗎？”
畏怯的語氣讓秦亦安呼吸一滯，他眸色漸深，“你問！”感覺不像什麼好事情。
“他們說我媽不是死於意外，你說這是真的嗎？”姜柒看着秦亦安的眼睛，他眼仁很黑，像黑河的水，暗波洶涌能將人吸進去，睫毛纖細，意外有些長，眼尾上挑的，不笑的時候，給人的感覺疏冷涼薄，沒什麼情緒。
秦亦安慢慢的勾起嘴角，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淡淡的問道：“誰告訴你的？”
姜柒本來不想說的，但是又不怕不說，兩人之間有什麼誤會。
“傅元一說的，我剛纔去樓下的化妝間碰到他了，我跟他小時候見過，他知道一些我家裏的事情。”
越說聲音越低，她腦子亂亂，總覺得這是真的，她想起那個只有一節半片的夢來，夢裏有血，順着門口的鵝卵石一直流，像是一條條細小的溪流，最後匯合在一起，刺眼又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