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手接下週斯揚遞過來的煙,瞟了一眼牆上的標誌,“這裏不讓抽菸,出去抽。”

    這樣的小事情,蔣維自然不會阻攔。

    兩個人到樓梯口,周斯揚給他點了火,“你有沒有覺得這些事情有些古怪?”

    宴遇卿擡眼看他,“你是說人還是說視頻?”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宴遇卿笑了一聲,吐了一口白煙,“事情都已經過多久,還能有什麼印象?”?

    周斯揚受不了他這個邪裏邪氣的樣子,“我跟你說真的,那天晚上你有沒有睡女人,難道都不知道嗎?”

    兩個人之前都沒有細想那天晚上的事情,現在想想裏面都是古怪。

    不說宴遇卿的酒量如何,周斯揚可是一個風月老手,號稱千杯不醉,可是那天晚上竟然也醉了。

    【紅塵裏】之前可是宴遇卿的東西,裏面用的什麼酒,該怎麼喝,他最清楚。

    按照那天晚上的喝法,根本不會醉。

    “你說想說,酒有問題?”

    宴遇卿終於理清楚頭緒了,沉思了片刻,那晚上的種種都想起來了,是劉芝芝給他們倒的酒,那個時候下手是最方便的。

    周斯揚慢條斯理的說到:“酒有問題是一方面。”他看了一眼宴遇卿,“都這個時候了,跟兄弟交個底,那天晚上睡女人了沒有?”

    宴遇卿炸毛了,給他了一拳頭了,“監控你沒有看嗎?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房間裏面,哪裏能睡........”

    話音戛然而止,那天晚上,如果沒有睡女人,那種感覺還有第二天牀上的頭髮怎麼解釋。

    宴遇卿煙也不抽了,直勾勾的看着周斯揚,“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周斯揚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自己說沒有就沒有吧。”

    反正他說了也沒有證據,而且他到現在也開始懷疑,那天晚上都是他的錯覺了。

    不過,裏面爲什麼沒有看到張歡的身影,明明他們幾個人都是一層的了。

    宴遇卿輕輕的踢了周斯揚一腳,兩根手指夾着香菸,狼狽中還帶着幾天落拓,像是一個不知道何處是家的浪子。

    周斯揚跟宴遇卿兩個人可是穿着尿不溼就認識的人,這個情分當然不是別人能比的。

    如今宴遇卿已經跟方雅琴鬧翻了,以後宴家肯定是不能回去了。

    “你想好去哪裏了?”周斯揚反問道,“你的那些東西你真的捨得?”

    “有什麼捨不得,那些本來就不是我的。”宴遇卿看到很透徹,他本來就是一無所有的到這個是上來,如今又要一無所有了。

    沒有惋惜,沒有不捨。

    “那你以後怎麼辦?”周斯揚手裏的煙已經都快接近尾部了,他找了一個地方按一下,認真的看着宴遇卿。

    “那天晚上我們都忽略的一個人。”

    宴遇卿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你是說張歡?”

    從始至終,在監控裏面都沒有看到張歡的身影,如果那天晚上酒有問題,那麼張歡也喝了。

    看着宴遇卿逐漸陰鷙的眸子,周斯揚說到:“我們兩個人都是兄弟,我也就不瞞你了。”

    聽到這裏的時候,宴遇卿恨不得給周斯揚一拳頭,“是你?”

    開始以爲那個孩子是陳深的,沒想到最後竟然是周斯揚的。

    周斯揚一臉驚恐,“不是,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的。”

    “那天晚上不知道是誰將人帶到我房間裏面了,但是我還沒有喝多。”想到這裏,周斯揚有些心虛,“然後,我就將人帶到你房間裏去了,然後,你說,你沒有睡女人,那張歡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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