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遇卿覺得胸口有些沉悶,拉開椅子,“我出去抽根菸!”

    “我也去!”

    宴遇卿前腳走,阮南溪後腳就跟了上去。

    兩個人來到吸菸區,宴遇卿拿出一根菸來分給的阮南溪,“假如你是晏家失蹤的女兒,你會怎麼辦?”

    阮南溪熟練的將香菸要在嘴上,“不可能,我這輩子都姓阮啊!”

    如果半途人認了別人當母親,那阮湘君在天上對她還是有多失望啊!

    宴遇卿將煙咬進嘴裏,沉默了一下,“你帶打火機了嗎?”

    “沒有!”她雖然喜歡抽菸,但是從來都不會帶打火機。

    宴遇卿將嘴裏的香菸拿下來,捏在手裏,有些可惜的說道:“那就抽不成了!”

    側頭看向身邊西裝革履的男人,阮南溪有些詫異的說道:“你竟然不帶打火機?”

    宴遇卿一笑,“之前都帶了,就今天晚上沒有帶!”之前帶打火機都是爲了阮南溪,剛纔出的着急,所有打火機沒有帶。

    阮南溪有些沮喪將嘴裏煙也拿下來,“宴遇卿,你不開心是嗎?”

    說是抽菸,結果沒有帶打火機。

    “對!”宴遇卿沒有發否認,指了一下旁邊的長條椅,示意阮南溪坐上去。

    “你知道我身份的,我雖然是養子,但是他們都對我很好,跟親生的沒有什麼區別。”宴遇卿敞着腿,平時那冷厲的輪廓出現一些柔和的線條,“所以,聽到姝珊說我媽還在爲了找那小姑娘的時候,我就有些難受!”

    難受是假的,心裏愧疚是真的。

    明明知道人在哪裏,因爲自己的一己私慾,不讓她們母女兩個人相認,這就是他宴遇卿。

    晏家養出來的白眼狼!

    “宴遇卿,你沒有必要這樣難受的,或許是她不想回來!”阮南溪看向宴遇卿淡淡的說道。

    宴遇卿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那帶着幾分探究和了然的目光讓她有些心虛,總感覺宴遇卿已經做出了自己猜測。

    不過現在一切都沒有證據。

    宴遇卿忽然伸出胳膊,將她抱進懷裏,阮南溪張口就準備罵人,但聽到頭頂上那有些疲憊的聲音,忍不住了。

    “南溪,我這些年也累了,我本來是在福利院裏長大的,有了記憶纔會被帶到宴家,那個時候外人都喊我野種,私生子,可是爸媽從來不在乎,該對我還是對我好,哪怕是後面生了宴姝珊他們姐弟兩個人,仍舊對我好。”

    現在晏家內憂外患,宴父都沒有說過他不行,都是默默的將宴姝珊推來出來聯姻,挽救晏家的企業。

    從頭到尾,宴家對他都是好的,所以,他不能辜負了他們,只能犧牲阮南溪了。

    阮南溪從來沒有見到宴遇卿這樣失落傷感過,一時間沒有了主意,“宴遇卿,你先放開我!”

    宴遇卿抱的更緊了,“別說話,讓我在抱一會兒!我現在沒有人依靠了,只有你!”

    最後那句話莫名的戳中了阮南溪心裏,她在最開始遇到宴遇卿的時候,也說這句話。

    那個時候,宴遇卿正坐在病牀前給她剝橘子,很是認真,剝開了以後自己先喫一瓣,不酸了以後才遞給她喫。

    她睡都記不得起來了,能依靠的人也只有宴遇卿,那個時候,她靠在病牀上對着宴遇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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