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歡見這裏沒有人,忽然想到宴父今天發病有些蹊蹺,輕聲說道:“宴老闆,我覺得伯父這一次病不像是自然發作的。”

    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宴遇卿看着旁邊的女人,“你怎麼看?”

    他現在也需要聽聽張歡是什麼意思了。

    “我記得秦二小姐之前就被藥物控制着,這個藥物國內沒有賣的,但是國外有,那些黑心人爲了賺錢,什麼樣的藥都敢做。”

    張歡沒有見過,定是許願見的多,畢竟她在那個地方,能看到許多比較陰暗的事情。

    宴遇卿一下子就想到了,方雅琴說自己喫的保健品都是宴姝珊在國外買的。

    如果這個時候去找方雅琴要了,肯定會引起宴姝珊的注意。

    他不在家裏,也不知道方雅琴平時都是喫的什麼藥。

    家裏的傭人也不可靠。

    正當宴遇卿發愁的時候,宴逸書來了。

    十七八歲的少年正是長個子的時候,清瘦的身形,秀氣的臉上都是冷漠。

    他垂眼看着宴遇卿,這個跟他相差將近十歲的哥哥,記得小時候,哥哥對他是最好的。

    “怎麼了?”

    下午的時候,宴逸書也從學校趕過來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說過好。

    宴逸書只能定定的看着宴遇卿,半晌後纔開口,“爸爸會醒過來嗎?”

    那些騙方雅琴的話,他都不相信。

    這是這個少年,第一次面對生死。

    那麼和藹的爸爸,怎麼倒下就起不來了。

    “能。”宴遇卿堅定的說道,“爸爸,知道我們都在等他,一定好醒過來的。”

    面對自己這個弟弟,宴遇卿的語氣很溫柔。

    “嗯。”宴逸書也在宴遇卿旁邊的坐下來了,他靜靜的靠着宴遇卿,“哥哥,你有沒有覺得媽媽跟姐姐兩個人都變了?”

    說他沒心沒肺,其實也不是,只是看在眼裏,不說。

    因爲說出來,害怕失去他們了。

    這個變化,他能明顯的感覺出來,尤其是方雅琴之前看他那個眼神,像是通過他在看另外一個人。

    帶着怨毒,帶着恨。

    甚至有時候會跟在自己身後,喊着宴遇卿的名字。

    宴遇卿跟張歡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在怎麼變,都還是你媽媽跟姐姐。”

    宴逸書爭辯着:“不是的,媽媽變了,之前媽媽都是聽爸爸的話,現在媽媽都是隻聽姐姐的話,而且,每次,姐姐都在說你壞話。”

    “嗯,哥哥不怕,逸書也不怕。”宴遇卿握着宴逸書的手,安撫着他。

    短短的幾句話,張歡就看出問題了,宴逸書似乎有些問題。

    “哥哥,我在家裏有些害怕。”少年將頭靠在宴遇卿的肩頭上,漂亮的眼睛裏都是驚恐。

    宴遇卿想到了,自己不方便回去,但是宴逸書可以。

    “逸書,你知道媽媽平時喫的藥嗎?”他溫聲問道。

    宴逸書點點頭,“我知道,媽媽要喫很多種,說那樣喫着好。”

    “那你能回去在每個瓶子裏面給我拿一顆嗎?”宴遇卿看着他,已經將全部希望都寄託在宴逸書身上了。

    宴逸書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家裏了。

    不過看到宴遇卿那個表情,猶豫了一下,點頭,“好。”

    張歡立馬說道:“我開車送他回去。”

    “不用,家裏有司機,你在這裏就好了。”宴遇卿感覺自己也累了,需要一個人陪着。

    司機上來將宴逸書帶下去,看着少年冷漠的走了,張歡開始懷疑自己剛纔看到那個人是不是宴逸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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